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烘托起安靜平和的夜,葉暖裹著被褥,雙目空洞,潔白牀單上的一片血紅如同妖冶的花放肆地綻開,深深刺痛她的眼。
下身如同刀絞般疼,快要把她撕裂,正在清清楚楚地昭示她,她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女人最爲(wèi)寶貴的東西。
陸孤陽已經(jīng)穿戴整齊,背對著她環(huán)胸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閃爍的霓虹在他身上鍍上一層冰冷又孤高的光澤。
聽見身後微弱的動靜,他頭也不回,聲音寒若玄鐵,“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解釋?”葉暖憤怒到攥緊牀單的雙手因用力而劇烈顫抖著,“你奪了我的初夜,還要用這樣毫不負(fù)責(zé)任的語氣來質(zhì)問我。陸孤陽,你難道真的就這麼無情嗎!”
聞言,陸孤陽轉(zhuǎn)身,眼中難掩憤怒,“很好,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昨天是你的初夜,那麼,你告訴我,這個你曾經(jīng)用來威脅我的優(yōu)盤裡,存放著的又是什麼!”
儘管他閱女人無數(shù),可從來沒有一個讓他產(chǎn)生過愧疚的。
葉暖是第一人。
當(dāng)然,也是第一個敢用子虛烏有的東西來欺騙他,威脅他的女人!
“葉暖,你告訴我,費盡心思靠近我,究竟是爲(wèi)了什麼?”
下巴忽然被他攥住,逼迫著她擡眼對視上他幽暗不明的眸子。
“除了錢,你覺得還能是什麼?”葉暖嘴角含笑,笑得淒涼又苦澀。
費盡心思接近這個仇人,明明是爲(wèi)了給葬身火海的父母報仇的,可現(xiàn)在仇還沒報就先把自己的清白搭進(jìn)去了……
笑著笑著,不知不覺就又淚水流出來。
下巴上傳來的力道越來越大,恨不得捏碎了才甘心。
葉暖明顯的看到他眼中閃過的一絲疑慮和憤怒,不等她抓住,就輕易的消失不見。
良久,力道才漸漸小了下來。
“算了。”不管她爲(wèi)了什麼接近自己,但現(xiàn)在她從頭到尾都已經(jīng)只屬於自己一個人。
除了他,其他的
所有男人都別想再碰她一下。
“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叫人給你送點補(bǔ)身子的湯來。”儘管痛恨被欺騙玩弄,不知道爲(wèi)什麼,此時此刻他卻怎麼也狠不下心來,只能選擇妥協(xié)。
葉暖扭過頭去,雙眸淚光閃閃,閉脣不答,忽然間又道:“這裡髒,我要離開。”說著便決意下牀。
葉暖才挪動一步,腳還沒有著地,下身撕裂般的疼痛便迅速傳來,不由得一滯,身子不知是因爲(wèi)太憤怒,還是太痛,而微微顫抖。
陸孤陽停下離去的步履,伸出手握住葉暖的肩膀,“我扶你。”
他剛一碰到葉暖,她的反應(yīng)突然變得十分激烈,用力地甩掉他的手,聲音仍舊哽咽,“不用你這個禽獸來扶我!”
被罵禽獸,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陸孤陽臉色極其陰沉,不再管葉暖,任由她一個人搖搖晃晃地回房。
接下來的幾天,葉暖還是照常上班,並不想一個人在家,這樣更會喚起那一夜揮之不去的記憶。
只是,她都在極力避開陸孤陽,上下班自己回別墅,早飯晚飯也都不下樓去吃,以各種理由推卸。
細(xì)心的艾琳發(fā)現(xiàn)葉暖的不對勁,停下手中的工作,湊過來問道:“暖暖,我怎麼總覺得你這些天有些消沉啊?還極力避開陸總,這不,陸總?cè)蝸碓O(shè)計部,每一次你都去廁所了。”
葉暖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極力掩飾眼中的情緒,“沒什麼,就是鬧了點矛盾而已。”
“不會吧,這都好幾天了,沒和解?”艾琳睜大了眼睛。
葉暖搖搖頭。
不是沒有和解,是完全沒有想到要和解,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兒,她的心有點亂,她從來沒有讓自己忘記接近陸孤陽的目的。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目的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差一點,她差一點就會在陸孤陽的霸道和柔情中迷失自己。
“那你們怎麼辦?難道就要一直這樣下去嗎?”艾琳似乎比葉暖還急,“我跟你
說,其實小情侶之間吵架都是正常的事兒,陸總怎麼說也是大總裁,遇到這種事兒,你稍微妥協(xié)一點,事兒不就過去了嘛。”
見葉暖不說話,氣的晃著她胳膊,“我跟你說話呢,你到底聽沒聽見吶。”
“我這不聽著呢嘛!”葉暖很是無奈,“你都知道他是總裁了,這種事兒,肯定不是我在較真啊,我哪有資格生他的氣。”
艾琳吐吐舌頭,“也是哦。如果是總裁生氣,那這就更好辦了!你牀上多討好幾次,不就行了?我可跟你說,對付男人,我有的是辦法。今天晚上回去就按照我說的來,先……”
話還沒有說完,何姐的聲音就在頭頂響起:“工作時間,就好好工作。”
艾琳趕忙縮回腦袋,討好的笑笑:“是,是,何姐說得對。”
何姐走後,葉暖的手機(jī)響了一下,是陸孤陽的短信,葉暖根本沒有點開去看,直接鎖屏,繼續(xù)工作,並不知道在短信中,陸孤陽說他今天下班在公司門口等她,一起回去。
下班時間,公司門口人來人往,葉暖隨著人羣走出公司,正準(zhǔn)備去打車,卻碰巧撞上在瑪莎拉蒂旁候著的陸孤陽的目光。
“陸總好帥啊!看看那輛車,我工作一輩子都買不起!”
“陸總一看就是在等人,可惜不是在等我,如果我真的成了那個女人,做夢都會笑醒!”
“怎麼可能?那你就做夢去吧!”
耳畔傳來女同事花癡的議論聲,葉暖別開陸孤陽的目光,兀自往前走,準(zhǔn)備走一段路程,遠(yuǎn)離了公司再打車。
隨後繼續(xù)隱匿在流動的人羣裡,心裡卻有些慌亂。
陸孤陽毫不避諱地走到葉暖身旁,牽起她的手,手下的力道卻很大,緊盯著葉暖的眼神充滿警告和威脅。
“跟我走。”
不由分說,在衆(zhòng)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拉著葉暖就要離開。
他的手勁很大,不容拒絕,葉暖也氣的不行。
掙扎不開,張嘴就朝他的手腕咬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