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美蓮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但是嚴深不會這麼和她說。
嚴深說她體內有殘留物,需要住院掛針。
薛美蓮現在的處境有些悽慘。
任佳佳不在她身邊,因爲吳珂還在Z市養病,所以任佳佳最近一直在Z市陪著吳珂。
吳珂的爸爸則在找關係,希望能用錢解決一切。
任嘯龍也沒有理這對母女,每天照常上班下班,也沒有來醫院看薛美蓮,只是讓家裡的保姆給薛美蓮送飯去。
嚴深帶著任槿兒到薛美蓮的病房時,薛美蓮正在用iPad看電視。
一擡眼,看見任槿兒,眼神立刻就鋒利了。
電視暫停,iPad放在一邊,專注的看著任槿兒。
不知道她過來是什麼意思。
任槿兒也沒有喊她什麼,走到病牀邊站住,然後看了嚴深一眼。
“嚴醫生,你先去忙吧,我過會兒就走了。”
任槿兒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但是既然過來了,總要說點什麼。
“嗯,我幫你把這個拿到車上去。”
嚴深將那個包擰走,離開病房後,隨手關上了門。
門一關上,薛美蓮就開了口。
聽她的聲音,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你來幹什麼?看我笑話嗎?”
薛美蓮還是不喜歡任槿兒,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
情敵的女兒,她怎麼會喜歡呢?
任槿兒眼神很冷。
就算薛美蓮現在缺胳膊少腿躺在這兒,任槿兒都不會同情她。
就像薛美蓮對任槿兒不可能平常心一樣。
任槿兒試過幾次和她們母女倆和平相處,可是她們都要在背後反咬一口,傷透了任槿兒的心。
“對啊,碰巧過來,所以來看看你笑話。”
任槿兒心裡自然沒有這麼惡毒,但是薛美蓮不把任槿兒往好處想,任槿兒也不想多費口舌跟她解釋。
“看好了嗎?看好了就滾出去吧!”
薛美蓮生氣的皺眉。
出言不遜。
任槿兒沒有滾出去,依然站在病牀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薛美蓮。
“這裡不是你家,我不滾出去又怎樣?”
任槿兒淡淡的回答後,薛美蓮的臉色直接變成了紅紫。
心裡一把把的怒火,卻不能發作出來。
只能死死的瞪著任槿兒。
“薛美蓮,我真不能理解你,我什麼時候做過對你有害的事?我什麼時候表現出對你不喜歡?從你見到我開始,你就恨不得把我斬草除根,那時候我還只是一個孩子而已,你的心爲什麼那麼狠?就算你不喜歡我媽媽,我媽媽走了啊,我還能跟你搶你丈夫不成!”
這番話任槿兒一直想說,但是之前臉皮都沒有徹底撕破。
現在臉皮撕破了,任槿兒什麼都敢說了。
“只能說你心胸狹隘,還不是一般的狹隘,以後那個家我不會再回,你可以安心了。”
之前在Z市的時候,任槿兒就和任嘯龍說了,再也不會回那個家了。
如果父女倆要見面,就到外面見面。
看著任槿兒冷冷的表情,薛美蓮的嘴角**了好幾下,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她確實心胸狹隘。
當看見幼年的任槿兒長的比自己女兒漂亮,比自己女兒聰明,比自己女兒懂事的時候,薛美蓮的心情,怎麼能平復?
每一個母親,都是維護自己的孩子的。
所以薛美蓮纔會對任槿兒那麼刻薄。
不過是爲了任佳佳和自己的日子好過點。
其實呢,任槿兒當時那麼小,能對薛美蓮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對啊,我就是心胸狹隘,你有什麼不能理解的?就是見不得你好。”
薛美蓮也和任槿兒坦白自己的心情。
“那你還要和我爸過下去嗎?”
任槿兒心情十分複雜。
之前,她不想麻煩任何人,從不和任嘯龍說薛美蓮對自己怎樣怎樣,就是不想給任嘯龍再增加麻煩。
任槿兒也知道,任嘯龍再和薛美蓮結婚的時候,是收了薛家一大筆錢,公司才得以繼續存活下去。
可以說,任嘯龍現在的成績,離不開之前薛家的幫助。
所以任嘯龍纔對薛美蓮的各種行爲比較容忍。
“你不是說不回家了嗎?你管我和你爸過不過下去!”薛美蓮的語氣十分囂張。
任槿兒聽了之後冷哼一聲,“誰關心你?我關心我爸!”
“關心你爸那就去問你爸啊!”
薛美蓮丟出這句話後,任槿兒便不想和她繼續說話了。
轉身就打算走。
就知道過來看薛美蓮,會和她吵起來。
之前薛美蓮栽贓嫁禍失敗,心裡肯定還有恨。
就在任槿兒走到門口,拉開門後,薛美蓮看著任槿兒的背影,問,“你和方亦揚還在繼續過日子嗎?”
之前薛美蓮聽到的是,任槿兒和方亦揚鬧翻了。
好像是要離婚了。
後來任佳佳不在身邊,也沒有人和自己說後續怎麼樣了。
所以薛美蓮還是有些八卦的。
“你肯定不是在關心我了,既然你這麼關心方亦揚,你就去問方亦揚啊!”
任槿兒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聽你的口氣,肯定和方亦揚還在一起咯!難怪你敢欺負到我頭上來。”薛美蓮的語氣淺淡了不少。
任槿兒就不明白了,自己什麼時候欺負過她了?
“你是有被害妄想癥嗎?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你是不是覺得你拿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應該反抗的?我反抗就是欺負你對吧?”
任槿兒將門徹底打開。
她沒有欺負薛美蓮,也不怕被人聽到她們的談話。
“哼,我不和你說那麼多了,就算你嫁給方亦揚又怎麼樣?我和你爸不會離婚的,所以就算你現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薛美蓮說的很好。
她說出了任槿兒想知道的。
任槿兒之前問她是不是還和任嘯龍在一起,現在薛美蓮回答了這個問題。
“是啊,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我當然不會對你怎麼樣了,但是,我不能對你怎麼樣,不代表方亦揚不會對你怎麼樣,你完全可以繼續像以前那樣,想方設法的陷害我……你覺得方亦揚會看著我受一次氣、再受第二次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