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爲自己出謀劃策之後,凌謹遇心裡越發喜歡和欣賞她,這種喜歡,是從未有過的喜歡,凌謹遇並不知,感情的世界,付出的越多,就渴望得到更多。
他只知道,凌天清在迴避自己的恩寵,類似被背叛的感覺,讓他有殺人之心。
“清虛上人說過,我……身體並不適合這裡,需要時間適應,所以……爲了保證基因的優秀,我才用翠銷粉避孕?!绷杼烨逯辣仨毥忉?,免得暴君跟在靜寧宮一樣,一怒之下,大開殺戒。
“什麼基因?給本王說清楚點!”凌謹遇正在氣頭上,加上她又說奇奇怪怪的名詞,黑眸中殺意更重。
“就是遺傳因子……”凌天清要解釋這個基因,估計得解釋一夜,她見凌謹遇臉色難看,乖順的給他順毛,“我是想等身體適應了這裡,再給你生孩子,畢竟現在我……連你的……嗯……”
凌天清費勁的找著比較和諧的詞,她對男女之事真是沒天賦啊。
“連你的身體都吃不消……萬一……萬一懷孕了生不下來怎麼辦?”凌天清看他那大塊頭,覺得真的會剩不下來孩子。
就跟哈巴狗要給藏獒生娃一樣……
“所以……所以爲了你子孫後代的優秀基因,我才避孕的?!绷杼烨逍⌒牡挠^察著凌謹遇的神色,見他依舊陰沉著臉,又補充說道,“沒告訴你是我的錯,我以爲……你也不想這麼早要孩子,我看這裡的史書記載,爲了不讓太子早生登基之心,帝王三十得子纔是正常的……”
凌謹遇依舊陰沉沉的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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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這裡的壽命和年輪格外的長,所以尋常帝王三十之後纔會考慮子嗣問題,若是三十得子,五十立太子,再掌二十年權就該退休了。
這樣太子白白等了二十年,其中變故太多,所以許多帝王對子嗣問題十分謹慎,甚至過了五十纔會考慮要太子,爲了權力,連天倫之樂都要捨棄。
而凌謹遇自己是個例外,他在先帝鼎盛時期就定爲太子,而先帝英年早逝,否則,他至少還要等上二十年,才能登上王位。
“你會如此替本王著想?”凌謹遇當然不信她的鬼話。
但……不知爲何,不想再深究下去。
因爲再追問下去,他不知……是凌天清太厭惡自己,還是依舊想離開他回到所謂的地球上……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都不是他想聽到的。
“也是替我自己著想,我不想生個有問題的小孩?!绷杼烨逡荒樥J真的回答。
“替本王擦背?!绷柚斢龅囊律涝谡勗掗g,已被凌天清脫得差不多了,他踏入大木桶裡,閉上了眼睛。
凌天清跪在他身後,只露出個頭來,心裡忐忑不安的給暴君擦背。
她的第六感也不妙,暴君今天似乎不止是發現她服藥抗拒寵幸,好像還發現了其他事情。
凌天清最怕的就是他察覺自己和溫寒“有一腿”,所以現在暴君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格外溫順,一點反抗都不敢有。
“你心中,可有他人?”凌謹遇閉著眼睛,突然沉沉的問道。
聽到他突然問這句話,凌天清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掉了。
“我……很想念父母和爺爺奶奶,在地球上生活了那麼多年,總歸……”
“本王問的是這裡?!?
不知爲何,凌謹遇總覺得這丫頭的心裡,住著另外一個人。
也許是出於敏銳的洞察力,也是是因爲隱約的第六感,凌謹遇只見過無數女人爲自己瘋狂,拚卻一生,也只想換取一夜恩寵,而這少女卻恩寵不屑一顧,若不是因爲心中有了他人,爲何會如此?
凌謹遇的腦中掠過小丫頭接觸過的天朝男人。
凌雪?
不,應該不是凌雪。
凌天清對找到了真的蘇筱筱,非常高興,一點也看不出醋意,反而覺得終於能證明自己的身份,還把那玉葫蘆送了回去……
她對凌雪是有親近之情,但不可能愛著他。
聞人莫笑?
也不可能,他們在一起,更像是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彼此都純潔天真,像是不懂男女之事……
她對花解語的輕浮作風很討厭,逮著機會就想報復花侯,不可能對花花公子有興趣。
溫寒更是沒說過幾句話……
她接觸最多的,應該就是四侯和蘇齊歡吧?
齊歡當時在牢中,凌天清雖然溜進去看了他幾次,但並非是因爲愛情,更多的是被強制安上的親情。
莫不是,她在地球上,有了喜歡的人吧?
凌謹遇第一次這樣去猜一個女人的心,他猜來猜去,猜到最後只剩下怒火,毫無結果。
“這裡……王上每天都盯著我,就算想紅杏出牆,也沒爬牆的機會。”凌天清立刻表示清白。
“你想出牆?”凌謹遇突然轉過身,盯著垂下黑眸的凌天清,他對小王后曾經說過的狠話,非常的在意。
什麼讓你龍牀上爬上其他男人之類的……
依這個女娃天不怕地不怕的不靠譜性格,完全能做出來這種事。
雖然凌謹遇用盡辦法,才讓她懼怕自己,收斂了幾分脾氣,但誰知道她心裡服不服。
“我只是打個比喻?!绷杼烨鍩o奈的說道。
爲什麼每次打比喻,他和朱顏丹都要那麼認真?
暴君一點也沒有幽默細胞,真是無趣又殘暴的人。
“你欺君!”凌謹遇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擡起她的臉,一貫冷靜的俊臉,漂浮著可怕的烏雲,“爲何不敢看本王的眼睛?!?
“凌天清,莫不是,你心裡……有了他人?”凌謹遇本不想問,他會覺得非常屈辱。
但是,他卻很想知道,自己的小王后是不是真的心中有了他人。
若是有,他會殺了那人,徹底斷了她的念想。
凌謹遇越想越覺得,這丫頭很可能心有所屬,否則怎麼會對自己的寵愛如此抗拒?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一瞬間,殺意陡起。
只要想到她可能喜歡著別人,凌謹遇就無法剋制殺戮之心。
“爲什麼不回本王的話?”凌謹遇見她沉默的垂著眼睛,伸手按住她裸露在外的肩胛骨。
“啊……”凌天清慘叫一聲,感覺自己肩胛骨和鎖骨連接之處,釘入了粗長了鐵釘,痛得她臉色登時慘白。
“本王哪裡不好?對你已是恩澤有加,你還要怎樣?”
凌謹遇從未這麼挫敗過,從綠影拿出最後的藥瓶,對他說那裡是落胎避孕之藥後,他的心猶如被寒冰凍結,不願相信,這一路看上去已十分溫順的小王后,居然藏著這種心思。
凌天清聽到自己骨頭快要斷裂的聲音,她抓住凌謹遇的手:“我沒有……你先鬆手……”
“告訴本王,你究竟想怎樣!”凌謹遇見她快暈了過去,疼的額上全是冷汗,終於鬆開手,眸中閃過一道極冷的光。
他一直都記得,凌天清和他走街竄巷,拉著他的手,體察民情的模樣。他以爲,這個小王后,會和他一起指點江山,將錦繡山河裝扮的更美……
誰知道,一切都是幻境,她的心中,根本沒有半點自己!
枉費他還那麼溫柔的對她,還說了那些從未說過的鬼話,如今看來,真是可恥又可笑。
“王上你多心了,我只是……不好意思看你,你……你下這麼重的手……”凌天清垂著的眼眸終於緩緩擡起,裡面因爲痛,而淚光閃動。
她的面頰不知因爲水霧蒸騰,還是真因爲害羞,紅撲撲的。
凌謹遇見她含著淚揉著肩膀指責自己,也不知是說真話,還是說假話,但很顯然,她帶著嬌嗔的柔弱模樣,勾的他火更大。
是身體裡的另一把火。
“王上,我真的沒想著別人,我……”凌天清見凌謹遇眼裡有寒芒和火焰交替著,她的心一動,垂下頭揉著發紅的肩膀,委委屈屈的說道,“我每天只希望不要被你弄的太痛……不要罰我,不要罵我……”
她的話還未說完話,溫熱的脣就堵住了她的嘴。
女色……原來是這麼用的!
凌天清終於get了自身的技能點,原來對男人不能以強對強,要以柔克剛啊。
“你若是再騙本王,本王定要讓你痛不欲生?!绷柚斢鼋Y束了佔有性的長吻,見她黑髮散亂,肌膚瑩澈,氣喘吁吁的模樣,再也忍不住,將她往自己身前一撈,脣又壓了上去。
“從今日起,不準再用任何禁藥?!绷柚斢鲆ё∷t豔豔的脣,伸手按住她亂動的腰,低低說道,“只要是鳳凰所選的人,無論你是地球還是天球,都不必服藥。”
“可……”凌天清頭皮發麻,她現在不想承恩,真的只是怕痛。
因爲朱顏丹的後遺癥,讓她的痛感格外強烈,也格外的懼怕疼痛。
“凌天清,這一次,本王信你,可你……若是再拒龍恩,本王會囚你一生,讓你永世不見天日?!绷柚斢鰪娪驳恼f道。
凌天清聽到最後一句話,不由打了個寒噤,他果然是暴君,之前的溫柔,全是假象?。?
這麼兇殘自我,纔是暴君的本質。
“自己來?!绷柚斢鲆娝哪樕祥W過一絲畏懼,今晚並沒有想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