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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顧家的人都已經睡下了。
三樓,顧添的書房被小心打開,來人小心翼翼,動作極其小聲,手上戴著的一副白色手套,在書房熟輕熟路的摸索到辦工作上的抽屜后,便小心的打開。
左手在抽屜里拿出一瓶貼有保心丸標簽的白色藥瓶,和右手上拿著的藥對比,確認兩瓶藥的外形一模一樣后,藥粒也一模一樣后,就將右手上拿的藥瓶放回抽屜里。
關上抽屜的瞬間,她冷血的勾唇,像午夜綻開的罌粟一樣讓人害怕。
仇恨,最善于埋葬于黑幕中,然后在某個時刻露出不潔的獠牙。
顧念恩,你最在乎的人,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從今天起,就是你噩運的開始。
早上,顧念恩起床過后在浴室里洗漱出來,換好衣服后打算去學校,就接到顧家老宅里陳媽打來的電話,讓她快回顧家一趟。
陳媽告訴她,叔叔和爸爸不知道剛才在書房里議論什么事情,然后大吵了起來,爸爸的心臟病又發作了!
當聽到陳媽說顧添心臟病發作,顧念恩是著實的被嚇到了。
惶惶不安的從她自己所住的房子里打開門,沖向樓下,打車回到顧家。
顧家的大門外,在聽到陳媽打電話給顧念恩的時候,吳沫羽就跑到大門來..
她就是想看看顧念恩臉上急迫的緊張樣子,想要幸災樂禍等著顧念恩來!
沒過一會兒,看到顧念恩從出租車下來,還是一臉緊張,吳沫羽更是暗中自樂。
顧念恩看見身穿女仆裝扮的吳沫羽,急忙問道:“沫羽,我爸爸呢?他怎么樣了?”
吳沫羽適當裝出一副慌亂的模樣,但心里早就已經樂壞了,一邊走一邊道:“在客廳,已經請了醫生來看顧伯伯了。”
說著,就幫顧念恩打開大門。
大廳內,顧添閉著眼,仰躺在沙發上,一手按在心臟處,身邊陳媽拿著一杯水等候,醫生坐在一旁為他診斷。
“爸,你怎么樣了?”顧念恩坐下沙發,焦急的詢問顧添的情況。
顧添還處在昏昏噩噩的狀態,在聽到顧念恩的聲音時,睜開眼睛,不同于臉上蒼白的痛苦,聲音平淡道:“念恩,你怎么回來了?”
顧添的病情這段時間被藥物控制得很好,也很少發作,所以顧念恩也不是很操心。
不過偶爾發作起來,也不是什么大問題,但是每次讓顧念恩知道了,他這個作為父親的免不了女兒的嘮嘮叨叨和叮囑。
顧念恩4歲媽媽就去世了,家里就只剩下爸爸顧添,叔叔顧忠和嬸嬸陳然三個親人。
叔叔平時對她也是平平淡淡的,嬸嬸膝下無兒無女,對她也十分照顧,但是顧念恩心里最親的只有顧添這一個可靠的親人。
在顧念恩上高二的時候,爸爸就患上心臟病,醫生說病情可以用藥物控制,但每次看到顧添發病,顧念恩就會自責自己沒有盡到做女兒的本分,讓年邁的爸爸受到病痛的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