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當(dāng)婚,前夫入戲別太深 197.198這簡直是一個晴天霹靂 天天書吧
他可不覺得那個地方比這里安全,那里只不過是換了個‘牢房’罷了。
“不用,我覺得這里挺好的。您要是不放心,就多派些保鏢過來。”傅彥彧語氣疏離,透著濃濃的不耐煩。
從未被人這樣當(dāng)面頂撞過,顧行瑞瞇了瞇眼,臉色不虞。
“那里的醫(yī)生更專業(yè),環(huán)境也比這里清凈,別委屈了我的小孫子,……”
顧行瑞還待說話,傅彥彧笑出聲,打斷他一臉慈祥的親情牌,“為了您未見面的小孫子著想,您也應(yīng)該讓他的媽媽適應(yīng)才行。”
想到昨天在病歷上看到的診斷結(jié)果,傅彥彧正了正面色,道:“您說的那些地方,都在誰的名下?您把我推上這條路,難道還要將我的孩子也逼上這條路?為什么會突然住院?您心里難道不清楚是誰下得手腳?償”
“這樣的事情都能發(fā)生,您想讓我信誰?”
傅彥彧終歸是按捺著性子說完,想到昨天聽到小丫頭懷了孩子,又聽到是因為喝了墮胎藥才會肚子痛,幸好他們到的及時,否則,后果是怎樣,他一點都不敢想!
這是他們的孩子,誰會對一個未成形的孩子動手?
知道小丫頭在這里三天的生活情況,傅彥彧心里隱隱有了計較。
信與不信的問題,顧行瑞從來沒有考慮過。他這樣地位的人,哪里需要考慮別人信不信任,只要他想做的事,即便你心存懷疑,他也有辦法讓人俯首帖耳的去辦了。
傅彥彧這番話讓他有了反思,不過只是片刻的遺憾。
眼前這個年輕人是自己的孩子,他是父親,固然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顧行瑞想,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何曾是害他。
兩人都不是好脾氣的人。
可是,此時,顧行瑞不得不壓制心口那因傅彥彧的逆反而升騰起來的怒火,他那雙本和傅彥彧一模一樣的棕灰色眼眸,因為浸染了太多的血腥和算計,瞳仁清明和點點金波已經(jīng)全然不見,混沌不清的眼中是對眼前這個兒子的力不從心。
他的孩子中,除去已經(jīng)在大火中過世的,僅剩的幾個兒子,也就眼前這個最讓他中意,偏偏他看不上他的事業(yè)。
這么多年,多難辦的事,到了他顧行瑞的手上,從來沒有辦不好的!
他的余生不多了,傅彥彧就是他最后一個杰作!
顧行瑞想將他塑造成第二個自己!
“既然覺得這里好,那就住下吧。安保問題不用擔(dān)心,今天就會派些保鏢過來。”
傅彥彧看了顧行瑞一眼,勾唇一笑,眼中滿是譏諷。
顧行瑞也不尷尬,他看向傅彥彧身后的房門,問:“孩子怎么樣了?”
“很好。”傅彥彧簡短又快速地回答。
“那,我能……”
顧行瑞踟躕的片刻,傅彥彧已經(jīng)邁著長腿走到房門口,回頭看向顧行瑞,送客道:“她睡了。……沒有別的事,您就先回去。”
————紅-袖-小-說-網(wǎng)-首-發(fā)————
送走顧行瑞,看著門外多出來的幾個保鏢,傅彥彧心里嗤笑一聲,回身就關(guān)了房門。
走回里間,云傾已經(jīng)收起了緊張的情緒。
她還是他出門時的樣子,規(guī)規(guī)矩矩地靠坐在床頭,一雙烏黑漆亮的大眼睛看著推門進(jìn)來的自己,想到顧行瑞剛才到來的時候——
傅彥彧正抱著他從衛(wèi)生間出來,云傾紅著小臉嗔怪著他,醫(yī)生只是說要靜養(yǎng),少動作。被他聽取了,便是上廁所也要抱過去,不讓她走一步路。
聽到外面雜亂的腳步聲,云傾知道,外面客廳里不止傅彥彧和他父親2個人,還有其他人腳步摩擦地面的聲音,響聲傳到云傾耳朵里,她瞪大了眼睛,細(xì)細(xì)分辨,擔(dān)憂著傅彥彧會不會被欺負(fù)。
雖然這個男人一直強(qiáng)大,可是她見過年少時的他,一身單衣被一群圍堵在其中,最后圍攻他的學(xué)生被打倒在小樹林里唉聲嘆氣,他倒是輕輕飄飄地拿起書包,優(yōu)哉游哉地走出小樹林。
只是,有誰知道,那時的他,在群架中還能保持一張俊臉完好無損,而少年皙白的背后已布滿青紫傷痕。
看見傅彥彧進(jìn)來,云傾懸起的一顆心終于落了地。
“……我們要搬回去嗎?”
顧行瑞的聲音不大,哆哆嗦嗦地,濃烈的西西里英語,云傾沒能聽清,只當(dāng)顧行瑞讓他們回莊園。可是,她一點都不想回去……
這樣想想,孤立無援的感覺,讓她一顆心都緊繃起來。
“別擔(dān)心,暫時不回去。”
傅彥彧坐在床邊,視線低垂,盯著小丫頭漂亮又純凈的桃花眼,此刻她正滿眼期望,眼中的光彩就像破碎地星子跳進(jìn)了無限的海水中,波光粼粼,興奮的情緒傳染到他的身上,傅彥彧笑著捏了捏她柔軟的小手。
“太好了!”
云傾激動地展開手臂抱住傅彥彧的脖子,小腦袋動了動,嘴唇緊緊地貼在男人的動脈上,傅彥彧伸手扶住她的背,一下一下地輕輕拍著。
云傾想,只要不回那陰森空曠,鬼一樣的莊園,去哪里都無所謂,只要他在身邊。
“你……,他有沒有生氣?”
云傾本想說“你父親”,話到嘴邊,她突然感覺不妥,臨時換了詞。
傅彥彧聽了,怔了怔,瞬間就讀懂了小丫頭的意思。
傅彥彧想,那人生不生氣,和他們完全不相干。有這樣狠毒的父親,大概沒有子女會留意到他脆弱的情緒,傅彥彧也不例外,他對顧行瑞這個僅見過兩次面的父親,沒有一絲絲好的印象,甚至還有那股為母親鳴不平的感情充斥其中,他恨他,卻又不能像面對陌生人那樣毫不留情地對付他……
“別管他。”傅彥彧敷衍地岔開話題,好看的眉頭緊皺,有點小老頭的意味,他寬慰著她:“你好好養(yǎng)胎,其他的事都交給我。”
傅彥彧沒有說要她明晚就離開的消息,他不想讓她擔(dān)憂。
————紅-袖-小-說-網(wǎng)-首-發(fā)————
傅彥彧正雙腿筆直地坐在沙發(fā)上,他的腿上擱著平板電腦,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落在鍵盤上,噼里啪啦飛快地敲擊出每一個字符。
雖然出國前將工作都安排好了,可是大項目還是要由他來審批,而這邊,他需要保持十二分的精力來應(yīng)對所有的突然狀況。
這兩天精神高度緊張下,傅彥彧面色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男人垂下長睫,下眼瞼上有著兩道清淺的黑眼圈,本清爽的下頷,因為一晚上沒有休息,齊齊地冒出了頭來。
電話響起,傅彥彧從一旁的矮桌上拿起手機(jī)。
來電顯示的是傅老爺子的手機(jī)號。
傅彥彧兩道深濃的劍眉緊緊地皺起,薄唇緊抿,不知道老爺子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這個時候破天荒地給他打來電話,是為了什么事?
電話接通,傅彥彧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那頭傳來小孩子清脆的嗓音,陽陽叫著:“媽咪!媽咪!你快回來!你快來救我啊!太爺爺說要將我?guī)У奖本┤ィ院蠖疾换貋砹耍屵洌阍谀睦铮栮柌灰x開你!”
小家伙一廂情愁嘩啦啦地對著電話吐述出來,嗓子里帶著哭腔。
他的小手機(jī)前幾天發(fā)脾氣的時候摔壞了,昨天晚上吃完飯,太爺爺才告訴他,要將他帶到北京去!
這簡直是一個晴天霹靂!
陽陽這幾天躲在房間里生著悶氣,他將自己碎得稀巴爛的手機(jī)拼拼湊湊,好像怎么都不管用。
于是,陽陽小朋友這兩天,第一次走出房門,去了客廳吃飯。吃完飯,他就順手將太爺爺放在桌邊的手機(jī)放進(jìn)了小口袋。
現(xiàn)在,小家伙躲在自己的房間里,偷偷地打電話向媽咪哭訴!
陽陽想,自己多么可憐,小時候只有媽咪沒有爸爸,他渴望見到爸爸,卻一直沒有如愿;現(xiàn)在好了,出現(xiàn)一個叫做爸爸的人,還沒好好體驗有爸爸又有媽咪的幸福生活,媽咪就被那叫做爸爸的人拐走了!
現(xiàn)在,他們兩個人跑了,肯定是嫌棄他是個拖油瓶!所以丟下了他,他都要被帶走了,媽咪怎么還不回來?怎么還不出現(xiàn)?
聽說首都在很遠(yuǎn)的地方,他去了那里,如果媽咪回來了,該怎么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