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我恨不得他死
“好吧!”歐陽云天站起來,順手?jǐn)堖^洛琪的肩膀:“如果你執(zhí)意要這樣辦,我答應(yīng)你,反正好事你做了,楚天佑知道了,還會覺的欠我一個大大的人情。你歐陽阿姨還在外面,一會兒吃完飯,你陪她逛逛街,說說話,在g市也多玩幾天?!?
見一切搞定,洛琪熱情的和歐陽云天擁抱了下:“謝謝歐陽叔叔,我就知道,您最善良了!”
她陪著歐陽云天親親熱熱的往外走,邊走邊商量著洛氏以后重整旗鼓的事,說著說著,洛琪想到了什么,又停住了。
“歐陽叔叔……”她支支吾吾的,好像很難為情。
“又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起來什么其它的條件?”一筆生意談成,歐陽云天心情大好,打趣她說。
可是沒想到,洛琪真的點了點頭。
這個……洛琪想她是不是真的有點過份了。
“有什么事就說,我還是那句話,憑我和你爸爸當(dāng)年的交情,這個忙我?guī)投恕!毕胨膊粫刑^份的要求,歐陽云天索性大度的開口。
“歐陽叔叔,我知道我這個要求真的很過份,可是你一定要答應(yīng)我!”洛琪急的臉都紅了,“過幾天洛氏會舉辦一個酒會,也許我爸爸也會參加,對于洛氏易主的事,您可不可以先替我保密……當(dāng)然了,您是洛氏最大的老板,這個誰也改變不了。只是目前這段時間,我們可不可以先不要說破……”
“哈哈!”歐陽云天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丫頭,我就說你爸爸肯定不知情。怎么了?現(xiàn)在又怕吃苦頭了??磥砣思艺f女大不中留,果然沒錯。好,好,好,我答應(yīng)你。洛氏的老板你先來做,以后我們再慢慢滲透給你爸爸。”
“謝謝歐陽叔叔!”如果不是為了維護自己的淑女形象,洛琪興奮的簡直要跳起來。本來她以為和歐陽云天這種老狐貍打交道會很困難,想不到一路綠燈,無比的順暢,這下,她終于可以放下心來踏踏實實的睡一覺了。
現(xiàn)在不要說讓她陪歐陽阿姨逛街,就是逛地球,她都一百個愿意。
楚氏楚夜梟辦公室
“**!”正接著電話的楚夜梟大罵一聲,揮手將一桌子的文件揮到地上。
“怎么了?事情進展的不順利嗎?”望著一臉陰郁的楚夜梟,洛琪彎下腰,默默拾撿著一地散亂的文件。
今天是楚夜梟約她來的,她到了才不到五分鐘。
“你別動!這種事讓那些下人做!”楚夜梟制止了她的動作,打電話叫來秘書,秘書見里面氣氛不對,默默的收拾著地上的垃圾,大氣都不敢出。
直到秘書收拾完,把門又重新關(guān)上。
楚夜梟坐在真皮座椅上,陰鷙的閉著眼睛,指間夾著一指筆不斷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轉(zhuǎn)的洛琪很心慌,突然聽到啪嗒一聲,圓珠筆被他硬生生掰斷,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楚天國際才整頓了幾天,居然又開始重新營業(yè)了!”楚夜梟眼睛一瞪,氣哼哼的說,“那個徐天就是只老狐貍,拿了我那么多錢,紀(jì)檢委那塊他是怎么搞的,怎么輕輕松松就放過了楚天佑?就連我讓崔敏行派去鬧事的人,都讓警察局的人扣了!”
“怎么會這樣?”洛琪聞言,臉色也是一變:“看來我們還是小看了楚天佑,原以為那些惡劣的報道會給政府增加壓力,不會這么輕輕松松讓他過關(guān)的。”
“媽的,這些人就是飯桶!”楚夜梟再一次憤怒的咒罵。
洛琪給他倒了一杯水,試圖安慰他:“不過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在我看來,就算他能搞定紀(jì)檢委,卻未必搞得定恒信。前幾天我找g市的人打聽過了,恒信打定了主意要將事故責(zé)任追究到底,聽說楚天佑在恒信墊付的工程款就有十幾億,現(xiàn)在統(tǒng)統(tǒng)打了水漂,不久后,追債的就會討上門。我們就慢慢等他資不抵債宣布破產(chǎn)的那天好了!”
“你去過g市了?”聽她這樣一分析,楚夜梟的眼睛亮了亮。
“當(dāng)然!恒信的歐陽云天是我爸爸從前的朋友,我特意問候了一下他,讓他老人家好好關(guān)照楚天佑,千萬不要對他手軟!”
“好!做的太好了!”楚夜梟從座椅上彈起來,興奮的握住洛琪的雙肩:“洛小姐,都說最毒婦人心,看來果然不假!如果恒信那邊不肯放過楚天佑,那么就想他使出天大的本事,也無濟于事了!”
洛琪眸子一暗,揮開了他的手:“我毒嗎?他騙得我這么慘,我早就說過,他害死了我媽媽,我恨不得他死!”
“呵呵……”見她生氣了,楚夜梟又陰陰的賠起笑臉來:“我知道,我是開玩笑的。洛小姐的心情和我一樣,如果楚天佑他不是把事情做盡,我們又何必把他往絕路上逼?”
“他這是自找的!”
說話時的洛琪唇邊的弧度很堅硬,那樣陌生又冷漠的一張臉,連楚夜梟都覺的訝異,難道女人的恨和愛真的可以來的那么瘋狂?
“洛小姐恕我直言,現(xiàn)在洛氏和楚天國際大部分的股份都在你手上。洛氏重整旗鼓,重新出發(fā)自不必說,楚天國際形勢這么不好,如果我是你,就會馬上把手上的股份拋售,如果有一天,楚天佑真的破產(chǎn)了,這些股份可就不值錢了?”
“我要這些錢有什么用?楚夜梟,我只想親眼看著他破產(chǎn)!我要看他流浪街頭,一蹶不振!這遠(yuǎn)比我握著一大筆錢要舒服得多!”洛琪冷著臉一字一句的說,可是她這個答案令楚夜梟很不滿意。
接著她又莞爾一笑,“就算楚天國際賠光了也沒關(guān)系,我有洛氏就夠了。只是,生意方面我經(jīng)驗欠缺,以后還少不了楚少的幫忙。最近我就打算舉辦一個酒會,這是請柬,楚少一定要光臨哦~”說著,她從包里掏出一份印著燙金大字的紅色請柬,交到楚夜梟手中。
“當(dāng)然,洛小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會參加的。”
從楚氏出來,楚夜梟親自將洛琪送出門,他要請洛琪吃飯,被她以有約在身婉言謝絕了。
“是費如風(fēng)在約你吧?這小子,難得見他這么認(rèn)真。”楚夜梟邊給她開門邊談笑風(fēng)生的打趣她。
費如風(fēng)?洛琪這才想起來。那天分別后,說好的第二天約她的,可是到現(xiàn)在還沒動靜。
男人的話啊,當(dāng)真信不得……
“難道除了費如風(fēng)就不能有別的男人約我了?”今天是陰天,空氣有點悶,連心情都跟著有點壓抑。
“洛小姐貌美如花,當(dāng)然不缺男人追。不過……”楚夜梟突然放慢了語速,意味深長的盯著一個方向:“你看,費如風(fēng)的車都停在那里。”
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在距離楚氏不遠(yuǎn)的地方,果然停著費如風(fēng)那輛張揚的跑車。洛琪還在納悶,他怎么會在這里。兩邊的車門同時打開了,一個女人和費如風(fēng)同時從車上下來。
那個女人穿著枚粉色的長裙,很有風(fēng)情的樣子。因為戴了一副超大號的墨鏡,所以看不清她的面貌。
兩個人好像起了爭執(zhí),女人在前面走,費如風(fēng)在后面跟著。完全沒注意到距離他們不遠(yuǎn)的楚夜梟和洛琪。
“嘿,這小子,他在搞什么名堂……”楚夜梟一握拳頭,打抱不平的就要沖上去,卻被洛琪適時的叫住。
“楚少,算了。”洛琪的反應(yīng)淡淡的,“誰還沒幾個異性朋友,做人嘛,還是大度些?!?
“這怎么能算了?你等著我,我替你去問個清楚!”楚夜梟氣極敗壞的說。
洛琪笑了起來:“楚少,我都不著急,你急什么?如果不是看到你脖子上的草莓印,我都差點以為你是個情圣了?!?
從她在辦公室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個碩大的吻痕。不用說,肯定是一夜風(fēng)流的產(chǎn)物。這會他又義憤填膺的,真虛偽!
而且她和楚天佑一步步走到現(xiàn)在,早就知道有些事情,眼見也不一定為實,耳朵聽來的更不足為信。不要說她現(xiàn)在和費如風(fēng)還沒什么關(guān)系,就是真的有關(guān)系,她也該等著他自己來解釋。
楚夜梟摸摸脖子,有點尷尬。洛琪什么也沒說,攔了輛車就獨自離開了。
洛氏雖然賣給了歐陽云天,可是目前的假象還需要維持。三日之后的酒會就是宣布她正式接管洛氏的儀式,這幾天為了落實酒會的各種細(xì)節(jié),洛琪里里外外忙的不亦樂乎。
從前她也僅僅是在楚天佑的手下打工,真正接手一個企業(yè),當(dāng)屬下把一份份需要簽署的文件都堆到她面前時,洛琪才發(fā)覺,自己在經(jīng)營方面確實沒什么天賦。
對于她來說,五線譜要比那些枯燥的數(shù)據(jù)有趣的多??吹轿寰€譜她會心情舒暢,可是這幾天,光簽字,簽的她妊娠反應(yīng)都要犯了。
好在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忙碌了幾天,她籌備已久的酒會終于如期舉行了。由于所有的工作細(xì)節(jié)都分到了每個責(zé)任人,大到到場貴賓的陪同,小到雞尾酒的擺放,都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
因為楚夜梟的面子,連齊市長和徐天都來了,兩位重量級人物的現(xiàn)身,讓所有的來賓對洛氏的前景無不津津樂道。好像他們都忘了,洛氏的董事長前不久還只是一名階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