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鬼嬰出現,我趕緊一夾腿,瞬間覺得後背發涼,生怕這個鬼孩子跟夢裡一樣,對那白花花的肉脯不感興趣,轉而要來咬我,要斷了我子孫後代。
我此刻都想喊娘了,因爲雙腿已經不受控制,完全不像是我的,怕動作太大驚動了這個鬼嬰。
鬼嬰顧著腮幫子,大力的吮吸著。我細細地觀察了一番,發現它的雙眼沒有睜開,並且,它的肚臍上有一條黑線連接著劉寧的身體。
看著那玩意,想必就是臍帶吧!我有種衝動,想將那臍帶剪掉,這樣的話,這鬼嬰會不會消失?
但是,我這時嚇的都不敢呼吸了,哪還敢那樣去做?現在只祈禱鬼嬰快點吸飽,然後我早點離開。
鬼嬰吸了一會,皺著小臉,一副欲求未滿而鬧情緒的小模樣。
不會劉寧又不出奶水了吧,我暗暗吃驚,朝那一對飽滿的頭頭上看了看,上面的奶水被吸得乾乾淨淨,通紅通紅,而那鬼嬰,則睜著漆黑的眼窩看向了我。
我趕緊戴上墨鏡裝瞎子,又顫抖著雙手給劉寧按摩起來。
從來沒覺得自己手法如此嫺熟,捏幾下又有奶水了,而我一收回手,鬼嬰立即貪婪的將嘴巴覆蓋了上去。
我心驚膽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過來,全身冷汗涔涔。後來爲了分散注意力,就腦子強制性的忽略這個鬼嬰的存在。
沒想到法子還挺管用的。而這隻鬼嬰發現只要有奶喝,它也不會爲難我,只是在沒奶的時候望向我,那漆黑如墨的眼睛令我有點膽怯,不敢與之對視。
幾番輪迴後,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只要沒奶了,鬼嬰就會望向我。而我也立馬去催乳。如此以來,鬼嬰豈不是知道了我能看得見它?但是,儘管如此,它也沒有傷害我。由此可見,這鬼嬰的意識並不完整,還只存留在嬰兒狀態,它想要的只是奶水,並不在意我看不看得到它,也不會隨意地傷害我。
一想到這兒,漸漸的,我就不再那麼恐懼了。並且想起石老交代給我的任務,看鬼嬰的牙。
可是,一般這樣大的正常孩子哪裡會長牙齒?
但很快我便否定了我自己的想法,這可是鬼嬰,套用老俗話來說,一切皆有可能!畢竟,它不是人。
可是問題是,我怎麼能看到它的牙齒呢?黑糊糊的一團,它正在吮吸著,更別說,它會張開嘴讓我看了。
不如等它吃飽了再說吧,於是,我加緊手上的動作,劉寧的一對飽滿在我手掌下變成了各種形狀。奶水充足,鬼嬰臉上帶著甜甜而滿足的笑容。一剎那,我不由得忘記它是鬼嬰,而是當成了普通的小生命,心中也蕩起一股成就感,於是忍不住用食指去觸摸它。
誰知我剛碰到鬼嬰,它便朝我橫目瞪來,衝著我齜牙咧嘴,明顯是在警告我。我大吃一驚,認識到了現實,不敢再輕舉妄動,僵硬的縮回手,畢竟我現在也是靠手吃飯的。
就在它剛纔衝我發怒的那一刻,我終於看到了它的牙齒。它的牙齒更像食肉動物的牙齒,我看到它上口腔長著二顆門牙,下面有一顆像兔脣。
那三顆牙,黝黑的冒著寒光,想必是極其鋒利。
鬼嬰吃飽喝足後,身子一抖,化爲一縷黑煙就鑽回了劉寧的肚子裡。我見劉寧睡得正甜,不忍叫醒她,留下一個便條,才躡手躡腳的退出她的客廳,趕緊一溜煙跑了出去。臨走我都不敢回頭,就怕一回頭看到像鬼片裡演的那樣,一個小鬼就趴在我的肩頭,只要我一回過頭,它就猛地撲過來。
總算走到路上,早班車開始上路了,而我看看時間,已經是早上六點一刻了,此時天色微亮。
今天看到鬼嬰的真面目,反而不是那麼害怕,當然前提是它不攻擊我才行。
回去我可不願意再走回去,而是打車的。我得去宿舍,準備睡一會去,可是聞到自己身上一股汗臭味只能去洗澡。衣服一脫下來,好傢伙,我的衣服都溼透了!
簡單換洗後我就躺到牀上去了,沒睡多久,迷迷糊糊聽到樓道里開始有些動靜,原來晚班那夥人回來了。獨臂男拿著啤酒,跟著其他人回來,幾
個人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他們幾個一進屋就聊得很嗨。
“我說昨晚一個清潔工掃地,被一輛跑車給撞的那叫一個慘,沒想到今天早上就上了報紙了。現在這個社會,信息傳播真發達啊。”
“誰說不是呢?來喝,人啊,還是應該及時行樂,每天爲錢苦哈哈的,也得有命花不是嘛!”
其實這幫人就是閒的蛋疼,沒人時候還就偶爾愛裝逼,這段時間相處,我也早就習慣了。
他們一回來,我再想要清靜可就難了,索性就爬起來不睡了,朝桌子上的一張報紙看了看,上面一張照片赫然入目,我見這照片有些眼熟,又仔細看了看,突然想起,這不是今天凌晨我在街上遇到的那個清潔工嗎?
我一把將報紙扯過來就往廁所走。
“你個死瞎子,明明瞎了,還拿什麼報紙?”獨臂男忍不住損我。
我揮揮手裡報紙,“我衛生紙沒了,借用下。”
蹲在洗手間裡,我忙不迭看起來。
這回我看清楚了,報紙上的照片,正是今天凌晨遇到的環保大爺,報紙上有他的黑白照片,只是他的臉上並沒有縱橫的疤痕。
從洗手間裡出來,我就去找獨臂男,漫不經心般地問道:“你剛纔說一個清潔工老人被車給撞了,你確定你看到他死掉了?”
獨臂男應道:“那當然,昨天你下班後,我去上工的時候,走過去塊到店門口的時候,我就聽到急剎車的刺耳聲響,我就朝那邊看過去,這一看就一個橙色身影飛了起來,我定睛一看,一個老頭子就倒在地上了,我本來想救人啊,走過去一看,哪裡還有的救,那樣子可慘了!”
說道這裡,他猛地往嘴裡又灌了一口酒,接著說道:“那老頭子直接頭骨破裂,從這裡直接到這裡都被撞的扭曲變形。”
獨臂男說著,在他自己的臉上比劃,他還怕我看不到,特意在我的臉上又比劃了一次。
我心裡一抖啊,很是不舒服,忙厭惡地把他的手從我臉上驅趕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