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門一陣?yán)湟庖u來,林有傾不由得抱了抱肩膀,還好車離得近,幾步就到了,林有傾看了眼車,自覺的坐到了后面,把副駕駛留給派查拉,本來就是不爭不搶的性子,她深知不是你的怎么搶也不是屬于你的。
到了家,寧茗深和林有傾下了車,派查拉也下來,她把衣服給寧茗深穿上,然后一臉溫柔的說著外面冷。然后她走到林有傾面前,有意無意的摸著自己的肚子,說著,“林小姐,我懷孕了,所以有些挑剔,晚飯的事你別介意,我相信阿深也會給我說話的。”
然后轉(zhuǎn)頭看著寧茗深說“是吧,阿深,我們就要有小寶寶了!”
林有傾沒聽清,過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她剛剛是聽錯了嗎?她說懷孕了?是寧茗深的?她的身體在寒風(fēng)里不住的發(fā)抖,寒意逐漸由身體蔓延到心底……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靜止了,她聽不到引擎發(fā)動的聲音,也聽不到派查拉告別的聲音,所有的一切聲音都消失在夜色里,她難過的透不過氣,轉(zhuǎn)身走進樓道里,沒有等寧茗深。
掏出鑰匙開鎖進了門,還沒來得及關(guān)門,寧茗深忽的沖進來,重重的把門關(guān)上,然后走到窗戶前拉上窗簾,做完這一切,他點了一根煙,不言不語,也沒有開燈,林有傾保持著一進門的站立的姿勢,寧茗深一口一口的吸著煙,唯一的光亮是那一點時隱時現(xiàn)的亮黃色的光。
抽煙一根煙,寧茗深走向林有傾,抱著她開口解釋。
“傾兒,我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的,你相信我。”林有傾抬起頭一臉冷漠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覺得陌生。
“她懷孕了?”林有傾在黑暗里開口。她多么希望寧茗深能夠開口否認(rèn)孩子不是他的,只要他說她就相信。
“我不知道,我那天喝多了,醒來,就發(fā)現(xiàn)她在旁邊……”寧茗深猶豫的開口,他的雙手環(huán)住林有傾的身體,很大力。
經(jīng)過機場的事情,還有出差期間的不聯(lián)系,林有傾本來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了,她不止一次的對自己說過,無論什么樣的結(jié)果她都得接受,她一次一次的警戒自己要理智一些,不要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可是似乎所有的心理準(zhǔn)備都是徒勞的,當(dāng)他親口說出那句話,她的心碎了……她顫抖著抬起手,使出全身力氣,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一巴掌打了下去。
“啪!”聲音在黑暗里分外的醒目,林有傾顫抖著流著淚,也顧不得去擦,只能讓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冰冷的觸覺,手上的麻木感,所有的情緒在一瞬間襲來,她控制不住自己,滑落在地上。
寧茗深臉上的麻木感,他抬手摸了摸臉,林有傾用了十成的氣力,他沒有生氣,畢竟是自己的錯,惹的她這么難過傷心,他自責(zé)的快要窒息了,顫抖著伸出手,把她抱在懷里,林有傾拼命的掙扎,站起來推開他,腳步不穩(wěn)的走向離他遠(yuǎn)的地方。
寧茗深也站起來,打開燈,然后門鈴?fù)回5捻懥似饋怼K{(diào)整了一下走過去開了門,是維蒙,
“你怎么來了?”寧茗深開口,心里的防備豎了起來,來家里找他的話,肯定是要針對林有傾的。
“有些事情想要找你談一下,怎么了?不歡迎了?”維蒙挑眉,開口問。
“不敢不敢,進來吧。”寧茗深退了一步,讓他們進門。維蒙似乎看到他臉上的指痕,又看了眼在不遠(yuǎn)處站著的林有傾,洞察了一切,然后開口。
“這位就是林有傾,真是搞不懂,雖然是有些許的姿色,也不是傾國傾城吧,自己有什么優(yōu)越感賴在茗深身邊?說明白了也不過是下賤胚子。”維蒙一點情面都不留,用上了所有的難聽的詞來貶低林有傾。
寧茗深在一旁聽著,微微皺著眉頭,從來沒有人敢當(dāng)著他的面羞辱林有傾,他放在口袋里的手緊握成拳,臉上不敢有任何的表情,他知道此番維蒙是來試探他的,他要是包庇保護林有傾,那么林有傾就進了必殺名單,他必須忍。
林有傾不言不語,在一旁沒有說話,似乎沒有聽到維蒙剛剛貶低自己的話。
“真是沒見過這樣的人,不知道你爸媽怎么把你生養(yǎng)出來的,中國人素來是禮儀之邦吧,竟然還有這樣的存在”維蒙變本加厲。
林有傾最忍不了的是別人牽扯自己的父母,任何一個子女都不能容忍別人來羞辱自己的父母吧。
“維蒙先生言重了,我林有傾再怎么不堪,也不能讓維蒙先生你跌份來教育我吧,維蒙先生忙的很呢,還是不要管閑事了。”林有傾瞇著眼開口,毫不留情。潛臺詞是說維蒙多管閑事,自己的人都教育不好沒什么資格管她。
維蒙氣的發(fā)抖,臉色瞬間漆黑,眸子里狠歷一下子上來了,他對手下使了個臉色,身邊的人立刻明白,沖上去想教訓(xùn)一下林有傾。
寧茗深覺得小丫頭逞口舌之快惹了維蒙,維蒙肯定不顧善罷甘休的,果然見他的手下沖到了林有傾面前,揚起手想要動手,寧茗深一下子沖過去,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胳膊,那人動彈不得,回頭看向維蒙。
“打女人還不至于吧,我們中國素來的傳統(tǒng),不打女人和小孩,況且,如此卑微之輩,也不值得動手,傳出去都宗拉幫可是不利的,”寧茗深說著,
他想了想,他貿(mào)然出手肯定會惹得維蒙懷疑于是開口又接著說了些貶低的話。
“林有傾,她還不值得出手,不過是一個女人,一個不干不凈的女人,不值得維蒙浪費精力。”
維蒙瞇著眼看著寧茗深,思索他所說話的真實性,然后忽的笑著說。
“你們幾個膽子真大,什么時候都學(xué)會自己做主了,我讓你們動手了?”他,把玩著手里東西,露出一口的黃牙。
“好吧,茗深,那你好好休息,我看你也沒讓我失望,以后多為宗拉幫盡盡心。”維蒙說完轉(zhuǎn)身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