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坐罷!”她周到而又熱情地親自把裴菲菲安在了左下的位子上。她則攜了上去與她一同坐著。
“母妃,您真是太客氣了!竟然準備了這麼豐富的晚宴!讓人看了好想吃哦!”她似乎並不在意太子坐在哪,只是一味著盯著眼前的美食大嘆,同時還故意發出一種吞嚥口水的聲音。
“那就不用客氣!快快拿起筷子吃罷!”她連忙笑著道。
“那兒臣就真地不客氣了!”她舉起筷子向著那一盤看起來很好吃的黴菜扣肉挾去。
“嗯!母妃這裡的東西就是不同凡響!”她享受似地吃下,然後笑著對紀貴妃道。
“這是憐心親手做的!要知道這可是她的一大絕活呢!”紀貴妃用手指著侍於一旁的憐心笑道。
“是麼?憐心真能幹!哪像兒臣宮裡的清琴,什麼都做得合不了我的心意!你看這死蹄子,到兒臣來這之前,連個影都沒露!這一整天不知道到哪瘋去了!”她故意一邊滿口流油地吃著,一邊向紀貴妃抱怨著清琴,不過眼睛卻緊緊地盯著她的表情。
“哦!說起那清琴那丫頭,本宮這纔想起來忘跟你說了!”她突然用手拍了一下桌子,似乎恍然大悟,“今天一早,她來找本宮,說是家裡託人來信說老母病重,想在臨終前見上一面。你恐怕不知道,清琴是本宮這出去的。本宮念著她一直忠心耿耿,而且又快要到了出宮的年紀,這才允了她,讓她提前出宮去了!”
“原來是這樣!這就難怪了!”她聽了平靜地點頭。
“你若是缺人手,本宮就再將憐心調給你用如何?”她一邊挾了一口菜餵給太子,一邊漫不經心地道。
“那怎麼使得?憐心是母妃的得力之人,兒臣豈能奪人之好?”她連忙拒絕,她可不想剛走個厲害的眼線,馬上又來一個。
“說到人手,兒臣倒還真有一個非常合心意的!想跟娘娘討了去!”她眼珠一轉又道。
“誰?”紀貴妃終於正目瞧向她。
“原先曾到兒臣家教過禮儀的女官芳菲!”她道出了心中所想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