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義父帶你出門!”河屯想將小家伙放回地面,可是他卻一直吊著他的頸脖。
“你昨晚將我的pp打腫了,現(xiàn)在還是很痛,走不了路了。所以今天你要將我抱著,抱一路!”
小pp是不是真的疼到走不了路,只有他自己知道,可是小家伙是不會讓還義父河屯這個劊子手好過的!
河屯無奈地笑了笑,重新將小家伙抱回了自己的懷里。
“好,那義父就抱著你一整天!”說完還故意在小家伙的PP上捏了一把,疼得他嗷嗷大叫。
三分是真疼,七分是演的。
兒子跟河屯的對話,夏云初全部都聽在耳里,聽得真真切切。
她最擔(dān)心的事,還是要發(fā)生了。
因?yàn)楹油鸵婚_始收留他們母子,目的本來就不會太單純。他只是想用兒子夏深去對付厲炎夜。
夏云初是想到的,只是不知道河屯會怎么樣用兒子夏深去對付厲炎夜罷了。
難不成又是讓厲炎夜做什么選擇題?可那又需要兩個選項(xiàng)。是哪兩個呢?
讓他在自己的親生兒子跟女兒之間選擇?
想到這里,夏云初的心里更加難受了,那個男人已經(jīng)拋棄過他們母子一次,要是他再敢做出傷害兒子夏深的事情,夏云初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只不過夏云初最擔(dān)心的其實(shí)還是河屯讓兒子夏深做選擇。
因?yàn)橐院油偷臑槿苏f不定會讓兒子在她和厲炎夜之間做一個選擇。然而毫無疑問,兒子夏深是一定會選擇她這個媽咪的。
那就是,兒子夏深或許會面對親手殺死父親厲炎夜的情況?
不然為什么河屯會教一個才五歲的小孩這么多的殺戮技巧?又是手槍又是弓弩的!
夏云初還真是不敢想象讓一個年僅五歲的孩子去殺害自己的親爹,會是多么大逆不道的場面。
河屯今天出去只帶了小夏深,但是卻沒有帶上嚴(yán)十二。
夏云初知道就算河屯沒有帶上嚴(yán)十二,也會帶上嚴(yán)老八的。在處理一些事情上,嚴(yán)老八其實(shí)比嚴(yán)十二還要陰狠毒辣。只是無論是嚴(yán)十二還是嚴(yán)老八,他們都不會傷害他們的十五弟。
所以夏云初進(jìn)去客廳的時候,看到了正坐在餐桌旁吃早餐的嚴(yán)十二。
夏云初溫聲問道:“十二,你知道今天你義父要將十五帶到哪里去嗎?”
夏云初沒有因?yàn)樽蛲肀魂P(guān)小黑屋而遷怒任何人。
“應(yīng)該是帶著十五去找他親爹厲炎夜了。”
河屯這么多義子中,就只有嚴(yán)十二能夠跟河屯一起住在這棟別墅里面,其他人則是只能住在附近。
“什么?你義父帶著十五去找厲炎夜?”聽見嚴(yán)十二的回答,夏云初心頭一跳,整個人都愣神了。
“別激動,我也只不過是猜猜而已。只是他們兩父子,遲早要見面的不是嗎?”
五年前,嚴(yán)十二還是稚氣未脫,十幾歲的少年,而五年過去了,如今的嚴(yán)十二多了一種蠢萌的邪氣。
夏云初沉默了一會,才問著喝著紅酒的嚴(yán)十二說道:“十二,你覺得我從你
義父眼下帶走十五的幾率有多大?”
夏云初問得很誠懇。因?yàn)樗雷约旱闹巧毯陀嬛\,想要跟河屯玩陰的似乎還差的太遠(yuǎn)了。
嚴(yán)十二偏過頭,淡淡看了一眼夏云初,認(rèn)真回答:“也不是全然沒有勝算的,只不過很小而已。”
“而且激發(fā)出的結(jié)果,你一定不會想看到。例如你會激怒我義父,在小十五身上打一枚追蹤器;或許會將你移到別的地方,讓你們母子永世不得見面;或者會打開小十五的頭顱蓋,將追蹤器移植進(jìn)去……”
“好了!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只不過是問問而已!”夏云初整個人都不好了,嚴(yán)十二說的這么血腥。
河屯將小十五帶走,而她這個媽咪還是自由的。因?yàn)楹油椭溃灰行∈逶冢脑瞥躏w得再遠(yuǎn)始終都要回到這里的。
夏云初又跟管家要了一千塊,這一次管家還多給了她一張銀行卡。
夏云初是想到那個紫檀木盒出去的。
偌大的總裁辦公室。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流露出莫名的殤意,手中拿著一張小小的紙片。因?yàn)殚L達(dá)五年時間的輕捻和撫摸,紙片早已經(jīng)軟了。
這是一張小小的彩超照片,是從夏云初的錢包的夾層找到的。
彩超上的胎兒才七周大,像一根小豆芽,拖著長長的小尾巴。
厲炎夜的眼眶漸漸熱了起來,被某種液體所充滿。
自己曾經(jīng)可以當(dāng)父親的,可是自己沒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后悔莫及!
只是如果重來一次,厲炎夜還是會做出那樣的選擇。大哥這條命,是自己欠下的。自己一定要還上!而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還得差不多了。
得到一些,就必須失去一些,至于失去了什么,只有厲炎夜自己知道。
他失去了做父親的權(quán)利,甚至今生今世都不會再去觸碰情感。他的后半生就只能每天看著這張照片茍延殘喘。
這就是他厲炎夜應(yīng)該受到的懲罰,這是上天給他的懲罰,也是他自己給自己的。
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厲炎夜收斂了眼里的熱意,然后將手中的彩超小圖片放回了辦公桌下的保險柜里。
是歐陽星朗打過來的電話。
“嗯。”厲炎夜只是輕哼,讓對方知道是他本人聽的電話。
“阿炎,怎么昨晚沒來?”歐陽星朗的聲音低低沉沉的,沒有半分責(zé)怪的意思,單純是想問。
“被小東西給纏著了?!眳栄滓馆p輕吐出一口氣。
歐陽星朗又問道:“那今晚能過來嗎?”
“不知道,得看玲玲那個小磨人精的心情?!眳栄滓拐Z氣十分無奈,只是里面滿滿都是對小可愛的寵溺。
歐陽星朗只是淡聲說道:“現(xiàn)在當(dāng)完了兄奴,又開始換了一個職業(yè),當(dāng)起女兒奴來了?”
“是啊,我還指望以后小東西給我養(yǎng)老送終呢!”厲炎夜自嘲一聲。
“養(yǎng)老送終,你想的可真夠長遠(yuǎn)的啊!”歐陽星朗只是淡笑。
“老子這是未雨綢繆,總比你到時要是暴死街頭,甚至連個收尸的人都
沒有!”厲炎夜淡淡挖苦著歐陽星朗。
歐陽星朗沉默了一下,然后才繼續(xù)說:“我是覺得今朝有酒今朝醉。你和我這種人,就只有下地獄的命,都死了,還管有沒有人給你收尸?”
“什么你和我這種人,老子跟你不是同一類的,老子是一等良民,而且有人給我收尸!”厲炎夜不滿橫道。
“好,尊貴的一等良民,晚上想吃點(diǎn)什么?我這個下等人讓廚子給你準(zhǔn)備一下?!睔W陽星朗悠然說道,似乎只要是跟厲炎夜說話,說什么話題都是心情愉悅的。
“隨便……”厲炎夜嘆息般拖長了聲音。
“‘隨便’?這玩意還真是不好搞,要不你吃了我吧?”歐陽星朗調(diào)侃。
“你這狗東西皮厚肉糙的,我還怕我牙齒被你給毀了呢!”厲炎夜諷刺道:“吃墨塵家的小白都比吃你好!”
“厲炎夜,老子還真的想把你給吃了!”微微頓了頓后,歐陽星朗意味深長地說出這句話。仿佛是他心里壓抑了許久的話一樣。
“就你這吃豆腐的牙口,還敢吃我?”厲炎夜冷嗤,“別惦記著吃我了,我沒有你想象中好吃!”
像是想起了什么,厲炎夜忽然說道:“要不我們今晚聯(lián)手,逼著墨塵將他家的小白給燉了如何?要是他不肯的話,我們就把他給吃了!聽說墨塵那小子比女人還要嫩呢!”
“你是聽誰說的?”歐陽星朗頓時來了興致,“說的好像你已經(jīng)吃過墨塵那小子一樣。”
“我靠你妹妹的,你還真的來興致了?老子才不像你,這么大年紀(jì)了,連公的母的都不分!”厲炎夜又是一聲冷嘲熱諷。
“放心吧,要是我真的有妹妹,一定會讓你睡的!”歐陽星朗慷慨大方地說道。
“……”厲炎夜只是嘴角微勾,“誰投胎做了你妹妹,還真是倒了十輩子的大霉!好了不扯了,我得繼續(xù)做事了!”
再這樣扯下去,肯定會沒完沒了。
“那你今晚是御駕親征還是我這個低等人過去接你?”歐陽星朗問道。
“歐陽星朗,我覺得我們家玲玲的中文水平都比你好!先掛了!”厲炎夜準(zhǔn)備將耳邊的手機(jī)收回。就聽到了一個讓他整個人都興奮起來的消息。
“對了,阿炎,河屯回來了?!睔W陽星朗在厲炎夜要掛斷的時候,才慢悠悠說道。
“河屯回來了?呵呵,還真是有種!”厲炎夜的話中染上了重重的戾氣,“要是這回弄不死他,老子跟他姓!”
這話……要是以后想起,還真的算是挺有意思的。
“老子跟你一起弄死他如何?看得上我這個毛遂自薦的嗎?”歐陽星朗說的謙卑,是因?yàn)榕聟栄滓褂忠粋€人去瞎搞。
“今晚過去你那里再說!”想起什么之后,厲炎夜匆匆忙忙就掛掉了歐陽星朗的電話,頓了幾秒,就立馬起身往門外走去。
姚若藍(lán)過來夜天集團(tuán)的時候,厲炎夜已經(jīng)離開了,而且她還在走廊碰見了趙明烈,真是不該見的都見了,該見的沒見著。
姚若藍(lán)像是撒氣一樣問道:“厲炎夜呢?”她向來都是目中無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