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曉趿著拖鞋噠噠的走到康少南的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的腦‘門’大聲喊道。
“喂,你怎麼回事?不是說以後跟我沒關(guān)係了嗎?你現(xiàn)在又跑到我們家裡來算什麼?”俞曉怒不可遏,小臉一鼓一鼓的。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遇到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簡直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一旦粘上了,怎麼揭都揭不下來。
此時的俞曉不僅僅是火大,她隱隱的感到一種不安,看父母對他的態(tài)度,她感覺自己跟康少南的事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結(jié)束!
這個老男人,肯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你?來者就是客,少南,曉曉就是平時被我們寵壞了,你千萬別往心裡去呀!”任之萍被‘女’兒氣的一皺眉頭,再看著康少南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生怕康少南會因爲(wèi)‘女’兒生氣的拂袖而去。
“曉曉被我們寵壞了,少南,她還小,別跟她一般見識!”俞加厚也討好的看著康少南,其實讓‘女’兒嫁給眼前這個軍人除了覺得他人正直可靠以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俞家的公司最近遇到了發(fā)展上的瓶頸,資金一時週轉(zhuǎn)不過來,迫切需要康家的幫助,如果俞曉嫁給了康少南,俞家的公司也就死而復(fù)生了。
“阿姨,叔叔,沒事。”康少南溫和的笑了笑,擡頭看著俞曉‘挺’直腰板回答:“我把你帶到部隊的事阿姨和叔叔一開始並不知道,我上來是跟他們道個歉,阿姨,叔叔,這次真是不好意思了!”說到最後時,康少南從沙發(fā)裡站起來,看著一邊的俞加厚和任之萍道歉。
“好了!你現(xiàn)在道完歉了,可以離開了吧?”俞曉用苦大仇深的目光瞪著他,握著兩個小拳頭,恨不得跳上去撕破他那張假正經(jīng)的臉,讓他馬上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康少南微笑著站起來,看著俞曉的父母認真的說道:“阿姨,叔叔,我先回去了!”
“少南,別聽她胡說!今天晚上一定要在這裡吃了飯再走!”俞媽媽連忙擡手製止。
“是呀,吃了飯再走吧!”俞爸爸也隨聲附和。
“不用了,我已經(jīng)跟家裡打了招呼,老爺子等著呢,我先走了!”康少南跟俞曉的父母打了招呼,再看了一眼俞曉,隨後離開了俞曉的家。
看著父母討好的把康少南送出‘門’,俞曉氣的一屁股坐在沙發(fā)裡,鼓著腮幫子吹豬。
“‘混’蛋!流氓!卑鄙無恥的小人!”
任之萍和俞加厚送走康少南迴到客廳時,就看到‘女’兒正坐在沙發(fā)裡生悶氣,兩個人相視一笑走到她身邊一左一右的坐下來。
“曉曉,少南人不錯!一看就是疼老婆的那種人,媽和你爸都是過來人,相信我們的眼光,你就不要再固執(zhí)了,聽到?jīng)]有?”任之萍首先攬著‘女’兒的肩膀開導(dǎo)俞曉。
“是呀,曉曉,這次少南正好回來,下週一讓他請一天假,你們兩個去把結(jié)婚證領(lǐng)了,省的夜長夢多。”俞加厚也同意的點點頭,‘女’兒的婚事不能再拖下去了,這兩天已經(jīng)有人開始催債,再等下去,俞家的公司很可能就倒下去了。
父母的話讓俞曉騰的一聲從沙發(fā)裡站起來,盯著自己的父母大聲抗議:“媽!爸!我不喜歡他!我討厭死他了。你們爲(wèi)什麼非要我嫁給他呢?我從小到大你們都這麼疼我,還說什麼只要我幸福你們就知足了,可是你們現(xiàn)在這是在把我往火坑裡推,我一輩子都不會幸福的!你們到底是看上他們家的錢了還是真的希望‘女’兒幸福?想要我嫁給他,等我死了再說吧!”俞曉狠狠的扔下一堆話,氣鼓鼓的回了自己的臥室。
聽著那一聲呯的悶響,俞加厚和任之萍對視一眼,最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康少南離開俞曉家後,讓司機送自己回了康家。康少南有一個很顯赫的家庭,他的爺爺康嶽亭曾經(jīng)是某軍區(qū)司令員,現(xiàn)在八十多歲的高齡卻依然‘精’神矍鑠,身體硬朗,很多年前他就已經(jīng)退居幕後。康嶽亭有一兒一‘女’,兒子康振國,‘女’兒康振華。當(dāng)了一輩子的軍人,他一直希望自己的兒子康振國能夠子承父業(yè),也成爲(wèi)一名優(yōu)秀的軍人。但是兒子康振國從小到大對當(dāng)兵沒有絲毫的興趣,面對父親康嶽亭的威‘逼’利透,康振國想盡了各種方法跟父親對抗,加上康嶽亭妻子對兒子的縱容,康振國最終取得了勝利。
康少南迴到家時,剛好是晚飯的時間。早就知道長孫要回來,康老爺子早就吩咐下去,長孫康少南不回來,誰也不許吃飯。所以康少南一進家‘門’,妹妹康少西就忍不住跑過來抱著大哥的胳膊抱怨。
“大哥,你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咱們?nèi)叶家驙?wèi)你絕食了!”
康少南看著妹妹一笑:“有那麼嚴重嗎?”
“大哥,不是嚴重,是相當(dāng)嚴重!”老三康少東從樓梯上走下來,接過妹妹的話。
康少南看著弟弟笑笑,走到四環(huán)沙發(fā)邊跟爺爺康嶽亭請安:“爺爺,我回來了!”
“嗯,坐吧!”看到長孫回來,康嶽亭的臉上有了笑意,在這個家裡,長孫在他心中的地位,比兒子康振國還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