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深被秦淺淺的舉動嚇愣了,她這樣的表現(xiàn)未免太明顯。
“淺淺,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方寧惠見秦淺淺發(fā)脾氣連忙追了過去追問著,絮絮叨叨前前后后跟著秦淺淺,生怕女兒是因為身體原因才大發(fā)脾氣。
秦深深愣在原地,看著遙控器,又抬頭看看洛祎天,不禁有點尷尬。
方寧惠過了一會回到大廳,眉毛幾乎都要打成結(jié)。
“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變了臉色,之前還好好的呢。”
秦深深只得掩飾地笑了笑,轉(zhuǎn)了話題。
“媽,跟您說個事情,我和唐杰臣已經(jīng)離婚了。”
秦深深盡量讓自己的口氣輕描淡寫,但是還是引來方寧惠一陣驚呼。
“什么?你怎么之前沒有和我說,什么時候的事情?”
方寧惠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這說離就離也未免太草率了!
“就前幾天才領(lǐng)的證,媽,我和唐杰臣本來就沒有感情,勉強在一起不會幸福的。而且,我離婚了也可以全心全意經(jīng)營爸爸的公司。”
秦深深知道方寧惠一下不容易接受這件事情,試圖好好和方寧惠說下原因。
“你這膽子也太大了!離婚這么大的事情都不和家里人說一下!”
方寧惠的眉頭皺起,臉上驚訝和不悅并存交替。
當(dāng)初秦深深嫁入唐家也是秦圣海和方寧惠的意思,如今離婚卻一聲招呼都不打,方寧惠覺得做母親的地位在受挑戰(zhàn)。
“媽,我已經(jīng)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秦深深看著方寧惠,眼神中透著堅定的認真。
方寧惠看著秦深深的眸子,忽然就想起了秦圣海。
當(dāng)年秦圣海放棄了鐵飯碗非要自己出來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表情,堅定又認真。
這女兒,和秦圣海真像啊……
驀地方寧惠發(fā)現(xiàn)了站在秦深深身邊的洛祎天,既然秦深深已經(jīng)和唐杰臣離婚了,自然也就不算是唐家的人,那洛祎天這又是什么情況?
秦深深自然是看到了方寧惠的疑惑眼神,但是她又一時不知道怎么說起才好。
忽然傳來一聲冷笑。
“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什么要全心全意經(jīng)營爸爸的公司,你離婚是為了方便自己光明正大和洛大哥在一起吧!”
循聲看去,原本回房的秦淺淺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出來,冷眼看著秦深深。
“淺淺,你……你說的是真的么?”
方寧惠顯然信了秦淺淺的話,懷疑的眼神掃過秦深深和洛祎天。
“媽,不是那樣的……”
秦深深試圖解釋,卻又得來秦淺淺的冷嘲熱諷。
“別裝了,不要當(dāng)別人都是傻子,你做的那些齷齪事我可全都知道!早在離婚前你就對洛大哥上了心,上次我在唐氏實習(xí)早就看出來了!”
秦淺淺臉上的笑漸漸變冷,她想起自己差點失身的那一夜,那個猥瑣惡心的男人就是秦深深出錢買來陷害自己的,心里一陣陣厭惡。
秦深深還試圖解釋些什么,方寧惠卻揚手給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掌聲響在大廳,洛祎天甚至都來不及阻止。
“混賬東西,滾出去!當(dāng)我沒生你這個女兒!”
方寧惠氣的渾身發(fā)抖,這一巴掌用盡了全力。
秦深深捂著臉,覺得心里發(fā)涼。
這不是她第一次挨方寧惠的巴掌,上一次因為母親以為她要自作主張賣掉秦家的別墅,也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給了自己一巴掌。
秦深深忽然想起來,自己十八歲那年,方寧惠對著自己流淚的樣子。
眼淚那么多,那么洶涌,她的口中還哀求著自己,讓自己為了秦家嫁給唐杰臣。
她心疼媽媽,于是同意了,但是為什么,媽媽卻總是這樣不理解自己?
方寧惠的心疼,卻抵不過秦淺淺的輕描淡寫幾句斷章取義。
洛祎天伸手拉過了秦深深,攬在自己懷中,以一個保護者的姿態(tài)。
他雖然低頭是對秦深深說話,卻更像是對方寧惠說話。
“你太傻了,付出了那么多別人卻不懂得珍惜,解釋無用,走吧。”
洛祎天的一雙黑眸幽深,冷的仿佛淬了冰。
秦深深仿佛已經(jīng)失去了生命力,任由洛祎天拉著自己走出了秦家。
汽車開動,秦深深依然不言不語,她的左臉已經(jīng)腫起來,紅的讓人心疼。
“為什么媽媽不能信我一次呢?”
許久后,秦深深終于是開了口,聲音帶著失落和傷感,聽者哀婉。
“你不需要別人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
洛祎天的眼中帶著深切的心痛,秦深深被家人這樣的對待讓他痛心。
而且,秦淺淺對秦深深的所作所為更是讓洛祎天感到懷疑,秦深深怎么說也是她的親姐姐,何至于如此對待自己的姐姐?
“呵呵,是啊,時間會證明一切,那……就讓我來證明吧。”
秦深深轉(zhuǎn)頭看向車外,大街小巷都開始掛著紅色燈籠,人人都在喜氣洋洋準備過春節(jié),她原本也想好好和家人過個春節(jié),但是現(xiàn)在看來卻是自己奢望了。
許是看出來秦深深的落寞,洛祎天空出右手輕輕揉了揉她頭上的發(fā),好像安慰一個情緒低落的孩子。
“別悶了,今年你想怎么過,我滿足你。”
洛祎天的聲音帶了輕快,努力讓秦深深從陰暗的心情中走出來。
“我也不知道……”
秦深深一時半會還是走不出那種空虛失落的情緒。
“要不,我?guī)闳ス枮I玩吧,冬天去看看冰雕。”
洛祎天提議道,盡量想讓秦深深開心點。
冰雕么?
秦深深忽然想起來自己做的關(guān)于冰雪王國的夢,眼睛瞬間亮了一下,又一下暗淡了。
“算了,我還是在家好好整理下秦氏公司的資料吧,年后我要在市區(qū)找個辦公地點,原本秦氏租賃的大樓要到期了,如果繼續(xù)租賃需要的費用太高,得不償失。”
秦深深在心中細細盤算著秦氏的開支,若是在市區(qū)租賃的辦公地點位置好,哪怕小一些都沒有問題。
“你有什么新的想法么?”
洛祎天故意問起秦深深,想知道她的規(guī)劃。
“我想,反正我是不能做建筑設(shè)計了,那就只能對外招聘了,其他的一些人員,秦氏還是有的,老部下用起來也省心,可以繼續(xù)保留……”
秦深深說起對秦氏公司的規(guī)劃簡直是滔滔不絕,漸漸臉上有了身材。
洛祎天心中對她是佩服的,一個女人之前沒有管理過公司,現(xiàn)在能夠想的這么全面實屬難得。
“其實我覺得,你可以找一些大的建筑公司合作,分包他們的工程,畢竟現(xiàn)在秦氏等于重新起步,沒有必要把所有的部門都設(shè)置那么全面。”
洛祎天提醒秦深深要規(guī)避風(fēng)險,怕她想一口吃成胖子反而容易拖累整個公司發(fā)展。
秦深深愣了愣,覺得洛祎天說的很有道理。
秦氏之前經(jīng)營不善也是因為秦圣海太要面子,辦公樓租的是北區(qū)最大最貴的,門面招牌是有了,但是租金卻是昂貴至極。
而且秦氏之前的設(shè)計部等同虛設(shè),幾個設(shè)計師也拿不出真正像樣的作品,完全躺在以前的功勞簿上等飯吃。
一個企業(yè),成本若太高,必然會影響利潤,秦圣海死要面子活受罪,為了利潤鋌而走險,不正是一個教訓(xùn)么?
“祎天,謝謝你。”
小女人轉(zhuǎn)頭,深深看著洛祎天的側(cè)臉,覺得他真是英俊的一塌糊涂。
“謝什么,你都是我的人了,這么見外。”
洛祎天心中暗喜,臉上卻酷到不行。
秦深深大著膽子微微站起身,在他的臉頰獻上一吻。
小女人的幽香環(huán)繞,洛祎天不禁心猿意馬起來。
“你這么主動,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