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想昨天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許僅僅只是喝醉了之后的,說不定一覺之后就好了呢。
懷著這樣的心情,讓她有了勇氣站在門口敲門:“寧茗深,你醒了嗎?”
然而,卻久久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她又嘗試了幾次,依舊還是得不到應答。
最后她干脆就直接握著門把手,輕輕一擰門就自動的開了,她走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原本躺在床上的寧茗深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看來她還是晚了一步,原本以為在這個時候來堵他,肯定是還在床上,沒想到已經走了。
“唉!”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她想著自己這一天都不會開心吧。
向來她就是這種性格,如果有事情沒有當時得到解決,那么就會一直影響著她的情緒。
就如同此刻般,她已經坐在窗臺上發(fā)了整整半天的呆了,轉眼間就從中午坐到了下午,從太陽高照坐到了太陽落山。
眼看著傍晚就要來臨了,她還是沒有絲毫挪動自己的位置,雙眼盯著窗外。
到底要怎么緩和自己跟寧茗深之間的關系呢?
這倒是成了個問題,她認為自己寄人籬下,自然還是需要討好主人的,關系弄得太僵了也不太好。找著這樣的借口,她隱藏起了自己真實的情緒,不過是她不想跟寧茗深之間有矛盾,還為自己找了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
但是無論怎么說,她都要先解決了才行,首先就得把寧茗深給搞定。
對,她想到現(xiàn)在這個時候,說不定她可以做一桌子豐盛的菜肴,等待著他的歸來,然后兩個人坐在餐桌上,好好的談一談聊聊。
不是有句話叫做,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嗎?更何況是他不會的料理,看到自己竟然能夠做到如此只好,豈不是十分感動。
說不定一感動,就對自己動了真情,就此愛上了自己,想要跟自己過一生。
這個想法滋生出在她的腦海里的時候,她的臉上更是藏都藏不住,整個都要溢出來了,更是片刻不耽誤的朝著樓下沖去,就怕晚一步就錯過了飯點。
今天做飯的傭人請假,正好給了她發(fā)揮的空間,她可以好好的利用這個廚房。
打開冰箱,她從第一排開始掃描,挑選出自己要用的食材。
“好的,就你們了。”
她微笑著自言自語,伸手將食材一一從冰箱里取出,便開始像只小蜜蜂般忙碌起來。
這可算得上是她第一次做飯做到如此高興的程度,甚至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并且嘴角還越揚越高,整個人都寫滿了興奮。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心里想著要吃食物的對象,會是如此令人興奮的一件事。
她拍拍手,得意的看著餐桌上的事物,這些可全部都是她的拿手菜,還不知道寧茗深喜歡吃什么,她就都做了一些,到時候才慢慢觀察。
一切都準備就緒后,她才發(fā)現(xiàn)主人翁還沒有到家,只好乖乖的坐在沙發(fā)上等待。
因為昨晚沒休息好,現(xiàn)在緊繃的神經一放松,就有困意襲來,不由得在沙發(fā)上合了眼。
“砰。”
一聲巨響,將林有傾從睡夢中喚醒過來,她下意識的擦了擦嘴邊的口水。
眼看著自己在等待的人總算是出現(xiàn)了,只不過他好像完全沒有看到自己般,徑直的就朝著二樓走去。
“寧茗深!”她在沙發(fā)上大聲吼道,企圖叫住他。
然而,寧茗深卻罔若無聞的繼續(xù)朝前走著,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頭來看她一眼。
她抬起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覺竟然睡了五個小時,現(xiàn)在都已經很晚了。
029請你吃飯
等到林有傾再次轉過頭時,卻發(fā)現(xiàn)寧茗深已經是不見了身影,偌大的客廳又剩了她一人。
站起身走到餐桌面前,那些菜全部冷掉的菜此刻顯得是格外的嘲諷,仿佛是在笑話她這一切不過是在自作多情,寧茗深對她的態(tài)度只能選擇接受,她不能做任何的事情。
苦笑著搖了搖頭,她也沒有任何的胃口,將精美的食物統(tǒng)統(tǒng)倒進了垃圾桶。
處理好一切后,她按下了客廳燈的開關,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才朝著客房緩緩走去。
……
醫(yī)院里,不斷有濃厚的消毒水味道在刺激著林有傾的嗅覺。
走廊上似乎都擠滿了人,好不容她才從人群中跨入了電梯,心想可以得到片刻的休息。
不料轉過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讓她剛放松的心情又突然緊繃了起來:“申堯?”
聽到她的聲音,穿著白大褂的男子這才緩緩的轉過頭,剛好與她的視線對上:“有傾,你怎么在這里?”
他的眉頭緊鎖,盯著面前的這人,就這么一段日子沒見,怎么發(fā)現(xiàn)她好像是消瘦了些。
加上她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更是讓他不住懷疑:“你生病了嗎?”
“沒。”她抬起頭擺了擺,向他否認。
她可是軍人,比任何人都明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自是不會隨意虧待自己的身體,更不容許自己生病。
“那你這是?”
申堯將手上的單子隨意放入口袋,全身心的投入到她身上與她對話。
他原本是想要自己距離她遠了的話,總該是不會再想她了吧,可以徹底的下來,可偏偏今日見到了,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思念這張臉。
“我來看望我母親,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想來了解她的情況。”
想到母親,這可算得上是林有傾唯一的安慰了,她想正好也可以放下這些日子的苦悶。
一路走到了病房門口,眼看著申堯就快要跟著自己進了病房,她才趕緊開口:“其實你把我送到這里就可以了,我自己進去也行,你去幫你的吧。”
她是找得到路,讓他將自己送到這里已經是夠麻煩人家的了,況且這都到了門口了。
哪知,申堯笑了笑拿出了自己兜里的單子:“不是的,我的病人也在這間房。”
接過看了看,林有傾發(fā)現(xiàn)上面寫著的果然是自己母親姜昕的名字,頓時整個臉頰就紅了起來。
看來是她誤會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就沒有要送她的意思,她剛才還說了那么多廢話。
現(xiàn)在想想她自己都覺得害臊,只得尷尬的朝著申堯微笑:“這樣,那也太巧了,你的病人居然是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