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方亦揚從休息室出來。
彥冰是以爲方亦揚剛纔是在休息的,結果方亦揚‘休息’了之後出來,眼睛紅的更厲害了。
這分明是沒睡。
“訂機票。”
方亦揚對彥冰吩咐。
然後開始收拾辦公桌上的文件。
彥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去哪兒?”
任槿兒得知方亦揚飛走的消息,是在下午。
任槿兒眼看著時間快到了肥肥放學的點,不回去不行。
井送任槿兒回家的時候,跟任槿兒說了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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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到了給你打電話,你不用擔心。”
井讓她不用擔心。
搞笑。
任槿兒是他的妻子,可是她要知道他的消息,還得從別人口中得知。
“我不擔心。”
任槿兒是真不擔心方亦揚。
方亦揚是什麼人。
他怎麼可能讓自己有事呢?
任槿兒要擔心的,只是自己。
回到家裡,肥肥已經(jīng)和皮蛋開始玩耍,兩個孩子童真的笑聲,讓任槿兒的心,揪緊。
如果方亦揚還是以前的方亦揚,那麼他們一家人該是多麼的幸福。
家裡,除了兩個孩子之外,還有人等著任槿兒。
“爺爺!你偏心啊,你給弟弟買新書包,不給肥肥買!”
肥肥對著方重天大聲嚷嚷。
方重天不給肥肥買書包,還不是因爲肥肥有新書包。
她喜歡兔子形狀的書包,書包換了好幾個了,都是方亦揚給她買的兔子形狀的。
方重天知道這件事,所以沒有給肥肥買新書包。
結果肥肥就吃醋了,嫉妒了。
一雙幽幽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可憐的無辜的皮蛋。
皮蛋抱著自己的新書包,直接將肥肥給無視了。
“媽咪!媽咪,你終於回來了!爺爺只給弟弟買新書包了,沒有給肥肥買!爺爺偏心!”
肥肥看見任槿兒回來後,連忙奔過去,抓著任槿兒的手,控訴。
任槿兒知道方重天是爲了什麼過來。
“肥肥,你帶弟弟先去洗手。”
任槿兒的臉色有些沉,肥肥已經(jīng)會察言觀色。
也不敢再鬧。
拉著皮蛋就走。
“爸。”任槿兒開口叫了一聲。
方重天點了點頭,“你們這次在吵什麼?鬧這麼大,也不怕丟臉?”
如果這次的事情,沒有鬧到人盡皆知,方重天是不會管的。
年輕夫妻,吵吵鬧鬧太正常不過了。
只要日子照常過就行了。
任槿兒的臉頰微紅。
方重天算是比較仁慈的了。
他的個性可能與年紀有關,許多事都不會說任槿兒,只會揪著方亦揚說。
所以任槿兒心裡是喜歡方重天的。
“我現(xiàn)在也不清楚是什麼情況……等我知道了,我給您說……先吃飯吧?!?
任槿兒的興致不高,說的也是實話。
方重天卻不大相信。
但是看任槿兒眉目暗沉,也不好追問。
看她的樣子,也是難受的很。
“哎,我沒想到那混小子都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竟然還這般頑劣!”
“爸,您別生氣。”除了這句,任槿兒想不出別的話來安慰方重天。
任槿兒現(xiàn)在心裡對方亦揚的感情,很複雜微妙。
總覺得方亦揚真的做了錯事後不該是這樣縮頭烏龜?shù)谋憩F(xiàn)。
但是又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來安慰自己。
一切只有等方亦揚的電話。
“行,我不生氣,我看到兩個孫兒就不生氣……那混小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不是挺喜歡這兩崽嗎?都不讓我?guī)?!?
晚餐後,方重天跟任槿兒商量。
決定帶肥肥和皮蛋回老宅過週末。
方重天是這樣說的,“你和揚兒的事先搞定,我看你現(xiàn)在心情也不好,孩子我先帶過去。”
肥肥是沒有任何問題,在家裡,處處被任槿兒管著,到了爺爺奶奶那兒,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只是皮蛋不願意離開任槿兒。
鬧了一會兒情緒。
最後被肥肥給哄好了。
兩個孩子一走,任槿兒的心,徹底的空落落了。
上樓,洗漱,一切都靜下來後,任槿兒躺在牀上,閉著眼。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任槿兒猝不及防,心跳漏了一拍。
連忙將手機抓過來,看見屏幕上的三個字後,情緒鎮(zhèn)定下來。
“韋先生?”
“方太太,你沒事吧?”韋文淵的關心,讓任槿兒倒是不好意思起來。
本來早上想給他打電話的,結果因爲方亦揚的事,一下子忘記了。
“我沒事,你呢?”
“我很好,你沒事就好……不過,我看到新聞……你真的沒事嗎?”韋文淵也看到疑似方亦揚出軌的新聞了。
“嗯?!比伍葍翰活娨鈱⒆约旱男那榕c他多說。
說多了沒用。
何況,韋文淵和她是什麼關係呢?
方亦揚那麼排斥他。
“聽說方總出國了,你沒有一起去吧?”韋文淵的消息,真是靈通。
他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同情任槿兒?還是可憐?
任槿兒本來僞裝出來的堅強鎮(zhèn)定,因爲韋文淵的逼問,給擊破了防備。
眼淚簌簌下落。
“韋先生,如果不是因爲孩子的事,那先掛了,我要休息了。”
任槿兒一整天,身心疲憊,不願意跟誰訴苦,也不願意說方亦揚的壞話。
就算有一天方亦揚真的做出背叛自己的事來,任槿兒也不願別人辱罵方亦揚。
“嗯。”韋文淵見她有些牴觸這個話題,也沒有多說。
掛了電話後,一杯紅酒遞到韋文淵面前。
“韋總從沒談過戀愛?”小煙笑的如夜空中最燦爛的煙花。
韋文淵臉色緋紅,將手機擱在一邊後,從小煙手裡端過紅酒杯,抿了一口,然後答,“沒什麼經(jīng)驗。”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沒談過戀愛。
小煙笑了笑,然後客客氣氣道,“難怪了,我看你剛纔好緊張……你是真的喜歡任槿兒?”
韋文淵抿著薄脣,不予回答。
“這是我的事,希望你不要過問。”
“韋總,您別忘了,我們是合作關係……”
“我們雖然是合作關係,但是我可沒答應要將自己的私事全都告訴你……方亦揚現(xiàn)在提前去了他們度假的地方,相信不多久方亦揚就會讓任槿兒過去,你打算怎麼辦?如果任槿兒過去了,你之前的犧牲就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