鱗片被人挖洞隱藏,他亦可以另挖一侗。
想到做到,易圖動手收起鱗片。大量鱗片,他不得不使用整個身體背伏。鱗片重量極大,壓得他彎腰喘氣,他無法一次全部取走,直到身體負重達到極限時,易圖想要離開,卻發現無法邁步。
當他發現原因時,心頭大駭,此時的他身軀完全被鱗片覆蓋,不多不少,既無一塊重疊,有無一絲空隙,鱗片表面紋路亦連成一片。他清楚記得,背伏鱗片時,只是隨拿隨放,諸多鱗片相互重疊,紋路亦是錯亂無章,此時竟然出現這樣的變化。
他身體表面被鱗片無縫覆蓋,如同被澆鑄成一個堅硬人像。同時,他察覺到血氣活力逐漸散失,不久后便會完全消失,人隨之死掉。
易圖臨危不亂,身體無法動彈發力,但他還有其他方法。腦海中浮現經脈改造流向,右臂肌肉微微顫抖,每動一次,肌肉膨脹一分,脹大的力量往外擴散撐起鱗片。
鱗片兩兩間連接處逐漸分開,紋路卻如斷藕之絲,依然連接。強大的壓迫力,擠壓易圖右臂,讓他承受強烈的痛楚。
易圖清楚必須一鼓作氣,否則時間一長,氣血大量消散,他將后繼無力。可右臂膨脹已到極限,仍未能撐斷紋路,他已感到陣陣疲倦,似乎無計可施。
危機之下,必須自救,易圖心神全數集中于雙眼,進入煉眼狀態,眼前浮現一片紅霧。他思緒急速運轉,全身的潛力轉想雙眼,眼角青筋顯現,眼珠出現條條血絲。血絲逐漸增多,眼珠被慢慢染紅。
易圖眼前紅霧越發濃郁,由紅成血,從霧變幕。
此時,易圖猛然睜大眼睛,眼角撕裂,鮮血流入眼珠,眼前血幕完全變成鮮血。他內心突然變得異常平靜,忘記了身處洞坑內,忘記了身上痛楚,甚至忘記了自身。
此狀態并沒維持太久,他雙眼突然出現一陣火熱之感,隨后迅速蔓延向全身。灼熱的感覺,讓血脈擴張,血液沸騰,易圖每一寸肌肉皆充滿澎湃的力量。
因為靜心,右臂已恢復原狀。此時在熱量的刺激下,易圖腦海中再次回想右臂經脈流向,手臂不自覺微微顫抖,剛一抖動,劇痛瞬間入心,毫無防備下,易圖雙眼猛然睜大,撕裂感隨之而來,眼角裂開幅度更大。也正是這劇痛,讓易圖從血脈沸騰的狀態下驚醒。
他耳邊聽到咔咔的聲響,右臂有所松動,一抬手,原本的包裹之感突然消失,地面想起當當的撞擊聲。
輕松之感從右臂向胸膛蔓延,隨之是全身,當當之聲不絕于耳。鱗片全部落地,易圖脫困。
他半跪于地,單手支撐,口中喘著粗氣,血汗一滴滴落下地,身體之痛不但打斷了突破狀態,亦打斷了其右臂變大過程。
他知道這一次突破失敗了,眼角的撕裂感仍然存在,恢復需要幾天時間,這之前他無法煉眼。
易圖緩緩閉上眼睛,準備安心休養。此念頭在眼睛半瞇之時被打斷,因易圖此刻半跪之勢,視線恰好見到原本堆放鱗片的位置,地面與洞壁相接之處,有一拳頭大小之洞。
地洞絕不簡單,易圖憑借眼睛的血色,看向小洞,與周圍位置無異。
他思索這休息時日,發覺五日之期內,雙眼無法恢復。既然如此,易圖心下決定,半瞇的眼睛猛然睜開,撕裂之痛讓易圖有種眼睛被挖之感,僅僅一瞬間,他眼睛不得不閉上,這是這一瞬間,讓易圖處于煉眼狀態,但他依然沒見到小洞特殊之處。
他堅信小洞定有特殊,只是他雙眼已然透支,不休息調養,無法在睜開。只是不一探究竟,易圖心中有結。
鱗片詭異的作用,差點讓他喪命于此。面對眼前之洞,他卻無絲毫擔憂警惕,因他想明白其中究竟,鱗片的存在,是為了保護小洞。
見到鱗片有人會心聲貪欲,若是只取一片,則隱藏之處仍被覆蓋。若是如易圖般,則會被鱗片覆蓋澆鑄,逐漸死亡!
沉吟片刻,易圖伸手摸向小洞,依然無發現。他索性將頭湊近,以此感受小洞,希望有所獲。
剛靠近,易圖耳朵轟鳴,人一時間被震住,愣于原地!
“過來……”
小洞內傳出一個空洞模糊之聲,似是響于耳邊,又像是響于易圖內心,使他有種錯亂之感。
易圖心智堅定,瞬間擺脫錯亂之感,仔細聆聽。
“賞賜……”
聲音斷斷續續,易圖只能聽出這幾個字,雖然不多,卻已讓他心神大震。
莫非穿過洞去,就能得到賞賜,如此小洞又如何穿過去。他伸手進入小洞,卻一無所獲。
他仍在細細聆聽,依然只能聽出此四字,且三次后,聲音便消失,只剩下嗡嗡之聲。
如此神秘的小洞,易圖不想過錯,可長時間停留聆聽,心神開始被嗡響占據,再不離開,神志亦會受影響,加之雙眼亦要休養。最終,他無奈退出去,回到原來強洞內。出來時,他帶走一塊鱗片,作為防身之用。
此洞坑一行,他收獲頗大,得到鱗片,發現小洞,還擁有了突破感悟,這是最大收獲,他確信,下一次突破時,他定然能夠成功。
一日過后,易圖身體有所恢復,隱隱比之前更加強悍有力,雙眼亦能睜開,只是仍舊帶有紅霧,視物不真實。
這一日,易圖決定全力開挖石山。當右臂膨脹時,他發現了不同,膨脹程比之昨日赫然大了一分。易圖略一細想,便明白是突破的原因。雖然身體未痊愈,實力隱隱間卻提高了,所以開挖山石,居然比之前更快,最后竟然達到九十方之多,剩下十方,他在猶豫,是否要完成,這要看他在小洞的收獲而定。若是有所收獲,他會完成任務,離開強洞,若是段時間無收獲,他說不定會選擇留在強洞!
休息過后,身體恢復好上幾分,易圖再一次進入洞坑之中,直達小洞之前,湊近耳朵于小洞口。
“過來……賞賜……”
仍然是此四字!
易圖立時接口,“怎么過去?”
小洞口沒有回應,按照原有節奏,片刻過后便是第二聲。
易圖又再接口,“有何賞賜?我能得到何物?”
依然無回應,之后便是第三聲。
易圖道,“我可放你出來!”說著早已準備的右臂,拿起工具,全力鑿擊小洞。此舉乃他最為大膽的嘗試,甚至有激怒對方的可能,但他必須如此,因為時間無多,就算日后留在強洞,他亦無法在眾人眼目下進入此洞。
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小洞回應,兩者一旦出現交流,一切皆可發生。只是,小洞依然無回應,既然如此,易圖索性揮動工具開挖小洞。
陣陣撞擊聲傳遍洞坑,小洞被挖大。易圖的勁頭比之挖山石要足太多,速度亦要快上幾分,只是小洞過于深長,挖了相當長一段時間,依然沒到盡頭。
易圖停下休息,再次湊近小洞聆聽,仍舊沒有聲音,難道一日內,小洞只會開聲三次。
有了此想法,易圖內心盤算,明日再來,作用或者更好。他起身準備出去,卻發現身后之路被堵上了。
易圖詫異,他可以確定挖石時,并無堵住退路,可面前的堵路說明又是怎么回事。
有人到來過,同時把洞坑堵住!是誰?
易圖腦海中閃過小頭目,只有他會出現在強洞。
不只他!易圖眼中幽光閃過,目光落在小洞,它也有能力堵住退路,且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堵路,小洞的可能性更大。
不論是誰,易圖皆身處危險之中,他必須盡快離開。
揮動工具將來路挖開,一動之下,才發現來路并非單純堵住一層,而是一路封堵。
此時他身體疲憊,與進來時無法相比,即使山石只是堆砌,不如之前結實堅硬,速度仍然慢了。
持續不停地開挖,易圖身體透支,速度越來越慢。他內心升起不妙之感,并非因開挖的難度,而是方向感。
他有種迷路的錯覺,因為前方堆砌的山石竟然有一人張大手臂之寬,他清楚記得,挖進來時,只容一人通過,此時卻寬上數倍,下手之處只要微微偏差,時間一長,他便遠離原位。
若是平時,他能通過眼睛確定方向,偏偏此時他無法用眼,只能憑感覺,對準堆砌山石正中位置挖動。
易圖不知時間,只能不停前挖。逐漸地,他猜測到自己確是迷路了,迷失于洞壁之內。一開始,他仍擔憂小頭目到來強清點時見不到人,后來對于此事他已無感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盡快離開山壁。至于小頭目的懲罰,他不在意。
長時間挖石,人又處于疲累之中,易圖出現一絲迷茫,眼前山石始終一個樣,身后是長長的洞坑,他失去了目標,似是無論如何努力,身周的環境亦不會改變,完全沒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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