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命令看似無情,然而卻是對方想要保住胖子的手段,臨場指揮官被他逼死,已經是罪無可赦,再加上家屬院失守,就算是將他槍斃十次都不夠。然而電話那頭的意思,卻是直接無視了夜梟家人的安危,只是按照正常軍法來處置胖子。
這就等于給了魯戚棟一個免死金牌,這人由我們來處置,夜梟你無權對他動用私行!
然而夜梟并不是會聽別人擺布的主,直接將那名副官推開,一腳踹斷了魯戚棟的小腿。
那堪比殺豬的慘叫再次響起:“李軍長,你要救我啊!”
電話那頭也有些急眼了,魯戚棟是他的遠方侄子,如果連一個人都保不住,他這個軍長的面子往哪里放?
“夜梟!我告訴你!如果你敢殺魯戚棟,可是要上軍事法庭的。”這家人還真是一個德行,動不動就用軍事法庭來威脅人。
夜梟緩緩劃開胖子身上的蛛絲,一把捏斷了胖子的手骨,夜梟力量何其之大,在他的禁錮之中,胖子的手臂就像是面團般被捏成各種形狀。胖子頓時疼暈過去,片刻之后再次蘇醒過來,繼續發出哀嚎之聲。
夜梟對著電話的方向冷笑道:“你可以將我送上軍事法庭,但是你有辦法度過眼前的危機嗎?”
電話里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國家有難,匹夫有責!”
夜梟抽了抽嘴角,不屑的說道:“按照你的意思,既要我幫你們解決眼前的麻煩,之后還要送我上軍事法庭嘍?滑天下之大稽!”
過河拆橋的事情,夜梟見的多了,然而還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官府給你們學校捐助那么多錢!不是讓你刺殺軍官的!”電話那頭咆哮著。
一聽這話,夜梟也來了火氣:“我建立學校是為什么!異能學校不是你們威脅我的條件!”
“哼!但是到頭來,最大的受益者還是你!”電話那頭冷笑連連。
“魔族已經打上家門了,你們還在爭權奪利!”夜梟心中升起一絲無力之感,隨后有些心灰意冷的說道:“我今天必殺魯戚棟!”
夜梟也沒有給對方反駁的機會,抬手打出一根冰錐,將副官手中的衛星電話擊碎。
胖軍官瞪著驚恐的眸子,連連搖頭吼叫道:“你不能殺我!沒有我們的支持,你根本無法在獵魂都市立足!”
下一刻,夜梟的手掌猛然穿過胖子的胸膛,將一顆怦怦亂跳的心臟握在手中。夜梟不知道別人的心臟是否鮮紅,只是這胖子的心臟卻是黑色的,魯戚棟平生借著上面的關系作威作福,私下里個人企業數不勝數,這人早就是爛到了根子。
魯戚棟腦袋歪在一邊,瞪著一雙不甘的眸子,望著眾人鞋面,就像是正在懺悔往生罪孽一般。直到死他都沒有搞明白一件事情,這個時代,權勢已經不能代表一切,是那些英勇的戰士抵抗著外族入侵,他們才是最應該享受榮光之人。
那名鐵翼男子走上前兩步,堅定的說道:“我們會站在教官這一邊的!”
夜梟擺了擺手說道:“這件事跟你們沒有關系,而且外族入侵在即,他們也不敢拿我怎樣。”
鐵翼男子有些猶豫的說道:“魯戚棟身后的勢力很大,這件事怕是不好收場。”
夜梟冷笑不已:“他們太小看巔峰強者了,隨便拿出一個四階強者,都足以抹平整個獵魂都市!我夜梟想離開,還真沒有人可以留下我!”
異能精銳小隊的一群人,聞言皆是一陣沉默,眾人看向夜梟的目光很復雜,其中有崇拜的,也有為其惋惜的。
夜梟問道:“你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鐵翼男子搖了搖頭嘆息道:“我們是追蹤一名魔將而來的。”
夜梟凝神想了片刻問道:“那魔將都有什么能力?”
“根據我們調查,那名魔將擁有控制異能者的能力,這些發瘋的異能者,就是他控制的傀儡。”
夜梟皺眉暗暗想著:“難道不是我之前遇到的那個魔將?他們到底還有多少人,滲入這所城市了?”
“找到那名魔將了嗎?”夜梟抬頭問道。
然而鐵翼男子卻是搖了搖頭:“那人并不愿意跟我們發生正面沖突,而且他還可以與自己的傀儡互換位置,我們也拿他沒有辦法。”
別看異能精銳小隊,只是一群三階初階的異能者,但是他們十三個人,彼此之間配合相當默契,哪怕對上四階異能者都有一較高下的能力。當然他們那一套戰術對夜梟并不管用,因為那些戰術還是夜梟傳授給他們的。
鐵翼男子說著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只是,我們發現了一個很怪異的事情。”
“什么事情?”夜梟問道。
“那個魔將好像在尋找什么東西,根據我們找到的視頻記錄來看,他好像在尋找一種叫做魂枝的東西。”
“魂枝?”夜梟不解的問道。
鐵翼男子點了點頭:“具體的我們也不清楚。”
正在這時,夜梟忽然聯想到,他從迷失森林帶回來的奇怪樹枝:“難道是那個東西?”
“什么?”鐵翼男子并沒有聽清楚夜梟的話,不解的問道。
夜梟擺了擺手:“沒什么,你們幫我照看好家人,這個魔將就交給我了!”
鐵翼男子猶豫片刻之后點了點頭:“教官出馬,肯定比我們要強上許多。”
另外一邊,軍部一間辦公室里,一名面容威嚴的中年男人,猛然將桌前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
“這個夜梟,當真是膽大妄為!居然連軍中要員都敢刺殺!”發泄一番之后,中年男人癱在椅子上:“我就知道,這個魯戚棟早晚都要搞出點事來!哎~怎么跟孩子他娘解釋啊。”
李哉彊無奈的撫著額頭,正在這時,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起。李哉彊頓時感覺一陣頭皮發麻,艱難的點開接聽鍵。
“喂?”
對面傳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聽說你們那邊出事了?你沒什么事吧?”
李哉彊張了張口,猶豫不定的說道:“我還好,只是戚棟那孩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