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揚回來的時候,頭上的花夾子已經取下來了。
他急著送肥肥走,就是爲了解脫。
“槿兒啊,你終於懷上了!哈哈!”
方重天直接對著任槿兒哈哈大笑起來。
平時看方重天,是非常莊嚴的一位長輩。
可是這會兒,方重天笑的有些魅惑狂狷。
任槿兒不知道怎麼回覆,於是扭過頭,看方亦揚。
“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方亦揚問方重天。
這會兒還八點都不到。
平時,方亦揚就是這個點起牀。
“高興啊,睡不著啊!昨晚就想過來的,但是想到不能打擾槿兒休息,所以今早過來的。”方重天非常高興。
之前還擔心任槿兒太瘦,不好生養。
沒想到第二胎這麼順利。
“現在纔剛懷上,等生下來了再高興吧。”方亦揚很少見方重天笑的這麼沒有儀態過。
知道他心裡想的是要個孫子。
“不行,生下來還要好久……等再過兩個月,去看看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方重天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情。
任槿兒的表情就這麼黯然了下來。
方亦揚眼角餘光看見了她的表情,立刻站在任槿兒這邊,“不管男孩女孩,都是我的孩子,我都一樣的對待一樣的愛。”
從方亦揚寵肥肥就能看出,方亦揚挺喜歡小孩子。
只要是自己的孩子,根本就沒有辦法不去喜歡。
“我沒說女孩不好,這不咱們家需要男孩嗎?要是一不小心又是女孩,當然也得生下來,只不過以後又要繼續生,又得等幾年……”方重天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後,任槿兒默默的朝著餐廳那邊走去。
餓了,該吃早餐了。
“爸,槿兒才懷上,您現在別給她這麼大的壓力,能說點輕鬆愉快的話題嗎?”
方亦揚丟下這句話後,跟著任槿兒去了餐廳那邊。
方重天便跟著走過去了。
他看任槿兒的臉色比較暗淡,便收斂了一下自己想要男孩的心情。
“儘快把婚禮辦了吧!槿兒都來咱們家這麼久了,孩子都要生兩個了,該給槿兒一個正式的名分了。”
這算是方重天給任槿兒的一個禮物吧。
之前方家,除了方亦揚,沒有任何人同意他們的婚禮。
任槿兒臉上的表情,這纔有了點血色。
剛剛心都是冷的。
方重天彷彿只把任槿兒當做一個生育的工具一樣。
“我已經開始著手去辦了。”方亦揚昨晚在書房裡熬夜,就是在想婚禮的一些細節問題。
比如婚禮的地點選址、風格,請哪家策劃公司等等。
任槿兒一驚。
方亦揚都沒有和任槿兒提這件事,結果他卻說他已經開始著手去辦了。
“嗯,最近槿兒爸爸這邊的事,鬧的不是很光彩,不過槿兒是我們家的功臣,你的做法是對的……我等會兒打算去醫院看看,等槿兒爸爸身體允許了再定具體時間。”
方重天這會兒說的內容,都是站在任槿兒這邊的立場,所以任槿兒的心情從剛纔的冷淡到這會兒有些感動。
任槿兒的要求一直不高,只要一家人和睦相處,不要太多的功利性,相親相愛,不管榮華富貴的生活還是窮日子,任槿兒都能過。
“嗯……槿兒,你等下也要去醫院的吧?待會兒一起去。”
方亦揚看任槿兒的臉色紅潤了起來,心裡也輕鬆了不少。
方亦揚要讓任槿兒知道,自己並沒有她之前想象的那麼可怕。
什麼禁錮自由,這種事,方亦揚還不是要看任槿兒的臉色的!
如果任槿兒不肯,方亦揚肯定是要依著她的。
畢竟孩子在她的肚子裡。
“嗯……方亦揚,你等下要上班,就去上班吧,我爸那邊有我看著就行了。”任槿兒不想耽誤方亦揚的時間。
任槿兒以爲方亦揚昨晚在加班工作,嘴上不說什麼,心裡是很心疼的。
“我過去看看。”方亦揚親自過去的話,任槿兒心裡肯定會更開心一點的。
把她的家人,當做自己的家人,這樣她會更加容易感受到,他對她的心。
吃了早餐之後,一行四人過去醫院。
方亦揚問了一下嚴深情況,嚴深說情況有所好轉,如果繼續恢復,過不了一週就可以回家休養了。
這個消息對於任槿兒來說,是很好的消息。
任嘯龍已經不用氧氣罩,雖然的氣色,依然蒼白,但是眼神比之前精神了些。
看見方重天帶著夫人過來看望,任嘯龍有些受寵若驚。
任槿兒摁著他,不讓他亂動。
“親家,你好好休息,本來早就該過來看望,但是亦揚沒把事情處理好之前,我也沒好意思來……你放心,槿兒在我們家,且不說他們單獨過,就算一起過,我也不會虧待槿兒,槿兒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方重天當著任嘯龍的面,將任槿兒誇了一頓。
這讓任槿兒的心情更加好了。
任槿兒對方重天,一直都沒有討厭過,因爲方重天從沒有做過傷害自己和肥肥的事。
而方重天偏袒白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如果任槿兒出了什麼事,也是希望方亦揚能偏袒自己的。
“謝謝……謝謝。”任嘯龍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感激方亦揚替自己收拾爛攤子,感激方家對任槿兒沒有嫌棄。
現在,只要任槿兒在方家過的好,任嘯龍就安心了。
“親家,就別客氣了,我的想法是,只要晚輩們過的好,就不要去幹涉那麼多,我兒子喜歡槿兒,所以什麼門當戶對這些觀念,我們是沒有的,不會讓槿兒受氣的。”
方重天繼續安慰任嘯龍。
任嘯龍感動的點頭。
任槿兒在旁邊,心裡其實不太好受。
煽情太多,眼淚就會忍不住的想往外面跑。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在這裡吵人。”方亦揚直接將父母給送走了,回來的時候,和任槿兒告別,“我下午早點下班,過來陪你,你等我。”
走之前,又安慰了任嘯龍幾句。
病房裡安靜下來後,任嘯龍長嘆了口氣。
“爸,你怎麼了?”任槿兒坐在牀邊,盯著任嘯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