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顧長，對于我們的意見，你們仔旺公司有什么要求需要提出了嗎？”林二神態平靜，緩緩道。

“啊？”那個紅領帶的男人正忍著小腹翻江倒海，腦門冒冷汗，一聽見林二的話一怔，職業素質讓他強忍著要拉肚的欲望，咬牙勉強笑道：“林二先生，恕我剛才沒有聽清楚，請你再把剛才的要求說一遍。”

林二暗笑，表面卻不做聲，淡笑道：“吳顧長，我也話不多說，簡而言之市場銷售講究規則，講究的正是公平競爭，相互盈利。而貴公司在出售乳品時，使用的一些手段違背的公平競爭這一規則，我想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吳顧長額頭冒冷汗，他想不出昨天那個只會照著文件讀的蠢貨怎么在今天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語言不僅犀利，坐在這里真當一位大人物一樣，句句點到實處，令人難以還口。

“林二心生，我們仔旺公司一直執行合理，共贏互利的原則去出售乳品，對待貴集團也是十分的尊重，從來都沒有使出先生所謂的手段。”精神和身體帶來的雙重壓力讓這個吳顧長臉色發白，捂著肚子，難堪的不行。

林二一聞言，就笑了，而且仰天‘哈哈’的大笑兩聲，讓這六個人驚愕不已，這廝傻了？

林二對劉香寒使了眼神，劉香寒會意點頭，開始從文件包里拿出文件。

林二接過文件，瞥了吳顧長一眼，咧嘴笑道：“老吳啊，你知道在我來之前，接收到上級什么命令？”

吳顧長臉色發青，搖頭不說話，一副便秘的表情。

“其實也不是什么重要命令，上級說了，如果你們仔旺公司再不做出退讓的話，我們就要使用些非常手段了。而這手段種類比較多，也比較血腥，我就不跟你在這兒一一列舉了。說真的，我這人一直崇尚平等自由，公平競爭，不想用威脅手段來威脅你們，可這是上級的命令，我也沒辦法。”

吳顧長咬牙，冷汗直流：“林二先生，貴公司硬來只會兩敗俱傷，讓第三方得利，所以還請貴公司三思啊！”

“三思？實話跟你說吧，你們仔旺公司做的一些事情早已經超出我們皇朝集團的底線了，制裁你們也不是突然決定，而是經過多方面考慮，才達成一致的。而且我要糾正一下，如果真發生了經濟糾葛，不會是兩敗俱傷，必定是你敗，我贏。吳顧長和皇朝集團打交道多年，我想你是最了解我們的實力吧？”

林二在這兒胡亂吹，使勁吹，反正捅什么簍子有姓白的那老頭兜著，自己只管把這次談判拿下就行了。

而吳顧長不會讀心術，自然不了解林二說的話是真是假。而又因為身體和精神的壓迫，他的思緒已經開始短路，不知道該如何去回應。咬著牙，額頭溢出汗滴，遲遲不說

話。

見對方不說話，林二便連續對他施加壓力，以讓他對合同妥協。

天平越來越向林二這邊傾斜，而那吳顧長一臉的難看，隨時都有撐不住妥協的趨勢。

“林二先生請您容我說一句。”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林二的話。林二瞥去，就見三個女人中年輕的那個大約只有二十三四的女孩站了起來。

到目前為止，林二對一不小心用手指把這女孩身子給破的事情依然耿耿于懷，一見她，愧疚心而來，表情有些尷尬。

“呃，你叫什么名字？”林二故作鎮定道。

“我叫王芳，”女孩似乎不想多說什么，她就道：“林二先生，我知道這里沒有我插話的權利，可我聽見林二先生要經濟制裁我們，在這一點上，我作為仔旺公司的一員是不能容許的。林二先生，還請你回答我一句，國內乳品品那么多，但卻為什么你們皇朝集團唯獨就認準我們仔旺公司侵犯了你們的利益呢？”

林二一怔，啞口無言了。其實這其中的內幕他是知道的。每個同行間都有利益沖突和矛盾激發，仔旺公司生產乳品，在國內營銷不錯，可完全不足以威脅到皇朝集團，最多只能讓皇朝集團少賺一些錢罷了，而那些錢平常連皇朝集團塞牙縫都不夠，完全是可有可無的。而要說皇朝集團為什么突然發飆，在眾多乳品公司和工廠中去只針對仔旺公司，這完全是白老頭的意思，是他故意挑起事端，然后再讓林二去平息，其中的目的只是想要單純的鍛煉林二能力而已。

面對這丫頭的問題，林二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總不能說你們運氣背，被白老頭隨機選上當用來訓練我的器具？

林二對這叫王芳的女孩心懷愧疚，不忍心再用對吳顧長的言語去諷刺她，臉色有些尷尬，眼巴巴的去看著身旁的劉香寒，讓她出面說話。

劉香寒懂林二的心思，她有些生氣，氣林二所謂的沒出息，一看見美女就無力，就找不著北了。

不過她深知現在情勢嚴峻，稍不注意，就會讓對方再次轉過彎了來，把局面擺平，倒時候又會落得不了了之的結果，這是劉香寒不想看到的。

她開口笑道：“我叫劉香寒，是林二的秘書。”她這介紹自己，那六個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男的驚艷，女的羨慕。

劉香寒接著道：“王芳小姐，對于之前你提出的問題讓我來回答好了。我不知道你進入商界幾月，或者幾天，對于利益爭分見識如此短淺。我們都是生意人，做生意為的就是要賺錢。難倒我們在爭取利益的同時，還要向你們一一說明我們為什么要針對你們呢？別開玩笑，如果你真非要一個理由，我想同為一市，競爭壓力比其余的公司頗大，這個理由算不算？”

王芳

語塞，她咬牙不說話。

劉香寒對在場每個人露出自信的笑容，淡笑問：“各位，最近我們看了一下你們公司的銷售表格和業績，發現每個月都有一個相當可觀的資金不翼而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呀。”

此話一出，那一直忍著拉肚子的吳顧長臉色驟然大變，雙目凸出，渾身顫抖的說不出話。

劉香寒瞥了吳顧長一眼，對自己心中的那個猜測更加胸有成竹，她道：“我想，那筆錢應該是用來廣告之類的吧？你們也別急著否認，因為我是有根據的。除了網上那些一看就是炒作的新聞和娛樂信息外，我也發現你們每月不翼而飛的資金越來越多，一月是五萬，二月是8萬，到了去年年底時，支出已經超過50萬元，而我想問，為什么你們每月的支出越來越多了呢？后來，我想根據雪球效應就明白了。你們公司在第一月時，銷售業績良好，所以只支出少量的費用用來炒作，可隨著生意做大，對收買記者等支出的費用也就越多。這就好比從山上滾下來的小雪球，一開始很小，可隨著雪球的體積增大，每次滾入雪球中的雪就越來越多。如果雪山無限大，而排出障礙物之類的影響，那雪球便會越來越大，最后大的令人難以想象。但是，”劉香寒像是買個關子似的，不說話，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而那個吳顧長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了。

劉香寒一眼把這六人的神態變化盡觀眼底，失態發展的局勢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露出迷人的微笑：“可凡事都有另種可能，除了生意越做越大，收買費用越多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生意越來越差，而不得不支出更多的費用去收買，我說的對嗎吳顧長？”

“等等！這我可得必須插一句了，”林二忽然舉手，他一臉嫉惡如仇的樣子道：“說真的，我這人最鄙視那些無節操的商家亂做廣告了。每次上網看H片時，褲子脫了，手紙準備好了，可還得等那該死的幾分鐘廣告，真是氣煞！”

這里的人全當林二說的是廢話，劉香寒瞪了林二一眼，示意他別亂說話，然后再盯著吳顧長，淡淡道：“請回答。”

既然事情已經被點破，吳顧長也不掩蓋了，他咬牙點頭道：“劉小姐聰明機智，竟然可以看透這一點，我實在是佩服。沒錯，我們仔旺公司因多方面壓力和業內競爭激烈，每月銷售的成績并不是很樂觀，所以我們需要打廣告來提升自身的知名度使銷量得到提升。實不相瞞，這個過程有些難，銷售成績一日不如一日，所以我們便加大廣告費用，促銷乳飲，使公司能夠正常的運作起來。”說著，他雖然一臉的汗滴，但仍驕傲道：“不過這個難關很快就會過去，目前我們仔旺公司的銷售已經出現春季回籠，銷售數額日益見增，近乎已經走上銷售正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