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棄婦181 孩子沒了
幾天后……
在得知鬼亦寒還有半個小時就到家,早就準(zhǔn)備好一切的龔玉潔一臉無害的將水戀月叫了出來,在樓梯間,她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看著水戀月,“小白,你老實告訴我,你和寒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微微一愣,水戀月不解的看著龔玉潔那張絲毫沒有破綻的臉,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和亦寒的關(guān)系嗎?這幾日來,她常常為難自己,不就是因為自己和亦寒之間的難道關(guān)系嗎?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要不然,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傭罷了,為什么她要如此處心積慮的折磨自己?
即使,滿心的疑惑,水戀月還是平靜的對上那雙眼,“龔小姐,我不過是少爺請來的女傭,除此之外,我和少爺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你說謊,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故意委曲求全,為的就是趁機(jī)勾引寒。”龔玉潔咄咄逼人的看著水戀月,還一步一步的將她逼到扶手邊上。
嘶!水戀月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氣,明明,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卻要被貶成要勾引自己丈夫的女人,明明,她什么都沒有想過,卻要被認(rèn)定為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什么事,她都是處于被動的位置,被冷落,被虐待,她都可以忍受,但是,她一再的忍耐并不代表她沒有自尊。
她受夠了,從一開始,一切注定了都是錯的,而她居然傻傻的讓錯誤一而再的發(fā)展下去。
不,即使她有錯,這女人也沒有資格對她指手畫腳,對她惡言重傷,何況,她不覺得自己哪里對不起她了。
這場沒有愛的婚姻,她才是受害者不是嗎?
這場沒有愛的婚姻,她失身又失心,這難道還不夠嗎?
難道一定要將她所有的尊嚴(yán)踩在腳下,他們才甘心嗎?
嫁給他不是她能決定的,離開他,她也無法決定什么不是嗎?
“不說話就是默認(rèn)了,你這個賤人,居然要勾引寒。”說著龔玉潔扭著這臉,抬起手,用上全部的力氣一巴掌扇了過去。
這一巴掌下來,水戀月頭歪到了一邊,被打的左臉傳來火辣辣的感覺,胸前的大幅度波動,很明顯的看出來,她生氣了。
這一次,她真的生氣了,她已經(jīng)再三的容忍她無理的取鬧,一再的不去計較她成天折磨自己,但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即使她再沒有脾氣,她也知道什么是痛,什么是底線。
回頭,她怒對著她,眼中絲毫找不到一絲恐懼,除了怨恨還是怨恨,“龔玉潔,你夠了,要我離開,你大可以告訴亦寒,你如此處心積慮的耍小手段,你不覺得累,我還覺得你很幼稚。”
“你……你以為我不敢嗎?水戀月,今天,我就是要讓你離開這里,徹徹底底的離開鬼亦寒,他只能是我的,你頂著鬼太太的頭銜已經(jīng)太久了,而我也該拿回原本屬于我的東西了。”一臉的陰沉,龔玉潔露出了淺淺的奸笑。
她就是要惹怒她,然后,她才有機(jī)會實行她的計劃。
這次,她只能成功,否則離開的人就是自己。
最后看了她一眼,水戀月轉(zhuǎn)身正要上樓。
她果然知道自己是誰,才會如此精心的折磨自己。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女人還真是會裝,在亦寒面前,裝著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其實,暗地里,她比誰都清楚,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想走,沒那么容易,陰狠的雙眼里不允許任何不想看到的東西,伸手,龔玉潔一把抓住了水戀月,“賤人,你以為今天你還有機(jī)會上樓嗎?”
從她的眼中,水戀月看到了陰謀的氣息,直覺得肚子微微作痛著,水戀月不舒服的甩開了她的手,“我不想和你爭辯什么,一如,我不想知道當(dāng)初你為什么要離開,現(xiàn)在為什么要回來。”
“你不許上去。”她的陰謀還沒得逞了,沒有了她這個主角,她還怎么繼續(xù)下去。
“你放手。”
“不放。”
就這樣,一上一下的兩個人拉拉扯扯著,直到……
一道身影突然滑下了樓梯,隨后聽到女人哀痛的叫著,而站在樓梯上的人傻了眼,急沖沖的跑了下去,一臉擔(dān)心的問道,“你……你沒事吧!”
地上的女人低頭看向自己的下身,此刻,一道鮮紅的血液正從那冒了出來。
“你……你謀殺了我的孩子……。”龔玉潔哭著死死拉著水戀月的褲腳。
一屁股癱倒在地上,水戀月不敢相信的看著那鮮紅的血液在四處渙散著,不,這不是真的,她不是故意要推開她的手的,她只是想上樓,而她卻死死的拉著她。
“水戀月,你陪我孩子,你殺了我和寒的孩子,你好狠心啊!得不到他,你居然想要殺害他的孩子……。”龔玉潔發(fā)瘋似的叫著,而她的眼角有一抹得逞的精明,讓人看不出來。
孩子?亦寒和別的女人的孩子?
嘭!心狠狠的被撕開,痛楚的感覺而后蔓延整個身體。
別的女人懷了她丈夫的孩子,而她卻不小心扼殺了那幼小的生命。
孩子?死亡?
突然,她感覺周圍恐懼的氣氛向她壓力,頓時化作好多張臉對著她大聲的責(zé)備道。
“你殺了我的孩子,我要你償命。”
“嗚嗚,不要殺我,不要。”
“賤人,你該死,該死。”
不要不要……水戀月痛苦的捂著耳朵,那顆腦袋拼命的搖晃著,但是,沒有用,那一張張討伐、責(zé)備、哀求的臉不停重復(fù)的出現(xiàn)在她的腦子里。
“潔,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一進(jìn)家門,鬼亦寒發(fā)現(xiàn)兩個女人狼狽的坐在地上,他不明白的跑了過來,自然的扶起龔玉潔。
“寒,嗚嗚,我們的孩子沒了,沒了,都是她,是她害死了我們的孩子。”龔玉潔趴在他的懷里,哭得稀里嘩啦的。
什么?一陣錯愕,當(dāng)視線接觸到龔玉潔下身那淌紅色的液體時,他明白了,當(dāng)下,他心痛的抱起龔玉潔,低頭,目光陰狠的看著水戀月,“水戀月,你最好祈禱潔沒事,否則,我讓你下地獄。”
頹廢的坐在地上,好久,水戀月都沒有爬起來的力氣。
一想到鬼亦寒離開前那陰狠的目光,她的心仿佛掉進(jìn)了地獄。
他什么都沒問就給自己判了死刑,果真,他對自己一點信任都沒有。
這次,即使一個月滿,她也離開不了了吧!她不小心扼殺他的孩子,他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吧!
離婚,或許,自己該主動提出離婚了。
她吃力的爬了起來,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她走出了別墅。
別墅外被車燈照的通明通明,她捂著收到燈光刺激的雙眼,留出一條小隙縫。
亮光中,一道身影正緩緩的向她走來,擋住了那強(qiáng)烈的光線,她放下手,呆呆的看著向她走來的人。
“月牙兒,你,還好吧?”伸手,上官允諾輕輕扶上那張沒有一絲血色的容顏,這張令他瘋狂的容顏蒼白的讓他心痛。
這一次,水戀月沒有拒絕他的觸碰,像是找到倚靠點似的,她倒進(jìn)了他的懷里,帶著最后的理智弱弱的說道,“帶我離開這里。”
醫(yī)院病房外。
鬼亦寒焦慮的等著,一想到龔玉潔那蒼白的臉,以及一路過來時那死灰的雙眼,他的心一陣一陣的抽搐著。
孩子?
一想到龔玉潔那腹中不幸流掉的孩子,他的腦子閃過一絲懷疑,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才三個星期,她就懷了他的孩子,可是,自己剛才沒有看錯,她的下體留了好多的血,再回來之前,她告訴過自己,會給自己一個驚喜,難道說……
突然,他那心痛的眼中流露出恨戾來,他不禁咬著牙,握著的拳頭緊的不能再緊了。
當(dāng)初,他就該更加堅定的放手的,要不然,今天,潔也不會受到這般痛苦了。
這一次,他不能在搖擺不定了,即使奶奶要阻止他,即使全家人都要反對他,他都要和水戀月離婚。
病房外,看到門被打開,鬼亦寒一下子沖到了醫(yī)生的面前,拽起他的衣領(lǐng),焦急的問道,“醫(yī)生,她怎么樣了?”
一想到對方可是鼎鼎大名的鬼亦寒,被拽著的醫(yī)生心里一陣緊張,身子也不由的顫抖著,就連那聲音也是顫抖著,“鬼,鬼先生,鬼太太沒,沒事,只是,小孩,小孩保不住了。”
已經(jīng)失去理智的鬼亦寒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醫(yī)生眼中的慌張以及那慌張背后的無奈。
潔沒事,太好了,只要潔沒有事就好了,孩子沒了,以后還會有的,松了一口,鬼亦寒放開了醫(yī)生的衣領(lǐng),“你可以滾了。”
心急的拉住正要走進(jìn)病房的鬼亦寒,害怕的阻攔道,“鬼,鬼先生,鬼太太現(xiàn)在情緒非常,不穩(wěn)定,我看,您還是遲點再進(jìn)去吧!要不,您,您先和我一道去辦住院手續(xù)吧!”
看了一眼病房,沉思了一下,鬼亦寒點了點頭。
一場陰謀一場恨,一場誤會一場痛,最后,當(dāng)事情水落石出的時候,他和她還能繼續(xù)相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