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看著她,對於她說的這些話,我也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回覆纔好。
我低著頭站在那裡,並沒有說話。
她又看著我,便開口問我說:“你怪我嗎?”
看她似乎是要過來,我就趕緊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才瞪著她說:“我當然怪你,要不是因爲你,怎麼會有我,你叫我怎麼不怪你?”
她看著我,也是苦笑了一聲,然後纔開口對我說:“你應該知道,我身上揹著很多的罪,只有我離開,才能讓你平安。”
她說到這裡,又是頓了頓,然後纔開口說:“不然的話,難道你真的以爲,以道派的本事,找不到你們的下落嗎?”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裡也是猛地“咯噔”了一下。
我瞪大眼睛,有些狐疑地看著她。
我也不由猜測著,難道就是因爲她,所以我和我爹,才能過安穩得活那麼多年。
但我還是皺了皺眉,便開口問她說:“所以這是你的交換條件嗎?”
她卻嘆了口氣,又開口對我說:“沒錯,本來我和道派的協定是十八年,但是我也沒有想到,他們會那麼快就撕毀協議,然後去找你們。”
聽她這麼說,我也是有些遲疑。
按照她話裡的意思,她就是爲了保護我們,所以纔會離開的。
我便問她說:“所以你答應他們,運送所謂的武器出海嗎?”
“沒錯。”她點了點頭,又對我說,“看來你已經知道很多東西了。”
我便對她說:“我還有很多不知道的,比如那所謂的武器,究竟是什麼東西。”
可是她卻搖頭對我說:“其實就連我,也不知道,出海之後,船就沉沒了,雖然我僥倖活了下來,可是它卻永遠沉到海里去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也是皺了皺眉,便說:“但那武器,已經被陳八生個找回來了。”
“陳八生?”她卻忽然瞪了瞪眼,然後沉著臉說,“不行,那東西不能落在他的手上。”
但我還是說:“我看那也沒什麼厲害的,要真有那麼厲害的話,他也不至於不是我的對手,也不會被西山君給抓去了。”
“什麼?”她聽我這麼一說,神情去好像是變得有些不對勁。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她可能是在擔心著什麼。
不過我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問題,只是開口對她說:“有件事,我一直想要問你。”
“什麼?”她好像是回過神來,扭頭看向了我。
我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便咬著牙開口說:“你爲什麼,要製造出我的存在,把別人的生命,玩弄在你們的手裡,這樣很有刺激感嗎?”
聽我這麼一問,她卻好像是愣了一下,然後問我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也是有些無語地對她說:“你何必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陳寸山已經什麼都跟我說過了。”
“他跟你說了什麼?”
她好像先是有些遲疑,然後才這麼跟我說了一句。
我也是哼了一聲,有些沒好氣地說:“你和他之間的合作,難道還要我說嗎,我不明白製造生命之中事情,對你而言有什麼意義,爲什麼又要把我給製造出來呢?”
“你……”她看著我,也是略微有些發愣,然後才問我說:“這些事情,都是他跟你說的?”
我便說:“難不成呢?”
她低下頭,便說:“我沒有想到,他會對你說這些事情。”
她說著,又朝我走近過來,不過這個時候,我已經退到了牆角那裡,算是退無可退了。
我也只好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問她:“你是什麼意思?”
她看著我,就連眼眶裡面,都有些一些淚花。
她微微地顫了一下,然後纔對我說:“那些話,都是我騙他的,但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 他竟然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你。”
“什麼意思?”我看著她,還是不太明白她說的話。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便又開口對我說:“事實並不是他所說的那樣,你就是我懷胎十月,親生的孩子。”
“什麼?”聽她這麼一說,我也是猛地怔了一下,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我的身世,幾番轉折,現在就算是真的聽她親口對我說,我依舊是有些不敢相信。
所以我也是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看著眼前的和這個女人。
但我還是有些不解,便皺眉問她說:“爲什麼要這樣,爲什麼要騙他?”
她被我看著,目光卻有些閃躲,然後就說:“如果我不這樣說的話,你又怎麼能活得下去嗎?”
“什麼意思?”我還是皺眉看著她,有些不太明白。
可她卻只是扭過了頭,然後對我說:“那都是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說了。”
看她似乎是在逃避,我就往前面走了一步,瞪大眼睛看著她,然後開口說:“那我爹呢,我爹是誰?”
她卻直接轉了過去,便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嗎,你只要知道,我的確是你的親孃,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
看她這樣躲閃著,我也是皺緊了眉頭,感覺這件事非常奇怪。
她這麼避而不答,就是不肯告訴我,我爹的身份是什麼,所以也讓我有些奇怪,心想這到底是爲什麼。
本來我還想要再問,可是她卻似乎是不想要再跟我說這個話題,而是繼續對我說:“你答應我,當你出去之後,再見到他,絕對不能說你見過我。”
“你是說陳寸山嗎?”聽她這麼說,我多少都感覺有些奇怪。
我覺得不太對勁,便問她說:“你既然這麼怕他,爲什麼又要跟他合作,爲什麼要替他害那麼多人?”
她卻是嘆息了一口氣,然後對我說:“那些事情,並不是我在幫他,我只是自己想做而已。”
“爲什麼要這樣?”我不由提高了音量。
她便又對我說:“那個時候,我心高氣傲,自以爲了不起,誰都不放在眼裡,以爲自己就是最厲害的人,現在想起來,做出那些事情,都只不過是因爲我爲了證明自己的虛榮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