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
“怎么!!!在家里,那李兆剛……”
“你放心,李兆剛欠了豹哥那么多錢,是回不去了。”帝爵斯略挑眉看著她,淡淡說道:“還有一件事情,我送禮給一位朋友,讓他幫你媽媽跟李兆剛離婚,送禮八千塊錢,……這……”
送禮八千?
凌甜甜半響沒說話,按理說李兆剛能跟媽媽離婚是一件天大的喜事,然而!大叔怎么可以送那么貴重的禮物給他朋友,八千,八千啊!!!她兼職累死累活一年都不夠八千的工資,特么的,真是要了她的老命。
“這八千就算了,反正我又不是一個那么小心眼的男人。”
總算說了一句像樣的人話,凌甜甜立即把心里的憤怒給磨平,立馬扯出一抹笑容,看著帝爵斯:“大叔,我就知道你左看右看都是個好人,謝謝你的幫忙,……你放心,那十萬零二千三百五十塊錢,我會很努力的去掙錢還給你。”
帝爵斯輕咦笑問:“你這輩子能掙到十萬零二千三百五十塊錢嗎?”
根據(jù)他的全面調(diào)查,關(guān)于凌甜甜的一切,都已經(jīng)知道的清清楚楚。
凌甜甜,今年18歲,就讀盛德大學(xué),外語系大二。
她的人生從開頭開始就是一個悲劇,生父家重男輕女因為母親葉易欣生了她這個女兒后就被婆婆凌辱虐待,后來不知為何,生父去世,婆婆把葉易欣賣給了現(xiàn)在的繼父李兆剛。
葉易欣這才改嫁給李兆剛,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懷孕,肚子里懷著是前夫的兒子。
為了保住這個孩子,葉易欣忍辱負(fù)重辛辛苦苦又是掙錢又是顧家。
而年紀(jì)小小的凌甜甜生活在這種家庭里面更是從小就半工半讀,懂事乖巧的她,也替葉易欣分擔(dān)不少事情。
這七年來,……凌甜甜的日子過的那么坎坷,卻始終沒有抹掉她心里的那塊凈土。
帝爵斯喜歡她樂觀面對生活困難的態(tài)度,更是欣賞她隱藏在心底的倔強(qiáng)。
就算!就算她是不可能掙到那么多的錢,可是,被一只鴨子給取笑了,凌甜甜氣呼呼的別過頭不去看他,冷冷一笑:“我是不可能掙到那么多錢,但是!你可別忘記了欠條上可沒有寫要多久還清的。”
帝爵斯輕眸落在凌甜甜臉上,然后說:“那就做我的家的保姆,直至把債務(wù)還清為止。”
怎么?做他家的保姆!!!
凌甜甜不樂意了,十萬塊錢能掙到何年何月,不是存心要她為奴為婢一輩子?水靈靈雙眼望著帝爵斯,怒:“不行,……錢我會想辦法還給你,你也是知道我現(xiàn)在是個學(xué)生,還要上課的,怎么可能輟學(xué)去當(dāng)保姆。”
“又沒讓你輟學(xué)。”
沒讓輟學(xué)?那做什么保姆,凌甜甜用天真無邪的眼神看著他:“兼職一樣的嗎?”
笨丫頭,這么好騙,帝爵斯又氣又心疼,好在現(xiàn)在跟她談條件的是自己,換成別人,被拐了還在替別人數(shù)錢。
不過話說回來,現(xiàn)在自己不是在拐她嗎?
帝爵斯瞬間就緊了眉,微微張了張嘴說道:“是的,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凌甜甜認(rèn)真琢磨一番,忽然想起什么,說道:“包吃住嗎?……一個月工資多少?”
“還想要工資?”
“不是要抵債,我也得有工資來抵債啊,……”凌甜甜不滿的說著。
帝爵斯沉凝了片刻,淡淡說著:“包吃住,工資一個月二千五,可滿意?……”
二千五,居然有兩千五!!!
凌甜甜一股勁的點(diǎn)頭,想都沒想的回答:“非常滿意!”每次她兼職打工,一個月工資才最高一千二,能有二千五,就是給她最大的福利,還包吃住呢?
一個月只有二千五就把她給樂壞了?見凌甜甜這么容易滿足,帝爵斯輕哼的聲音傳來,鷹眸凌厲的看著凌甜甜,只聽到他嘴角揚(yáng)了個詭異的弧度,冷漠說道:“蠢的跟頭豬一樣。”
這么容易上當(dāng)。
怎么?罵她!!!
KAO!!!凌甜甜立馬不爽,撅起嘴巴,瞪眼:“你這個是怎么意思,罵我豬。”。
笨死了,跟她多說話,就等于侮辱自己的智商,帝爵斯雙目冷冷的看著凌甜甜一眼后,都沒有說的起身離開。
聽到門磕上的聲音,凌甜甜氣的想殺人鞭尸,咕嚕~咕嚕~聲音傳入耳朵,凌甜甜立馬把火給熄滅,滿腦袋都是想吃東西,好餓…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吃過東西了。
正在想著,一個鈴聲在房間內(nèi)回蕩。
凌甜甜順著聲音發(fā)源尋找,最終在自己的枕頭下面找到一部最新款的蘋果手機(jī),里面顯示的是‘媽媽’打過來的電話。
這是誰的手機(jī)?怎么會在她的枕頭底下?……難道是上一位住院的人留下來的?
正在她想著的同時,手機(jī)鈴聲戛然而止,……不多時又撥打了第二撥電話過來,還是那個‘媽媽’打過來的,全新,時尚,最新款,看樣子挺貴的感覺,想來這打過來的人是想要找回這部手機(jī)。
于是凌甜甜便接起了電話,輕聲應(yīng)聲:“你好。”
“甜甜,……”
嘎?怎么會是媽媽的聲音?凌甜甜腦袋略遲鈍,有些傻呆呆的說道:“你找誰?”肯定是她腦袋被豹哥給踹壞了,現(xiàn)在出現(xiàn)幻覺,或許也是自己太過想媽媽,才會把別人的聲音聽成是自己媽媽、
“甜甜,你怎么了?我是媽媽呀,……難道是我打錯電話了?……咦,沒有,就是這個號碼呢,……小寶兒,過來幫媽媽看下,是不是這個號碼……”
電話那頭,葉易欣被凌甜甜搞的以為自己弄錯,在那邊自言自語,于是叫了凌寶過來幫自己看號碼。
經(jīng)過凌寶的鑒定,號碼沒錯就是姐姐的!
于是同時,凌甜甜也已經(jīng)確定,這真的是媽媽打過來的電話,心底一個激動,立即哭道:“媽媽,是我,甜甜。”
“甜甜,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你現(xiàn)在在哪里,媽媽跟小寶兒這就過去找你。”
她現(xiàn)在在哪里?凌甜甜有些傻呆,她也不曉得自己在哪里,應(yīng)該是不曉得自己在哪家醫(yī)院,連忙對葉易欣說道:“媽媽,你稍等一下……”找到床頭邊的刻字后,凌甜甜立即明了自己在哪所醫(yī)院,可是她不曉得自己在哪棟那層哪個病房。
只好無奈的說道:“媽媽,我沒事,我現(xiàn)在很好,多虧了一位大叔的相救。”
… …
與葉易欣閑聊了
幾句,每一句都在強(qiáng)調(diào)她過的很好,下午就能回去之類的話語,便掛斷電話。
聽到媽媽跟小寶兒的聲音,從他們口中說出平安無事,凌甜甜心底特別的興奮,心里的石頭落下,雙手握住手機(jī),直接把手機(jī)的事情放在一邊,在那邊想著帝爵斯的事情。
李兆剛跟媽媽還真的已經(jīng)離婚,雖然他是為了錢,但還真的是多虧了他幫忙。
凌甜甜也不是那種不講情義道德的女生,就沖著這件大恩的事情,她就不會去鄙夷帝爵斯的職業(yè),嗯,就是那種見不得光的牛郎身份。
想了想,他也是為了生活,不是嗎?……這個可以體諒。
想完帝爵斯的事情,這才回神過來看著自己手中的手機(jī),半響都搞不懂為什么她會有這么好的手機(jī),腦袋笨不夠使用,……好長一會兒才想起,帝爵斯把她的手機(jī)給弄壞了,不是要他賠一部嗎?
心底歡喜蔓延開來,頓時眉開眼笑,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深,最后變得開心大笑。
門忽然被推開,帝爵斯進(jìn)門就看見,凌甜甜坐在病床上大聲哈哈哈笑著,一手捧著的手機(jī)一直貼在胸口位置,嗯胸口位置……
帝爵斯久久沒有鷹眸從她的胸口位置移開。
“你……你!!!”
你怎么又回來了!
凌甜甜連忙收斂起了大笑,故作鎮(zhèn)定,很嚴(yán)肅淡定的看著帝爵斯,忽然看見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手機(jī)上面,連忙說著:“我……我剛剛試了你這個手機(jī),雖然……用起來不太舒服,但是,……這個人比較不那么較真,再說了看在你幫助我媽媽離婚的份上,這部手機(jī)……勉強(qiáng)可以抵我原先用的那部。”
帝爵斯收回目光,該死的,下腹熾熱正在蠢蠢欲動,……邁著修長步伐走向凌甜甜。
“吃,吃完了跟我回家。”
“……跟你回家?”凌甜甜呆頭呆腦看著帝爵斯,回神過來,這才想起自己不是答應(yīng)過他要去當(dāng)保姆的嗎?然而,也不能直接去啊,得回家一趟跟媽媽,小寶兒道別,更要收拾一下行禮,便說道:“我要回家一趟,才能跟你回去。”
“可以。”
帝爵斯說話的同時已經(jīng)走到凌甜甜的另一側(cè),將她的手臂抬起,小心翼翼的撕掉膠帶,將針頭拔了出來。
“喂,你怎么就拔掉了,這不都還沒完,……啊……媽蛋,我的血,我的手背流血了……嗚嗚嗚……”血管帝爵斯也沒堵一下,血液流出來,嚇得凌甜甜哇哇哇的流淚。
見著,帝爵斯走到一側(cè)的柜子上,拿了一塊棉花,幫她的手背針口輕輕捏住,淡淡的聲音不以為然說道:“我以為你不怕死。”
她怕死,她非常的怕死,怎么就不怕死了!!!
凌甜甜不爽快的瞪眼:“你不怕你去死,別在這邊欺負(fù)人。……這點(diǎn)滴不都還沒完,你怎么就拔掉了。”
“死不了就拔掉。”
“……”
凌甜甜已經(jīng)不想跟他多說話,噎著一肚子火氣,將手用力的一拽,從帝爵斯憨厚溫暖的手中脫離,怒轉(zhuǎn)臉不去看他,……剛才還在感謝他的好,現(xiàn)在又來欺負(fù)自己,好歹也是花錢買的點(diǎn)滴,花別人的錢自然是不那么心疼。
“吃不吃?不吃可以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