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簡黎攸在看到那藥的時候,便已經暗中在上面撒了藥粉,將那些毒藥的毒性化去,而那些藥與楚御本來身體內被種下的毒素有點相關,讓楚御吃下,多少有點以毒攻毒的效果,因此,楚御的身體會覺得很舒服。
雖然他體內積累的毒素已經被清除掉了,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痕跡的,現在經過她這么一鬧,算是徹底清除了。
那沒腦子的下毒人若是知道這種情況,估計會被氣的捶心肝吧?
“你這話可當真?”楚王府的主院內,北辰馨聽著小廝的稟告,眸子忽閃,眼中閃過一絲不確定的光,她不是不敢相信,只是沒有想到會來的這么順利。
“回王妃的話,的確屬實,小的親眼看見的。”那小廝低著頭,眼底閃過一道精光,他是王妃安插在楚御院子中的奸細,平日里也不會做什么事情,只需要觀察楚御的一舉一動,如今楚御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出來稟告?
因此,在看到那樣痛苦的干嘔的楚御之后,他便快速的過來報告了。
“如此甚好,你且先回去吧,本妃累了。記住回去的時候小心些,莫要被人給發現了。”北辰馨揮了揮手,示意那人可以離開了,讓他離開的時候,還忍不住的叮囑了幾句。
對她而言,這個暗線還是要好好的存在著的,若是被發現了,她想要再安插一個暗線進去,那可就不容易了。
小廝恭敬的告退離開,徒留北辰馨一個人在深思著什么。
有些事情,自當是該加速行動了,若是晚了,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不可預料的事情。
“攸兒,你覺得她能相信么?”就在簡黎攸解釋完畢之后,楚御悶聲問道,似乎這個事情是個很嚴肅的問題一般,讓簡黎攸的小心肝有些跳跳。
感情這家伙是知道她剛剛故意耍他的目的,想著,簡黎攸就忍不住的露出了一抹甜笑。
果然還是自家的男人懂得她的心思。
“你怎么知道我的用意的?”簡黎攸甜甜的笑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愛嬌的語調。
“你那小心思,為夫若是還不能明白的話,那你覺得還有誰能懂你?連自家娘子的心思都看不懂,那為夫豈不是白活了這么多年?”點了點簡黎攸的俏鼻,楚御寵溺的笑。
“哼。”小心思被人發現了,簡黎攸又傲嬌了,她跑的一旁,開始搗鼓著什么,隨即又沖了出去。
“攸兒,你做什么?”楚御驚呼一聲,這下是徹底看不穿簡黎攸的心思了。
她想起來什么就去做,有時候,他是完全招架不住的。
“我不管,我不要你出事,你什么都不告訴我,我也不相信那些勞什子的大夫,我要自己去學醫!”簡黎攸在院子中哭喊著,聲音有些不對,卻讓眾人忍不住的側目,總覺得有發生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攸兒,你莫要鬧,為夫沒事。”楚御還是不懂簡黎攸想做什么,但是還是乖乖的順著她,想在與她的對話中,找出些端倪來。
“我鬧?你剛剛痛苦成那樣,卻告訴我沒事,鬼才相信呢,之前二弟說你身體不好,我還不信,現在事情擺在眼前,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你不告訴我?行,那我自己去學醫,我自己去種草藥!等我學出一些門道來,看你還如何欺瞞我!”簡黎攸從一旁拿了個小鏟子,就要朝外面走,那模樣,讓楚御忍不住的扶額。
自家這小女人,感情是想找個地方種植藥材,還弄的這般興師動眾的,搖搖頭,楚御無奈苦笑。
簡黎攸見楚御那模樣,對著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反正楚御現在的病弱消息經過她這么一鬧,是徹底的傳出去了,大概還有點關于她的消息。
類似于受不了打擊,變瘋了之類的。
反正她無礙啦,旁人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和她無關。
“攸兒,為夫當真無礙,只是一時間頭暈惡心罷了,可能是吃冷的東西吃多了,你就莫要擔心了可好?”楚御柔聲勸慰道,生怕簡黎攸真的一怒之下去種藥草了。
“我才不要!既然你沒事,那更好,我正好可以仔細的鉆研醫術,以后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你都要由我來醫治。”簡黎攸蠻橫的開口,目露兇光,讓眾人恍然大悟,原來他們的世子妃竟然是這般的彪悍。
“……”楚御無奈的扶額,似乎不懂簡黎攸為什么會這般執拗。
“好好好,若是你喜歡,那為夫就隨了你的意,北邊有一處空院子,擱置了許久了,你若是喜歡,以后便在那里種植藥草吧。”楚御上前,慢慢的安撫了簡黎攸,生怕她不相信自己的話,又多說一句:“你現在就算是要去種藥草,也沒有種子或者地方對不對?這兩天你就先把東西準備好,然后就到北院去種藥草好不好?”
柔柔的語調,讓簡黎攸身上的火氣稍微散了幾分,她嘟起了嘴巴雖然還不是很滿意,但是比起之前,已經好了太多了。
“你說的?可不許反悔!”簡黎攸憤憤的開口,那小模樣似乎在告訴楚御,他若是敢反悔,那她就要用眼神把這個家伙給殺死。
看誰厲害。
“好好,不反悔不反悔,為夫既然說了,怎么也不會反悔的。”將簡黎攸攬入懷中,楚御一哄再哄。
說實話,簡黎攸要求種藥材,不止是障眼法,她自己其實也是需要的,因此,她才這般大張旗鼓。
打著為楚御治病的瘋狂旗號,暗中培育自己想要的藥材,簡直是美美噠,讓人心情都好了不少呢。
聽到這話,簡黎攸才徹底的放過了楚御,哼著小調,慢悠悠的回屋子里去了。
而北辰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只是譏諷一笑。
若是別的事情她或許還能機警一番,可是簡黎攸這舉動,只會讓她明白,楚御的身子當真是不好,而且她不過是一個閨閣女子,即便現在開始啃醫書,那又能如何?
沒有個幾年,她以為自己能略懂皮毛?開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