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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也認識到現在的初城百姓對新國主是各持意見。
有對新國主支持的,對把西白的戰禍平息下來的皇宮裡的人,表示感激和擁護。
有反對的,說他們是西啓子民,不承認西白這個新國號,現在皇宮裡的人是入侵者,到現在都沒放出關於新國主的消息,也不告知舊主章家人的情況,不知是死是活,是太不把西啓百姓放在眼裡了。
也有抱中立態度的,說先看看國主上位後的表現,若不能善待百姓,那什麼三年免稅只是做做樣子的話,到時候該不從還是不從。
知道外面多種不確定因素存在,她們更不想出去聽人議論,發表那些沒用的政事看法。
在客棧沉悶的熬過了三天,皇榜終於放出來了。木愚,伍笑,木柚一起出去看。
要是其他事,她們就會讓木柚去查看,她們坐等他回來稟報消息,現在她們鬱悶多時,迫不及待的想知曉答案,當然是自己去揭曉比較過癮。
來到放榜處,城中有好幾處放了榜,可都不夠看。每處都擠滿了人,圍著好幾圈,一重一重的,要不是皇榜兩邊站有守衛的,可能都有人撕下告示拿著看了。
木愚三人在人羣外伸長脖子瞧,也沒瞧清什麼,有的人身高又高,不是擋住了她們的視線,就是擋住了皇榜,她們愣是沒瞧見什麼。
木柚也就一米七這樣,也看不到。這時他心裡又自責了,怎麼不多長高點。
可氣的是,這些圍觀的人,看完還不走,就喜歡堵在這兒議論,聽他們議論也不清楚皇榜具體是怎麼樣的。
沒辦法,又不能把人打飛開闢通道,只得一點一點的擠進去。
好不容易擠到能看清字的地方,榜上‘單清煙’三字就吸引了木愚的注意力。
待看完榜單,她又確認的從頭到尾看了又看,又各問了伍笑木柚一遍確認,到最後確認自己確實沒看錯,她便要抓狂。
要不是伍笑和木柚制住她,一人捂住她嘴巴一人壓制她的動作,她就已大罵西白新國主,要把皇榜揭下來撕碎泄憤。
告示上寫得清楚明白,西白由單氏家族形成的皇室治理,而國主由這次的平頂西啓而改國號爲西白的軍隊首領單清煙上位。
這不是讓木愚失去冷靜的原因,因爲西白除了定下國主的同時,也定下了國主夫人。
這國主夫人便是木柚查到的原家大小姐,原芷兒。
伍笑和木柚好不容易把木愚拖出人羣,在大家的奇怪目光下把人帶走。
“砰!”
客棧的房門被木愚一腳踢開,惹得經過的小二驚嚇的望著他們,怕有人鬧事。
伍笑忙堆起笑臉安撫那小二,給人打賞請人下去。
“我靠!”
木愚一屁股坐在位子上,一腳重重踏在另一張椅子上。她很少說“靠”的,現在已經火爆到粗口隨時飆出來了。
伍笑很想勸一勸安慰她一番,又不知道說什麼,這事真的是出人意料。
單清煙當國主她們老早有預感,可這國主夫人,也太
著急了吧,雖知是爲了穩定國主之位拉攏西白的有名望族。
這種事她們也理解,可攤在自個身上又是接受不了。
單清煙說會娶她,那是要她做個妾嗎?
呵,他真敢想。
木愚靜坐著,大家也都不說話,空氣中一種沉悶又隨時能爆發的氣息,使人壓抑得不行。
良久,木愚臉上的神情漸漸從憤怒到呆滯到難受傷心到重重的嘆了口氣,心中似放鬆了一些,但臉上的木然還是可以看出她的痛心。
伍笑彷彿感同身受,眼中甚是不忍。若單清煙現在眼前,她一定毫不猶豫的抽鞭過去。
木柚看著她的變化,感嘆她的堅強與隱忍,理智與聰慧,只是,可惜。不知國主下決心時是不是也這般痛苦。
“木柚,依你之見,此事可是已成定局?”木愚不知是不死心存僥倖,還是隻想確定真實。
“眼下當真無疑”木柚不想讓她失望也不想說慌話安慰她,她也不需要。
木愚思慮片刻,道:“你去原家看看,那原芷兒是個怎麼樣的人”
“是”
她不是要了解情敵好去反擊,只是好奇,將來要與他共享一生的人是位怎麼樣的女子。
伍笑嘆了口氣,倒了杯茶給木愚,才道:“是他的損失,他不是不好,是他太好了,你們不適合”
有一句她沒說出來,身份這東西不管在哪都是個問題。在那自詡人人平等的現代,多少人處對象還不是看家世背景,更何況是在這分高低貴賤的古代。
木愚幽幽道:“是我,天真了”
說罷,眼一眨,淚水終是忍不住的落下。
伍笑看著也心痛,但不安慰也不動手做什麼,只是看著,無聲的陪著。
失戀這種事,旁人怎麼安慰纔好,一直是個難題。
木愚手矇住眼睛,淚水從手掌下溢出,良久,她擦了擦眼,放下手,深呼吸了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放鬆,“是我自以爲是了,以爲這便是……真愛,呵~,太可笑了”
她自嘲一笑,搖搖頭,落寞茫然躍於臉上。
“只是結束一段感情,這在我們眼中不應該是正常的嗎,多少在奮鬥中的青年男女爲了能讓事情有利於自己,而做出了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我們見過的還少嗎”伍笑輕輕說著。
木愚眼珠動了動,看向伍笑,然後輕輕一笑,在那愛情快餐時代,這種事早已見怪不怪,她還矯情個什麼勁啊。
“呵呵呵……是啊……”一時之間她似乎看開了許多,但胸口那口悶悶的氣還是揮之不去。
也許會需要些時間來驅散吧,時間是治癒愛情傷痛最好的良藥,不是嗎。
“但願,你與我不一樣”木愚看著伍笑道,眼中異常認真。
伍笑愣了愣,後笑了笑,不說話。殷月時應該是不會有這種事的,他的身份不需要接受這種事。若說之前是恐千陽皇帝賜婚,可現在千陽已經沒有適婚公主了。
雲天香現在西白不知哪個角落呆著,另一位公主已有婚
約,其他小屁孩小公主皇帝難道讓殷月時等人家長大,到那時殷月時已是大叔了,皇帝會願意自己女兒嫁給一個大叔嗎?
伍笑說要點東西吃,木愚也沒心情吃,上牀鋪躺去了。
也許是心情不好,剛又哭了一下,身心疲憊,一下就睡著了,睡得很沉。
伍笑望著她搖了搖頭,也在另一張牀上躺下歇息,她們要了間雙人房,有兩張牀,剛好。
本想睡個下午覺,這一覺竟睡到晚上,還是木愚先醒來的。
木愚醒來就叫人送飯菜來,餓了。
而伍笑就是被飯菜的香味給薰醒的,一醒便發覺肚子的空寂,她們都是隻吃了早食就出去的。
木柚也已回來了,知兩位小姐已睡著便不打擾,在隔壁自己的房裡靜坐等著。木愚起來時他便知道,遂過來問安。
“先吃飯,有事等會再說”木愚對木柚說道,她對那原家也不是多關心。
擺好飯菜,伍笑也起來,大家一起用了餐。自從木柚不隱身跟她們一起後,木愚就讓他跟著一起用餐,沒什麼規矩。
聽木柚稟報說,這原家大小姐倒是位賢淑規矩的大家閨秀。
原家是首富,有錢是有錢,也算是個善人,在西白也是家喻戶曉,受人尊敬。可讓原老爺唯一遺憾的是,沒有權啊,這爲商的沒有權維護可是難以鼎立,原家也不能一直以散財佈施來維持名望呀。施捨慣了人們不勞而獲慣了只會貪得無厭,以後若原家出了什麼難事,誰還會看得起你,說到底還是得有個靠山纔是長久之計。
所以,原芷兒從小就受原家嚴格要求的教育著,做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規矩大小姐,打算把人送進宮去。
奈何西啓章家衰敗,原老爺也是個愛女的,便放棄了把女兒送宮的念頭,就把目標移向大臣。
後來又得知西啓恐有內戰,這樣更是難辦。要是女兒嫁過去的那個官在內戰中要是站錯隊,那不就慘了。
原老爺已經放棄了攀權貴的高枝了,打算尋個門當戶對的大戶人家就把女兒嫁了。
不久,西啓內鬥就開始了,生活在初城的人家哪還有心思談婚論嫁,又只得等內鬥平息下來再說。
沒承想,內鬥沒定下來,外敵又入侵,原家都想舉家搬遷避禍去了。
這時,單清煙帶著大軍來襲,平定下了西啓,入住皇宮,這下原家又燃起了希望。
因爲,國號改了,新政策也出了,免了三年賦稅。沒了三年賦稅,皇室人員吃什麼呀,自然靠買,三年全花錢吃飯,皇室的開銷可不是小數目,只得找商家商量便宜進貨的事了。
然後就有人提議,這靠買不如人家自動送上門,原家是首富,讓他們免費給提供皇室物資,朝廷給原家缺的東西就好了,雙方各取所需又皆大歡喜不正好麼?
再說原家也是清白有名望人家,在西白家喻戶曉,女兒更是賢淑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也算配得上新來的國主。
這麼一來,這事就慢慢談起來了。
然後,就成了告示上的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