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傅少庭會怎么樣憤怒,王世仁他今天就必須把這件事情就此攔著。
眼看著公司情況不明,隨時都會有人在暗處窺伺著他們,危險潛伏在底下,隨時都會把眼前的安穩(wěn)無比的大船掀翻。
越是這樣,那么,他也必須盡可能的讓傅少庭恢復(fù)以往的冷靜來。
“總裁,”王世仁也不是沒有注意到此刻傅少庭的心情,不管怎么說,危險很明顯,只要傅少庭稍微慢了一步的話,怕是再也沒有辦法看得到自己心愛的人跟孩子了。
走廊上鮮少有人走過,聲音清楚無比的響著,仿佛是有著回音一般,倒也真的是把這里都染上了誰也沒有辦法說得出來的古怪的氣氛來。
才不過是剛剛話語落下,王世仁遠(yuǎn)遠(yuǎn)的瞅了一眼,遠(yuǎn)處倒也是真的沒有多少人路過了。
原本還是有那么幾個人的影子倒映在了地面上,可終究仿佛是意識到了什么一般,倒也是還沒有等到王世仁他們多說一些什么話,卻也是學(xué)著避開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王世仁下意識轉(zhuǎn)過了頭,看向了將拳捶向了冰冷的墻壁上的傅少庭。聲音很響,足以讓人肯定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這般的云淡風(fēng)輕。
微微閉上了眼睛,傅少庭的腦海中卻是立即閃過了一些畫面,倒也真是不管怎么樣,卻也是真的沒有辦法說清楚。
“還有嗎?”就像是把自己此刻的情緒全部都壓制到了一個極限,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發(fā)出什么東西一般,傅少庭喑啞著嗓音響了起來。
側(cè)臉對著那頭昏暗的光,而另一邊卻是恰好迎上了光線,整個人就像是置身于兩個世界的交界一般,卻也是誰也沒有辦法說得清楚,這又算是怎么一回事起來。
如果是任何一個人看著此刻的傅少庭的話,那也無法否認(rèn)的一點(diǎn),也就是傅少庭的身上像是有著一股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忽視不管的神奇的魅力,仿佛只要誰仔細(xì)看過去的話,卻也是會忍不住緊緊跟隨著他的身影。
而也就是這樣的一種人,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倒也是真的具備著一種神秘的力量,就算是他全過程不言不語,卻也是在短時間內(nèi),心里之間,倒也是躲著一種穩(wěn)穩(wěn)地安全感。
似乎誰只要堅(jiān)持久一點(diǎn)之后,那么,很快的就會有著令人無法遺忘的感覺,久久的在自己的心底里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魅力來的。
“事情也像是我之前所想的那樣,”再三猶豫之下,王世仁也難以克制住自己多看傅少庭幾眼的念頭,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diǎn)一滴的,像是有什么不知名的東西,悄然無聲間的降臨了一般。
王世仁覺得有些不對,急忙看了過去,試圖得到傅少庭的想法。
不管此刻,傅少庭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他都想要立刻得到一個答案。
歸根究底,此刻傅氏所面臨的潛在的危機(jī),以及近些日子來所碰到的一系列的事情,王世仁卻也是隱隱約約的可以猜到一點(diǎn)兒了。
無非就是所謂的制衡與控制這方面出現(xiàn)了問題,任何明眼人都可以看得見,過去曾經(jīng)在圈子里傳出所謂的清流名聲的傅父,倒是可以說得上是心思徹徹底底的歪了。
不僅是到了這把年紀(jì)還不愿意把這個重活給拿下了,甚至是,他還想要從自己的兒子的手中搶回權(quán)利。
別的可以暫且不提,可以值得一說的,那也正是無非就是這里也就是一個在明顯不過了的突破口罷了。
眼瞧著只要是個明眼人,稍微動動心思就可以把目標(biāo)找到,甚至是也用不上多挑撥幾句,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傅父的幫助,甚至是一定程度上的資源上的傾斜。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在這一系列的事情中,怕是很有可能會把傅父牽扯其中。
“看來,總裁會經(jīng)得想了?!蓖跏廊嗜滩蛔∵@般想到,說到底,此刻的情況也是有著一定程度上的明顯了,他都可以弄清楚情況,那也自然而然的更別提其他人了。
甚至是一向都可以說是掌握了整個公司的重要資源,重要性也要比誰都要高很多的傅少庭了,既然王世仁都已經(jīng)說了一部分的話,怕也是下一刻,他就可以猜得到吧。
只是,就算是這些年來父子倆的關(guān)系,也遠(yuǎn)遠(yuǎn)地比不上過去的那般還可以看得過去的,所謂的融洽的話,那現(xiàn)在來看,這恐怕就是要逼得傅少庭做出一個狠一點(diǎn)的抉擇。
到底是將這個漏洞放任,等到它有可能會徹底的把所有人都吞噬,還是在危機(jī)還沒有徹徹底底的爆發(fā)之前,抓緊時間,盡可能的找到一切能夠做到的事情。
而這一切,此刻都掌握在了傅少庭的手上。
大家的命運(yùn)也可以說得上是與傅少庭的息息相關(guān),隨時都有可能會發(fā)生劇烈的改變。
“世仁,”那喑啞的嗓音像是承載了過多的情緒,突兀間響起,一時間王世仁陷入了自己的腦海暢想之中,原本的心思卻也是不由自主的放開了許多,后知后覺的王世仁連忙看了過去,連連應(yīng)聲道,“總裁,怎么了?”
難不成傅先生已經(jīng)是做好了準(zhǔn)備嗎?
不對,難道是他此刻打算做些什么嗎?
才不過是剛剛想到了這個點(diǎn),下一刻,緩緩的從王世仁的臉上露出來的,卻是帶著一抹誰也無法忽略的期待以及向往。
基本上只要是傅少庭親信,甚至是跟傅少庭有著一定關(guān)系的人,在面對著選擇到底是傅父上位,還是選擇傅少庭繼續(xù)擔(dān)任總裁之位。
想也不用想的,第一個選擇也就是傅少庭。
不管是能耐,還是所謂的氣量上,傅少庭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優(yōu)秀。
也只有這樣的他,才可以把當(dāng)年頻臨危險,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有大廈將傾的傅氏及時的撈了回來,別的可以暫且不說,但是,這最要緊的一點(diǎn),那也正是傅少庭盡可能的用自己的行動在證明著自己的總裁之位,也絕對不是白來的。
一直以來,王世仁雖然是很清楚傅少庭的性子,好歹也算是多年兄弟,雖然說,他倒是一直都把自己定位為了傅少庭的最為忠實(shí)而有能力的助手。
但是,基本上外界對于王世仁的印象,那也可以算得上是,發(fā)小好兄弟為了力挺自己的好友,甘愿拋下自己打拼的好機(jī)會,直接幫著兄弟多年。
對于這個,王世仁并不在乎。
但是,他卻是更為在乎的一點(diǎn),那也正是傅少庭的想法。
傅少庭對于傅父的態(tài)度,這也就基本上決定了公司的人們對于傅父的態(tài)度又是應(yīng)該怎么樣的。
雖然說,在其他的公司里面,基本上都是以哪種尊重放任的態(tài)度來接待著總裁的親屬的,哪怕是再怎么樣的無賴也好,那也到底是自己的大老板的親戚。
除非是真的想要準(zhǔn)備提前退休了,不然的話,那也不會有誰不長眼的直接跑過去跟別人說些什么的。
只是,傅少庭對于傅父含糊不清的態(tài)度,自然而然的,不少人也拿捏不住到底是怎么對待好傅父了。
就連一直以來跟在了傅少庭身邊的王世仁也實(shí)在是不清楚,似乎是在認(rèn)識到了一些事情之后,傅少庭整個人都像是煥然重生了一般。
也漸漸地變得愈發(fā)的難以捉摸起來了,像是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做出什么令人吃驚的事情一般。
既然實(shí)在是不清楚的話,那也差不多就以對待貴重客人的方式,用來接待傅父吧。
所幸的是,自從傅氏被自己的兒子接手,自己再怎么樣的不滿與眼饞,那也只能夠早早的退休,享受著這所謂的退休后的生活的傅父也算是想到了。
既然他沒有辦法得到傅氏的話,那也如果沒有出什么大問題的話,那他也就不會主動來到傅父,這也倒是無形間為工作人員減輕了不小的重?fù)?dān)。
起碼,他們是怎么做都可以,但是,可不可以把自己的工作繼續(xù)堅(jiān)持下去的話,那確實(shí)得好好想想了。
要是一不留神因?yàn)樽约簾o意間做的事情,反倒是把傅少庭觸怒到了的話,怕是有著不小的麻煩。
“總裁?”王世仁輕聲喊了句,眼神緊緊地盯著對著墻壁,絲毫沒法讓人可以知道他到底此刻是在想些什么的傅少庭,心中也越發(fā)的緊張了起來。
到底這一次誰才可以掌握住機(jī)會,趁熱打鐵的把那可能藏著的敵人揪出來,也就看這一次了。可是,如果沒有傅少庭的認(rèn)可與同意的話,怕是就算是王世仁再怎么樣的想要努力一把的話,那也恐怕是完全沒有絲毫的可能做到的。
歸根究底,在這個時候,最有可能把那個人揪出來的人,也就只有傅少庭一個人了。
不管是從哪個角度來看的話,他也是能夠把這一切都規(guī)劃到完美,絲毫不用擔(dān)心后續(xù)一系列事情的人。
“等一下,你去審問他們吧?!毕袷窃谡f一件跟自己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事情一般,傅少庭輕聲說道,不帶有任何的感情,冰冷的瞳孔仿佛是倒映著金屬板的質(zhì)感,隨時隨地都會讓人懷疑這是有什么東西隨時都會爆發(fā)一般。
“好,”事實(shí)上,王世仁也沒有想到傅少庭是真的打算動手了,這個毫無疑問就是要徹底行動的標(biāo)志。
他很清楚傅少庭不是那種光是做到了一半,眼瞧著勝利的成果就要馬上到手的時候,自己就會因?yàn)槟切┬∈虑椋櫦商?,反而只能夠暫時放棄。
恰恰相反的是,傅少庭會這么說話的話,怕是他這一次已經(jīng)想好了,就算是這一次事情會把傅父也牽涉其中,他也不可能會中途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