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手機里傳來桐桐的嬌※聲笑語:“兔崽子,消失半年多,再不聯系我,我還真以為你掛了呢。”
“廢話不多說,桐桐,你知道如何聯系血衣?”
“知道呀,血衣在揚州的住處就是我給他安排的。”
林二大喜道:“你現在在哪,我這就去找你!”
“呵呵,我現在只穿著內衣窩在被窩里睡覺呢,你要來嗎?”聲音輕柔,誘※惑無比。
林二笑道:“哪個地方,哪個房間,我這就去。”
“文昌商區的靠東的一棟商品房,第十七號。你小子該真不會來了吧。”
“我不去找你,難倒你來找我?”林二氣笑道:“在那兒等我,我一會兒就到。”
打的十分鐘,到了房間門口敲門,不多會兒門開了。桐桐探頭探腦的從里面望,一看林二驚訝道:“外面正下著大雪,你小子竟然真的來了。”
“情況緊急,即便下冰雹我也得來啊。”林二無奈道:“你快穿衣服,帶我去找血衣。”
桐桐引著林二進房間,她一邊從衣柜里拿著衣服,一邊笑道:“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你突然消失半年多,我認為你掛了,如今一發現你小子還活著,頓時覺得白流了一盆淚。對于我對你的真摯友誼,你難倒就不想做些表示感謝?”
“我謝謝你八輩祖宗。”
“不真誠。”
“十八輩祖宗,”
“除了問候我祖宗,你就不能想些別的感謝方式?”桐桐白了林二一眼道。
林二若有所思道:“我謝謝你爸爸媽媽能把你生出來,讓我遇到了你,對我來說,你就是千百年難得一遇的知音,沒了你,我的生命的就會變得空虛,我就會掛掉。這下行了吧?”
“嘿嘿,我爸媽死得早,收養我的奶奶說她也不知道我爸媽是誰,說我有可能和孫猴子一樣,是從石頭里蹦出來了。”
“要是石頭里能蹦出你這樣漂亮的女孩,我就天天在石頭堆里蹲著,哪天蹦出幾個,我就全收養做女兒,說出去也倍有面子。”林二大笑道。
桐桐找衣服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她微微低下頭,又開始找衣服,一邊道:“林二,你先出去一下,我換個衣服。”
林二一怔道:“總感覺你變了許多,要是以往這個情景,你應該是指著我大罵道,老娘要換衣服,你個兔崽子滾出去。又或者說老娘換衣服,今天你走運,允許你在這兒看。”
桐桐白了林二一眼道,忽然嬌※媚※笑道:“你想看我換衣服時的樣子嗎?可以啊,你先坐著,等我給你沖杯咖啡,拿些甜點,你一邊吃一邊看,行吧?”
桐桐甜美笑容在林二眼里宛若惡魔的召喚,他渾身發寒,忙不迭的去了洗手間。過了一會兒,桐桐說好了,林二才出去。
桐桐身著白底藍條長袖衫,一件黑色修身外套,身著一條牛仔褲,大氣高端,不失氣質。她又這么年輕,這么漂亮充滿活力,此番裝扮使她迷翻了林二。
“在洗手間門上有個貓眼,你看透
過那兒看我換衣服嗎?”桐桐同情似的問。
林二一怔,回頭一看,洗手間門上的確有個貓眼。頓時捶胸頓足,大呼后悔。
拿著一把傘,兩人離開了屋子。
天空飄著雪花,落在地上化作一片雪水,凝固成冰地。踩在上面,嘎吱嘎吱的響,這是冬季特有的音樂,是美妙而又令人陶醉的樂曲。
一把傘,兩個。彼此貼的都很近,林二個子高拿著傘,總把傘向著桐桐方向靠去,以至于露在外面的肩膀被雪水浸※濕※了。一陣陣寒風把剛落地的雪花吹起,宛若無數的雪精靈翩翩起舞。凝著這副雪景,林二忽然笑道:“我突然想到一聲歌很有意思,v的《星星》,聽過沒?”
桐桐笑道:“唱海豚音的嗎?他那首歌我只聽過兩次,但很輕松的就把歌詞背下來了。”
“一大串俄語你能背下來?開玩笑。”林二一臉不相信的面孔,桐桐白了他一眼,請了清嗓子道:“聽好啦,”她跑到立交橋邊,做出吸氣的樣子,使勁兒的大喊:“呀,八大舅舅一小舅舅哦,一傻※逼拉殺服嘍……”桐桐天生一副清麗漂亮的面孔,可卻沒給她一副好的歌聲。她的歌聲宛若指甲摸著黑板似的,令人起雞皮疙瘩。路人一個個投來驚奇的目光,恐怕他們都在想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會如此粗獷的嚎歌。
林二哭笑不得道:“別唱了,再唱下去橋下面就會出車禍了!”
話一落,只聽橋下傳來一陣刺耳的鐵皮聲,隨即‘轟’的一聲,兩輛卡車相撞了。
車頭損毀嚴重,索性的是人沒受傷。兩個車主跑下來相互大罵理論,一時間圍觀群眾數不勝數。
林二立馬拉著桐桐跑開。
桐桐帶著林二去了郊區一處居民宅門前。敲了敲門,一名美婦開了門。
“請問你找誰?”美婦迷茫問。
桐桐一見美婦,驚叫道:“你…你該不會是血衣的女人吧?!”
美婦臉色大變,欲要關門,林二一腳抵在門前,急聲道:“這位姐姐,我們是血衣的朋友!”
美婦一怔,看著林二和桐桐這么年輕,不像是仇家,也就把門開了。
一進屋,林二見血衣正坐在沙發上擦拭著槍。血衣瞥了林二一眼,一邊收拾著槍一邊道:“你來做什么。”
林二坐在他對面道:“我想通了,我愿意聽從你的命令,與你去歷練!”
“哦?給我個理由,你為什么突然舍得離開溫柔鄉,而想要去進行枯燥乏味,甚至隨時都會死去的歷練的?”
“我想真正的獲得安逸生活。”林二冷著眼,堅定回答。
“自身實力非凡的強大,又有美女相伴,有花不完的錢,你現在的生活還不夠安逸嗎?”
“這還不夠,我愿意花費數年的時間真正的提升自己的實力,獲得永遠的安逸生活。”
血衣瞥了林二一眼笑道:“你仍是個比較懶散的人,但你這個想法不錯,想要與心愛的女人長久安逸的活下去,你就必須得付出驚人的努力才行。這樣吧,過些天就是新
年,等過了大年初一你便于我離開這兒。”
“啪,”一聲玻璃碎響。美婦端著的盤子全碎了,里面的咖啡灑了一地。美婦眼眶微紅的看著血衣,連忙低下頭,拿著掃帚把玻璃渣子掃去。
林二迷惑問:“她是誰?”
“我的女人,”血衣不想做過多解釋,他喊道:“小穎,多做兩份晚飯,再去買些酒。”
美婦一聽,擔心道:“煜成,你得了肺炎,喝酒傷身。”
“買些酒,”血衣淡淡道。
美婦語塞,低聲不說話了。她收拾完玻璃碎片,穿著羽絨襖要出去,血衣道:“外面冷,帶圍脖再出去。”
小穎離開了。林二道:“你叫煜成?”
“我名血衣。”血衣冷聲道。
林二瞥嘴道:“你這人脾氣真是古怪,不過聽說你得了肺炎是真是假?”
血衣緩緩的點頭。
桐桐拉了拉林二的袖子,指著垃圾桶。林二一看,里面全是觸目驚心的血紅紙團!
“你肺炎這么嚴重!”林二驚呼道。
“十年前刀刃傷到了肺,把肺感染了,一直沒有痊愈罷了。”血衣隨手拿出一包煙,遞給林二一只。林二接過,不吸,盯著血衣問:“你肺受傷了,竟然還吸煙,再這么下去你活不過五年。”
“我帶你去歷練的兩三年中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大問題,五年對我來說已經是奢侈了。”血衣失笑道。他拿著給自己點燃煙,又給林二點燃。桐桐道:“我也要煙。”
血衣給她點上,她還沒吸一口就被林二奪去。林二淡淡道:“女孩吸煙不文雅,惹人討厭。”
桐桐白了林二一眼,磕著瓜子。
不多會兒,小穎從外面進來。一見血衣在吸煙,她一驚可隨后又低下了頭,暗暗嘆息,拿著把酒放在桌子上,去廚房做飯了。
小穎神情的變化被林二盡收眼底,道:“血衣,我和你打賭,嫂子一定在廚房里哭了。”
血衣吸了幾口煙,看著天花板吞云吐霧:“我年輕時賺了一大筆財產全都給了她,這樣也算是給她的一份補償。”
“嫂嫂跟了你十幾年,在你最困難時沒有拋棄你,我想她要的可不是你的錢。”林二冷聲道。
“林二,你小子別擺出一副長者模樣教訓我。你不是也在為你的女人而頭疼嗎。”血衣嘲笑道。
林二一囧,與他相視不約而同大笑,林二感慨:“做個俱全的好男人,真他娘的難啊。”
吃晚飯。林二一邊吃一邊夸獎道:“嫂嫂,你的手藝真不賴,應該從小做飯的吧?”
小穎笑了笑不說話。氣氛很尷尬。林二又問:“嫂嫂,你和血……呃,和他啥時候認識的?”
“我高中畢業那會兒吧,和他在酒吧認識的。”
“那是你的初戀吧?”
“呵呵,是啊。”
林二咋舌道:“人人都說初戀最刻骨銘心的,我看這句話不假。你這么漂亮,卻對他十幾年來不離不棄,真乃全世界女性楷模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