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道,很講究一個悟性,往往想明白了一個點,整體實力就可以有巨大的提升。
這也是符文大會舉行的初衷,讓大家互相切磋,互相進(jìn)步,繁榮符文一道。
以往的符文大會,切磋的內(nèi)容會有幾個命題,包括符文結(jié)構(gòu)、符文筆法、符文制作、符文疑難問題討論等等。
而今天,有了墨辰的這符文筆記,這些就都省略了。
現(xiàn)場的氣氛十分熱烈,許多符文大師都是不時的皺起眉頭,凝神思考,而很快,他們可能又露出極度興奮的神色,恨不得要大喊大叫一般。
這樣激烈的討論,一直持續(xù)到了天黑,每個人竟然還都是精神奕奕,絲毫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而墨辰從討論開始之后沒多久,就覺得十分無趣,自顧閉目養(yǎng)神了。
聽著這些人把他的符文筆記給曲解成了這樣,墨辰能夠還忍耐在這里聽著就很不錯了。
這些人對于他的這筆記,頂多也就是領(lǐng)悟個三成,其他的都完全是瞎猜。
墨辰真是佩服他們的想象力。
到了后面,這些符文大師都自以為對這四頁的符文筆記已經(jīng)領(lǐng)悟的很多了,所以都是各執(zhí)己見,爭吵越發(fā)激烈了起來。
薄海寧參與的爭吵比較少,他更多的時候是凝神思考,不斷揣摩這四頁筆記的含義。
“薄會長,您覺得這段解釋萬法相融的段落到底是什么意思?”
忽然,一個聲音詢問薄海寧。
薄海寧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是工會的一位七品的符文大師竇楓的在詢問他。
關(guān)于筆記中第四頁萬法相融的一段,他和其他幾位符文大師產(chǎn)生了分歧,所以此時找薄海寧詢問。
薄海寧站起身,看著第四頁上面的一段看起來十分艱澀難懂的話,道:“這段話,的確是比較難懂,我認(rèn)為,這是應(yīng)該是一種符文圖紙的結(jié)構(gòu),只是,我們現(xiàn)在無法領(lǐng)悟。”
“看吧,我就說,這肯定是一張符文圖紙的構(gòu)成,只是上古的高深符文知識我們丟的太多了,所以,我們現(xiàn)在無法領(lǐng)會其中的含義。”
其中一個叫做狄成的八品符道大師立刻說道。
“哼,薄海寧大師說的也未必就一定是正確的,
我認(rèn)為這是一種手法口訣,如果要是能夠還原出來,肯定是能夠在制符手法上面再上一層樓。”
另外一個叫做曹源的八品符道大師堅持自己的看法。
這個曹源,正是開始的時候替薄海寧斥責(zé)墨辰的那個符道大師,他是符文工會的副會長之一,平常的時候?qū)Ρ『幨值淖鹬兀芫S護(hù)薄海寧的權(quán)威,看到墨辰那樣無禮,他當(dāng)然是十分憤怒。
忽然,這個曹源見自己說完了自己的見解之后,那邊剛剛睡醒的墨辰嘴角露出了一個譏誚的表情。
這個曹源也是一個倔脾氣,對墨辰既然是產(chǎn)生了成見,那么就很難改變,見到墨辰露出這種表情,顯然是在譏笑他,立刻怒道:“墨少爺,怎么?你對我的說的有意見?不知道你對這一段話有什么高見?這符文筆記是你拿出來的,你想必是見解很深刻吧?”
這個時候,其他人一般不敢得罪墨辰,因為現(xiàn)在他們越是研究,對這符文筆記就越是著迷,如果得罪了墨辰不讓他們看后面的內(nèi)容,他們會崩潰的。
但是,這個曹源脾氣就是十分執(zhí)拗,就不怕得罪墨辰。
“這位墨少爺既然是都能如此大方的把這圣符師的符文筆記拿出來,想必是自己已經(jīng)研究透徹了,我們在這里這樣為了某些內(nèi)容爭吵的翻天覆地,真是愚蠢,干脆直接問墨少爺不就行了嗎?墨少爺肯定直接就能給出答案啊。”
這個時候,另外一個符文師譏諷著說道。
這個符文師,正是胡儼。
雖然他也知道這符文筆記是好東西,但是,他本來就已經(jīng)和墨辰結(jié)下梁子了,而且,他也不可能留在這里為墨辰效力三年,所以,他也不怕得罪墨辰。
至于說后面那些符文筆記的內(nèi)容,他不信到時候能夠保存的那么嚴(yán)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等有人看過了之后,再想其他辦法挖過來不就行了?
其他人聽到曹源和胡儼這么說,雖然他們都知道他們倆是想要故意譏諷墨辰,想讓墨辰出丑,但是,他們倒是也想聽一聽墨辰怎么說。
畢竟,這符文筆記是墨辰拿出來的,說不定墨辰真的知道一些什么呢。
墨辰面對這曹源和胡儼的譏諷,絲毫不在意,悠悠的道:“我不是符文
師,怎么能夠像各位大師一樣研究這么深奧的東西呢?只不過,我至少能夠讀得懂這上面寫的這些字的基本含義。世間符文法則,如同世間萬物法則,無不相融,無不相通,故而符文萬千變化,萬法相融為符文進(jìn)階之根本,例,天罡、癸丑、甲鉞、麓恒……”
墨辰讀完這一段,最后道:“你們現(xiàn)在問一個不是符文師的正常人,他們難道看不懂這幾句話的含義嗎?這無非就是說,世間所有的符文都是相融的,例如這些符文的相融,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你們竟然猜的亂七八糟,還說什么自己是符文大師,不覺得羞愧嗎?”
聽到墨辰如此不客氣的諷刺他們這些符文大師,他們心中都很有些不爽,但是,絕大部分人沒有辯駁,避免激怒墨辰,而曹源卻是一陣狂笑,道:“好啊,果然不愧是墨少爺,竟然有這樣高深的見解,我小看墨少爺了,看來墨少爺對符文一道連屁都不懂。我還聽說你被你爺爺送出去學(xué)了三年的符道,就學(xué)成了這個樣子,真不知道你爺爺?shù)叵掠兄獣粫粴獾奶鰜怼!?
其他人聽到曹源這么說,都是覺得十分解氣,曹源所說的,正是他們想說的。
墨辰是一點符文的基礎(chǔ)知識都沒有啊,這些符文能融合嗎?這不是開玩笑嗎?
“我猜他爺爺跳出來之后會再氣死回去。”胡儼在一旁適當(dāng)?shù)难a刀,所有人立刻哈哈大笑。
墨辰本來對于曹源等這些人的譏諷也不放在心上,但是,他們提到了墨天遠(yuǎn),這就讓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他畢竟是繼承了這具身體,墨天遠(yuǎn)也算是他的爺爺,這些人如此說,他的眼中立刻閃現(xiàn)過了一抹冷光。
“如果這些符文能夠相融呢?”墨辰冷冷的道。
“能夠相融?哈哈……墨少爺,你倒是融一個給我們看看?如果要是你能夠把這些符文相融,那我胡儼從此以后,就再也不碰符文。”
胡儼剛才和巫啟榮一起被墨辰羞辱,對于墨辰早就已經(jīng)恨之入骨,他又自恃是蕭晉辰的弟子,心高氣傲,不管墨辰是誰,他都不懼,所以現(xiàn)在看到有讓墨辰出大丑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他絲毫不認(rèn)為這些符文能夠相融,因為這完全就是違背常識的,沒有一個正常的符文師會認(rèn)為這可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