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軍,還不快過來扶你媳婦兒!”說著,又讓薛珍珍做到龍澤軍的旁邊。
這些人中是有一些見到薛珍珍的,只是見到她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又有些疑惑。
“怎么懷個孕就變成這樣了,不是吧……”
“誰知道呢,不過不是說已經(jīng)有靠近四個月了嗎,怎么肚子還那么平,一點都看不出來?不會是……”女人偷偷地擠眉弄眼,那其中的意味卻是不言而喻。
“別瞎說!這要是被誰聽到了,影響不好!沒看見她穿的是寬松一點的衣服嗎,她人瘦,看不出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這些話薛珍珍沒聽到,不過她那吃什么就想吐什么的樣子,也叫這些人信以為真了。
“既然吃不下,就去樓上休息吧。”龍澤軍是眼不見為凈。
歐陽晴咳嗽一聲,“澤軍!哪有你這么說話的,就算珍珍不要吃,不過她肚子里的孩子還是要吃的,珍珍,你說是吧……”
薛珍珍煩躁地胡亂點點頭。
艾草草看著薛珍珍那樣,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我總覺得……”
龍澤霆停下動作,唔了一聲,“覺得什么?”
艾草草雖然覺得哪里不對,可是沒有證據(jù)的事,她也不好亂說,所以也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多吃點,什么時候也給我生個大胖小子,不,我想要小公主。”
龍澤霆在她的耳邊低語。
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有一種獨特的魔力,艾草草的耳朵紅紅的,免不了瞪他一眼,“要生你自己生去!”
“這是答應(yīng)了?”
男人像是沒明白他的意思,戲謔地笑道,“寶貝放心,為夫今晚一定會努力的。”
艾草草卻是暗想,每一次那事兒都會做好安全措施,只要她不想,靠他的努力就想要孩子?
可能嗎。
在她沒有注意的角落,龍大少的眼角流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薛珍珍坐在兩人的斜對面,剛剛就注意到這個方向了,只是一直看著兩人眉目傳情,簡直要被酸死了!
她和龍澤軍也訂婚了這么久了。
她這個未婚夫何曾為她做過半點事?
不僅沒有,連眼神都是飄在別的女人身上……這叫她如何不嫉妒!
“珍珍。”
連叫了兩聲,薛珍珍才回過神來,看了龍澤軍一眼,難得好聲好氣地道,“怎么了?”
龍澤軍見她眼珠子轉(zhuǎn)的飛快,俊眉不自覺地蹙了起來,“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
薛珍珍一臉疑問。
“別打她的主意,我能容忍你一次,可絕對不能容忍你第二次!你仔細想想清楚!”
薛珍珍起初還不明白這其中到底什么意思,可是看著龍澤軍異樣的眼神,偷偷盯著艾草草的樣子,頓時就了然了。
她的面色變得猙獰了起來,剛剛還和顏悅色的一張臉,現(xiàn)在卻是……
“看來在你眼里我始終都是個壞女人了!”
龍澤軍心里嗤笑,卻是不置可否,“我什么都沒有說。”
聽了這話,薛珍珍哪里還坐得下去,捂著肚子就上了二樓,眾人還云里霧里,不知道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一頓飯,艾草草吃的雖然不如家里盡興,不過把那些不相干的人忽略掉,也倒是沒有什么。
吃完飯后,艾草草就在后花園里走走消消食,突然有家里的保姆走過來,“艾小姐,薛小姐有事找你。”
“薛珍珍?”
保姆點了點頭,“薛小姐在二樓等您,說是有真相要告訴你。”
真相?
艾草草嗤笑一聲,她其實一點都不想知道什么真相,只想離薛珍珍遠一點,這樣她就安全了。
“薛小姐問您想不想知道她和三少爺?shù)降自趺春蒙系模€有三少爺當(dāng)初為什么會拋棄你?”
“我不想知道!讓她滾遠一點,越遠越好,省得礙眼!”
“艾小姐?”
“我說了不想見她,你耳背嗎?”
艾草草有些沒有耐心繼續(xù)糾纏下去,只是她正要走兩步,卻被人從后面敲了脖頸,整個人軟噠噠地倒了下去……
“真是麻煩!”
艾草草被人運走的時候,不遠處卻是有兩人好像看到了什么,不過看的并不清晰,并不知道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曼寧,剛剛那是你們家的保姆?什么時候保姆也有這么大的力氣了,而且還是有身手的!”說話的是個男人,男人長得相當(dāng)俊朗,頎長的身影,梳得一絲不茍的短發(fā)。
這位正是龍曼寧的丈夫褚墨,國內(nèi)的一線男星。
龍曼寧和他說話,卻是沒有好聲好氣,她懶洋洋地掃了他一眼,“關(guān)你什么事!我們龍家的保姆就是都有功夫,也和你無關(guān)!”
“曼寧,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咱們之間也不是非得鬧成現(xiàn)在這樣……”
龍曼寧冷笑一聲,看他的眼神有些冰冷,“好好說話?褚墨?我給了你多少次機會,可能連你自己都記不清楚了!你一次一次挑戰(zhàn)我的底線,不就是為了分開嗎,現(xiàn)在我給你機會,怎么!舍不得放棄龍家這么好的人脈?”
男人并沒有辯駁,只是輕笑一聲。
今天是龍家的好日子,他可不想因為這件事,引來有心人的關(guān)注。
“好了,咱們的事情回去再說,難道你就想唄別人知道,我們夫妻不和么?”男人溫柔地抱住她,替她把鬢角邊的碎發(fā)別到耳后,看上去絕對是個十足的好男人。
龍曼寧往常是最吃男人這一套溫柔功夫的,可是現(xiàn)在早已免疫力,忍不住低罵一聲,“偽君子!”
背對她的時候,褚墨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不過那抹寒意并未叫人察覺,很快就煙消云散了,他低笑著,“剛剛我好像看到你們家的保姆拽著一個人走了,那個人好像是臺上的哪一位?”
“你看清楚了?”
龍曼寧也被嚇了一跳,剛剛她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衣角,所以也不知所以然。
褚墨搖了搖頭,“沒有,也是模模糊糊的,可能是有什么事吧,咱們還是別過去了,萬一有什么……”
事實上,他看清楚了。
穿著那衣服的,就是那位大少爺?shù)男缕蓿皇沁@種時候沖上去,指不定會攤上什么事。
只是原以為龍曼寧這個龍家人會引起注意。
誰知。
就如他所想,龍曼寧這個女人是龍家的種,可是卻最是膽小怕事,她一聽,果然顫了顫,“恩,還是別看了。”
兩人正要走,就聽到幾個小姑娘的聲音。
這幾個正是龍澤霆那幾個叔叔輩家的小孩兒。
大小姐們見到兩人摟抱在一起,自然猜到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不過都沒怎么吃驚,而是笑瞇瞇地道,“寧姐,你真是好福氣啊,能和褚影帝這樣的男人做福氣,你都不知道你被多少女人羨慕著呢!”
“是嗎?”龍曼寧干笑兩聲。
“是啊,褚影帝這么帥呢,我那些朋友好多都是褚影帝的粉絲哦!”
“褚大哥,我班級里那些同學(xué)很多都喜歡你,什么時候給我?guī)讉€簽名照嘛!”
一群大小姐們嘰嘰喳喳,龍曼寧有些不耐煩,褚墨卻還是那副溫和的模樣,仿佛不管什么時候,哪怕心里再不耐煩,他始終都是這幅圣父樣。
龍曼寧越看越煩,“我先去前廳一下,你們繼續(xù)聊。”
褚墨也沒繼續(xù)多逗留,不過也承諾了幾個丫頭簽名照的事情,大伙兒一直認為,褚墨是個絕世好男人,人帥而且還溫柔,看他那樣子,也疼老婆……
“之前我聽我媽說,二伯不同意寧姐嫁給褚影帝,覺得人家是個戲子,不過就我看,戲子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對她好就行了。”
眾女紛紛應(yīng)和。
不過其實是她們不知道,這真正的可絕對不是寵不寵的問題了。
褚墨離開后花壇的時候,眼神有意無意地看了下保姆離開的方向……
那兒是有個后門的,可是去那兒做什么?
……
“怎么回事,暈了?”
“薛小姐,這位不肯上來,所以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薛珍珍臉色陰沉的不行,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只要事情成功,好處少不了你的!”
保姆一臉喜色,然后緩緩?fù)肆讼氯ィ樀腊验T關(guān)上。
薛珍珍把門從里面反鎖上,然后一臉冷意地看向被扔在地上的艾草草。
“你不是得意嗎!不是拽嗎,仗著那個男人的寵愛,你就可以在我面前各種炫耀了!不過等過了今天,我看你還拽不拽得起來!”
薛珍珍在她的人中處用力地掐了一下,艾草草悠然轉(zhuǎn)醒。
她沒有見貿(mào)然睜眼,而是想著剛才的事……
花壇,傭人,被敲暈……
這中間怎么想怎么都透著一股子的陰謀,而且這陰謀還和薛珍珍有關(guān)。
等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一個房間內(nèi),窗簾緊緊拉著,屋子里的燈光有些昏黃,她一扭頭就看到一臉陰測測的薛珍珍。
猛地,被嚇了一跳。
“你!你有病啊,坐在這里嚇?biāo)廊肆耍 ?
薛珍珍嗤笑一聲,“清醒了?”
艾草草,是你指使的保姆把我弄過來?”
薛珍珍蹲下身,諷刺地看了她一眼,“看來你也不是太傻,不過你知道是我把你弄過來,至于目的你猜得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