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厲。”
在屋子爆炸的了一瞬間,穆菱紗看著已經逃出來卻被爆炸威力震傷的蕭厲,馬不停蹄地衝了上去,將她抱在懷中哭泣不止地喊著:“你不要丟下我和孩子,要是沒有你,我根本就沒辦法照顧他。”
“那我們就一起照顧。”
“蕭厲。”
見到他開口說話的那一刻,穆菱紗激動地將他抱在懷中,從小到大她失去的太多,她不想把最後的幸福也失去。
掙脫穆菱紗的擁抱,蕭厲慢慢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與他一起逃出來的兩人,臉色一沉,大聲的喊道:“馬上叫救護車。”
“來不及了,我們趕緊送他去醫院。”
“發生什麼事了!”
最後趕來的尉遲迥看到如此轟轟烈烈的場景整個人都傻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讓這裡變得如此狼狽!
博格一見到尉遲迥立馬把他拉到了越和靈珊的身邊,大聲地吼:“趕緊看看他們的傷勢。”
皺著眉,尉遲迥忍受著博格不禮貌的態度替兩人做了一個簡單的身體檢查。
“放心,兩人的傷勢都不重,尤其是靈珊。”
“她怎麼了!”蕭厲皺著眉追問。
“靈珊的意志越來越強,強到能夠保護自己的孩子。”
尉遲迥笑了笑,要不是靈珊的意識強恐怕她和孩子早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話說回來,意識那麼強怎麼還沒有恢復清醒的意識!爲了安全起見,尉遲迥在兩人進入了醫院之後,替靈珊做了一個全身的檢查,檢查出來的結果卻讓衆人一臉憂愁。
“你剛纔說什麼!”越得知這個結果,憤怒地抓住了尉遲迥的領口。
搬開越的手,尉遲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也很無奈地說:“我也沒辦法,之前我們都沒發現靈珊的大腦裡面有一個腫瘤,這個腫瘤一旦破裂就算是神仙也無法救活她。”這也是靈珊爲什麼遲遲未能清醒的真正原因。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剛懷孕的穆菱紗得知這個消息,也不敢相信,一個經歷了那麼多磨難的女人,老天爺?趺茨?忍心奪去她的生命,更何況她的腹中還有一個正在慢慢生長的胎兒,轉過身,撲倒在蕭厲懷中穆菱紗忍不住哭泣起來。
越也一陣頹廢的低著頭,眼中卻充滿了恨意,對老天爺的恨。
“不能做手術解決這個腫瘤嗎?”一旁的博格雖然對腫瘤不是很熟悉,但在電視上總是能聽到誰誰誰切除腫瘤之後,生活恢復了正常的軌跡。
“不能。”尉遲迥連最後一絲希望也給否定了。
“爲什麼不能動手術!”博格不解的問道。
“她要是清醒還能動手術,按照她現在的身體情況恐怕上了手術檯就無法下來,包括她的孩子。”
“那就是沒有選擇!”
“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觀察她的情況,不過我相信她一定能夠撐到孩子出世,她的意志很頑強。”根據之前的狀況,尉遲迥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
“孩子生下來之後呢?”越問道。
“不知道,可能會繼續成爲植物人沉睡,也有可能在某天清晨起來卻發現她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也就是說,靈珊什麼時候死去是誰也無法預測的。
心情跌到谷底的越,邁著沉重的步伐來到了靈珊的身邊,緊緊地抓住她的手,眼角流出了一滴滴難過的眼淚。
“你還想丟下我和你的孩子,一個人離開這個世界嗎?”
嘀嘀嘀!!!
忽然,靈珊的心電圖出現了異常,看著情況不對勁的尉遲迥立刻安排人將越和蕭厲一行人請出了病房,“準備搶救。”
“是。”
在尉遲迥的吩咐下,病房內忙碌地實施搶救。
此時,蕭厲爲了方便照顧母親的病情特意將她轉移到了尉遲迥的醫院,然而,一直陪護的護士卻打來了一個電話,“蕭總,你的母親出事了。”
“什麼!”
“你趕緊上來,她說要見你。”
掛掉電話,蕭厲顧不了正在搶救的靈珊直奔樓上,穆菱紗察覺到蕭厲的母親一定出什麼事了,緊跟其後。
“厲兒。”病牀上,薛子琪奄奄一息地叫喊著蕭厲。
趕到的蕭厲緊緊地抓住她的手,大聲的喊道:“媽,我在這裡。”
“終於,我終於聽到你叫我一聲媽了。”含著淚,薛子琪開心地流著淚,她多麼想多聽聽自己的兒子多叫自己一聲‘媽’,老天爺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了,抓著蕭厲的手,她懺悔道:“對不起,都是媽讓你孤孤單單生活了那麼多年,你恨媽嗎?”
恨,他的確恨過,但是他也清楚就算她不離開在蕭家也沒有她的地位,所以他不恨了。
“媽,你一定要撐過來,這樣我纔有時間陪你。”
“不行了,媽的身體已經撐不住了。”哽咽了一下,薛子琪的腦海中想起了一個人,“蕭悅你在哪裡!”
“子琪。”忽然,病房外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擡眸望去這個不是已經中風了的蕭悅!他怎麼能夠開口說話,還能來到醫院!望著蕭悅被護?客頻窖ψ隅韉納肀擼艚艫刈プ∷氖幀?
“子琪我知道你一直想要的是什麼,今天我把證婚人找來了,你一定要堅持住。”縮著,蕭悅對著門外喊了一聲,“都進來。”
一羣西裝打領的人走了進來,恭敬地喊了一聲,“蕭夫人。”
薛子琪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哽咽道:“這,這是!”
“我和她已經離婚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蕭悅唯一的一位妻子,對不起,這麼多年纔來完成當初對你許下的承若。”
“已經足夠了。”抿嘴微笑,薛子琪伸出手摸了摸他早已經被歲月奪去的容貌,“下輩子,你只能愛我一個人,只能娶我作爲你的妻子,知道嗎?”
“知道,下輩子我一定會償還這輩子對你的虧欠。”
“我能穿上婚紗嗎?”
“能,我馬上讓人替你換上。”說著,蕭悅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聲音滄桑地說:“我們先出去。”
蕭厲看了一眼沉澱在幸福之中的母親,拉著穆菱紗的手離開了病房。
“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他的病會突然好轉,一開始爲什麼都沒有人察覺到!
蕭悅沒有回答他,則是望著病房冷冷地說了一句,“今天是我和你媽的婚禮,至於其他的事已經沒必要問的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