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拿著醫(yī)療工具,若有所思的走到了墨園門口,看到了她的恍惚,淼馬上上前攙扶,“宮主,您沒事吧,他有沒有弄傷您。”
“啊,沒…沒有,只是剛纔好像看到幻覺了,我的頭現(xiàn)在有點不舒服。”說道這裡,丹緩緩將右手?jǐn)E到額頭,按壓了幾下太陽穴,彷彿還是沒有晃過神來。
突然,淼不動了,睜大雙眼看著丹,“淼,怎麼了?”丹不解的問。
“宮主,您在司徒墨那裡…看到了幻覺?”
“是啊,有什麼不妥嗎?”
“那是攝魂…”
“攝魂?”
“沒錯,”淼略顯悲傷的向前走了兩步,“當(dāng)年那六百條人命,是在中了司徒墨的攝魂後,一瞬間被殺的,他們?nèi)慷际且驙?wèi)產(chǎn)生了幻覺而死的。”
“啊,那是爲(wèi)什麼?”丹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眼,背脊有些發(fā)涼。
“他們的三魂七魄被封鎖在幻覺裡了,沒有了魂魄的人,即是行屍走肉而已。都是因爲(wèi)他的那雙赤瞳。根本就是死亡之瞳。”淼的說話聲音,開始有些顫抖,“但是我沒想到,他居然也會對宮主使用攝魂。”淼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丹雙手環(huán)抱胸前,那這麼說,剛纔的幻覺不是自己一時的失神,而是根本就是司徒墨搞出來的,但是既然是想要自己的命,爲(wèi)什麼中途放棄呢。
“那他爲(wèi)什麼中途會放棄使用攝魂。”丹的一句話提醒了淼,突然喜上眉梢,“宮主,我知道爲(wèi)什麼宏宮主說您可以制住司徒墨了,也許是他的攝魂對您不起作用。”
“難道不會是他自己停下來的嗎?”
“不,如果他有心要停就不會使用攝魂了,攝魂乃奇術(shù),用攝魂者,如不索到三魂七魄,便會損傷自身元氣。可能會反過來破壞施術(shù)者的魂魄。”
這麼說,那司徒墨吐血是因爲(wèi)攝魂失敗,丹緩緩的揚(yáng)起嘴角,我說他怎麼那麼聽話,敢情是絕招失靈了。
“對了,他們不是都服下十日化功散了嗎?爲(wèi)何還能夠使用攝魂?”
“攝魂乃瞳術(shù),不需內(nèi)力真氣,爲(wèi)天生。”
“哈,果然還是這個傢伙最危險。”丹失笑,“好了,既然我現(xiàn)在好好的站在這,咱就不提他了。對了,你說讓我去見的另一個人是誰?”
“前副宮主歐陽齊。”淼有些茫然的回答,彷彿沒想到丹會如此之快轉(zhuǎn)移到其他話題上。
“那麼,帶路吧。”清爽的表情顯示出丹絲毫沒有被剛剛的話所影響,淼怔了怔,暗歎此人胸懷之大。
於是微微點下頭,便向墨園的西南方走去,一路上充滿了園林的雅緻氣息,讓丹彷彿在遊湖。沒過一會,停留在了齊園的扁下,裡面的擺設(shè)條理清晰,頗有秩序,大氣而不奢華。不愧是宏宮主看重的人,從喜好上就能看出此人很穩(wěn)重。
“不知宮主駕到,爲(wèi)夫真是失禮了”還沒等丹反應(yīng)過來,一個異常俊俏的男人便向她走來,丹上下打量他,只見墨色短髮下有著一雙狹長的眼睛,黑色的亮瞳正頗有深意的盯著自己,一眼望去,有著深不見底的深邃,給人的感覺,就是很難看透的人。鼻樑高挺,是難得一見的俏麗組合,粉嫩的薄脣露出了優(yōu)雅的微笑。此人穿了一身淡藍(lán)色的袍子,整潔的幾乎不帶一絲褶皺。中間黑色的束腰,更加顯出了他修長的身姿。
“宮主?”男子見丹愣愣的看著自己,頗有笑意的叫了她一聲。
“啊,啊,不好意思。你就是歐陽齊嗎?”丹讚賞的看著他,這個人回覆的很快,才半天時間,便已打理好自己,不像那個色坯簫子吟和**司徒墨。
“爲(wèi)夫正是歐陽齊。”歐陽齊輕輕的頷首,舉手投足都是那般優(yōu)雅。
“你那麼叫,我有點彆扭…”丹尷尬的抽動了下嘴角,說的好像真是自己的夫郎般。
“此言差矣,在暗月宮,如果宮主賜婚,那麼就已經(jīng)算是夫妻了,因爲(wèi)暗月宮向來低調(diào),所以沒有大擺筵席,拜謝天地這麼一說,鄙人,的確已經(jīng)是宮主的夫了。”
一團(tuán)黑線包裹在慕容丹的頭上,這是怎麼回事?!不是串通好是假的嗎?怎麼成真的夫妻了?這個姓宏的!慕容丹緊緊的攥住拳,要是再見到他,說不定會給他一拳,不對,在此之前,還要問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也罷,我們不說這個…。我來的目的是”就在丹準(zhǔn)備和歐陽齊“促膝長談”的時候,一個家丁氣喘吁吁的踉蹌跑來,“夫人!!!夫人!!!!!!”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席上丹的心頭,她馬上出園迎向那個家丁,“出什麼事了?”
“簫園…簫園著火了!!”
簫園…不就是簫子吟的別院嗎?簫子吟…壞了!慕容丹瞬間皺起眉毛,他還被拷在牀上呢!!
顧不得其他的,回頭看了下歐陽齊,便轉(zhuǎn)頭拼命趕向簫園,簫子吟,你給我撐著點,我可不想在看到自己的人死在面前了,簫子吟,你這個混蛋一定要撐住啊!
在慕容丹跑出齊園後,不知有雙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她的背影,寒光下,露出了皎潔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