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志真的是正人君子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他之所以答應的這么快,其中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如果能夠借此機會結交上沈賀這個層次的強者,肯定對復興家族有莫大好處。千萬不要覺得紈绔子弟就一無是處,那只是個別現象,他們雖然都存在著各種毛病,但是城府卻不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至于第二個原因,當然是為了荊棘花皇,他并不知道荊棘花皇的真正身份,直到此時還在暗暗得意。因為自己的選擇,不僅能夠與沈賀化干戈為玉帛,甚至還能在美女面前留下不錯的印象,簡直就是一石二鳥的妙計。
然而張遠志并不知道,他的校園悲慘生活還遠遠沒有結束。
第二天上午,沈賀要與新任老師決斗的事情,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很多人都在暗地猜測,兩人到底誰會更強一點,其中不乏與張遠志同樣目光短小之輩,很多人都認為沈賀只是一個理論課老師,實戰能力必然不會強到哪里去。
然而那些見過沈賀出手的學生,卻是暗暗嘲笑同學的無知,獨自躲在一邊準備看好戲上演。
異能學校的操場很大,幾乎是能夠趕上奧運會的體育場了。而在操場的中央,則豎立著三座決斗平臺。
與其說這是決斗平臺,倒不如說它更像是表演舞臺,周圍不僅有七八個攝像機同時開啟,準備隨時記錄下異能者的戰斗過程。同時這平臺的底座也非常高,這是為了避免異能者破壞決斗平臺之后,而特殊設計出來的。
就算決斗者將整個平臺拆掉,第二天也能立馬更換新的比賽場地。
此時的體育場里已經是人山人海,觀看決斗的不僅有各個年級的學生,還有不少老師慕名而來。
教育學生文化課的老師,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有些還是年過半百的老學究。
所有人都對新鮮事物充滿了濃厚的興趣,這也就是在學校里舉辦的決斗比賽,如果放到外面,甚至會引起一場人流狂潮。
張遠志作為豪門公子,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大場面,所以登臺的時候倒也顯得落落大方。
然而當他看到對面之人的時候,還是有些發傻。
因為站在他對面的并不是沈賀,而是一臉寒霜的荊棘花皇。
“沈老師,你這是!”
站在擂臺邊的沈賀隨口回道:“我也不欺負你,這場決斗你只要能逼我出手,就算是你贏。”
張遠志早就在心中破口大罵:“你這還不算欺負人,都已經二打一了!而且讓一個嬌嬌柔柔的女孩子上來跟我打擂,就算贏了,別人也會說我欺負女人!你丫的明顯就是在公報私仇!”
沈賀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對著荊棘花皇努了努嘴說道:“忘記告訴你了,這是我的魔寵,三階植物系獸皇。”
張遠志聞言頓時呆立當場:“魔寵?變異獸?三階獸皇?”
魔寵這個概念現在已經不是什么新鮮話題,擁有寵物的異能者比比皆是,但是能馴服一個三階變異獸當寵物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然而眼前這個長相清純的女孩,怎么看都不像是面目可憎的變異獸啊,難道是沈賀在欺騙自己?
張遠志并不知道獸皇是什么,只有那些頂級強者,才能接觸到這些信息。
他此時正在為逝去的春天而感到悲哀,原來看似青春靚麗的女孩,早已經是名花有主,而且還是別人的魔寵!
然而荊棘花皇也是語出驚人,她歪著頭打量對方一會,這才疑惑的問道。
“敵人?能吃嗎?”
荊棘花皇此言一出,張遠志與沈賀臉色齊齊一變。
“原來這美女還吃人的啊!”張遠志帶著哭腔問道。
“我告訴你多少遍了,人類不能吃!”沈賀卻是恨鐵不成鋼的怒道。
荊棘花皇一臉委屈的憋著小嘴,在她看來,敵人就是用來吃的,無意義的殺生根本就是在浪費資源。
沈賀捂著額頭說道:“你給我記住,他不是敵人,千萬別給我弄死了。”
張遠志一聽這話,頓時急了眼:“喂喂!你這個主人太不負責了吧,這樣的兇獸都敢放出來!”
正在這時,決斗場外突然響起一聲鳴笛,這時決斗開始的信號。
張遠志抓著繩索就想翻身躍出:“我棄權!這根本不是決斗,而是在玩命啊!”
看到這一幕的全體師生,頓時爆笑出聲,體育場內蕩漾起一層嘲笑浪潮。
很多實戰課老師,都無奈的搖了搖頭,外面有點實力的異能者,都被各大實力挖走,他們現在招進來的,也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二流角色。
就在張遠志翻過繩索的時候,一根青色藤蔓死死套在他的脖間,荊棘花皇微微用力就將他拉回場中。
張遠志回頭看去,發現這藤蔓還真是荊棘花皇的頭發,不由大聲哭喊道:“怪物啊!”
然而荊棘花皇可不顧那么多,只見她忽然挺起胸膛展開雙臂,藍白相間的衣袖頓時爆開,露出兩朵火紅的花瓣。
與此同時,漫天的藤蔓席卷而出,擂臺中央就像是噴泉一般,涌出大片的荊棘藤。
這些荊棘藤可不是之前的貨色,每一根藤條上都布滿了鋒銳的倒刺,這要是纏繞在身上,就算不死最少也要蛻掉一層皮。
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整個擂臺就變成了植物的海洋,而那些藤條就如同毒蛇一般,不斷在綠色海洋里緩緩蠕動著。
“喂!不是告訴你下手輕一點嗎?你不會真的把他弄死了吧?”沈賀看著眼前的場景,頭皮是一陣發麻。
然而荊棘女皇仿佛在證明自己,抬腳向著一個藤蔓鼓包踩去,里面頓時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啊!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
直到此時眾人才看清楚,那像粽子一樣的東西,正是不見蹤影的張遠志。
熱鬧的體育場頓時變得鴉雀無聲,那個老師可是二階異能者啊,竟然被荊棘花皇當場秒殺!而且還是毫無反抗之力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