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意閣的出入口,上官銳一臉頹喪地走了出來。
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的挑戰(zhàn),他終於再一次失敗了。沒錯,終於再一次失敗了,儘管他很努力,依舊闖不過第六層,依舊戰(zhàn)勝不了自己。
“上官師兄,你闖過第六層了麼?”一名身材豐滿、面相姣好的女弟子跑了過來,一臉崇拜地看著上官銳。
上官銳此時正處於極度失落之中,被那名女弟子這麼一問,頓時感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就好像那名女弟子是故意來諷刺他的。
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容易發(fā)脾氣,哪怕別人對我們並無惡意,我們也常常將氣出在那個人身上,似乎導(dǎo)致自己失敗的並不是自己,而是那個關(guān)心自己的人。
此時的上官銳就是這個樣子,在他的眼中,女弟子眼裡的期盼一下子成了對他最辛辣的諷刺。
他冷冷地看了那名女弟子一眼,瘋狂地大吼一聲:“滾!你這個胸大無腦的傢伙,誰讓你來嘲笑我的?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夠闖得上第七層!除非他們是瘋子!”
或許他在同一個地方經(jīng)歷的失敗實在是太多,以至於他都受不了了,連帶著對那名女弟子說話的語氣也絲毫都不客氣,完全沒有了往日風(fēng)度翩翩的模樣。
“嗚嗚...上官師兄,人家不過是關(guān)心你,你那麼生氣幹嘛?嗚嗚...以後我再也不理你了,嗚嗚嗚...”那名女弟子一邊傷心地哭著,一邊遠遠地跑開。
周圍人的目光紛紛被這一幕吸引,人羣裡頓時議論紛紛。
“上官師兄今天怎麼那麼大的脾氣?看起來跟平時的上官師兄差距好大!”
“嘿...這還用說?上官那廝肯定又沒闖過第六層,不然題名碑早就亮起來了,這廝也真是的,自己沒實力就沒實力,偏偏還要說闖得上第七層的都是瘋子,嘿...這話要是讓凌飛丹師聽到,看他怎麼辦!”
“就是!沒實力就沒實力,偏偏還要將脾氣發(fā)在紀師妹身上,這算什麼人?真是垃圾!枉我平時還那麼敬重他。”
“媽的我早就看他不爽了,紀師妹那麼鍾情於他真是眼睛瞎了。”
“真是人渣啊!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修士的劣根性在這個時候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只要有一兩個人說某個人的壞話,其他人必定也會跟著破口大罵,彷彿那個被罵的人就是他們的殺父仇人,事實上卻跟他們半毛錢關(guān)係都沒有。
大家都在罵,難道那個被罵的人還能將他們通通殺了不成?就算那個人真的想殺也得有足夠的實力。
這裡的人那麼多,而且個個是出竅期的修士,上官銳又只有一個人,事實上並不需要害怕。
漸漸地,上官銳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過似乎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的臉色一點點黑了下來,冷冷地掃了衆(zhòng)人一眼,沉聲道:“我再說一遍,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人闖得上第七層,凌飛丹師那些人純屬僥倖,你們誰敢再說一句,別怪我不客氣了!”
然而彷彿根本就沒聽到他講的話一般,衆(zhòng)人並不聽他的,依舊自顧自地議論著,只有少數(shù)人適時住口。
“我最後再說一句,誰再議論的,別怪我不客氣了!”上官銳憤怒地吼了一聲。
衆(zhòng)人似乎也知道害怕,漸漸地,議論的聲音小了下來。
上官銳見狀,心裡的憤怒依舊未平,不過相比於開始的時候相對好了些。
剛要邁步離開,一個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家快看,題名碑亮了!真的亮了,有人闖進凌意閣第七層了。”
“轟...”人羣頓時炸開鍋來,衆(zhòng)人又是一陣議論。
“到底是誰那麼厲害,竟然能夠闖到第七層,大神吶!膜拜,等一下一定要記得膜拜大神!”
“當(dāng)時凌飛丹師闖入第七層,結(jié)果後來他分神後期的時候就能挑戰(zhàn)應(yīng)劫初期的修士,現(xiàn)在又有一人闖入第七層,看來又要有天才出世了。”
“宗門代有大神出,各領(lǐng)風(fēng)騷數(shù)百年。不行不行,等一下看看到底是哪位師兄,一定要好好結(jié)交,說不定這位師兄以後能成爲我們羽化宗的宗主,到時候只要他一句話,我還愁沒有修煉資源?”
“要是是位師兄,我徐小美這輩子非他不嫁,要是是位師姐,我一定要和她義結(jié)金蘭!”
羽化宗自成立至今不過兩千多年,真正能夠闖入凌意閣第七層的不過寥寥十幾人,每一個都是驚才豔豔之輩,如今又有人闖進第七層,衆(zhòng)人如何能不激動?
凌意閣只有持羽化宗弟子身份玉牌的人才能進入,一旦有人闖上第七層,凌意閣前面的題名碑也會根據(jù)那人身上的身份玉牌自動將那人的名字刻上去。
衆(zhòng)人的目光全部望向凌意閣前的題名碑,只等著金光散去之後第一眼看到那個闖入凌意閣第七層的人的名字。
此刻再也沒人去注意上官銳,似乎上官銳已經(jīng)成爲了無足輕重的人物,就連上官銳自己都將目光定格在題名碑上。
他剛剛纔說完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夠闖上第七層,人還沒走遠,立刻就有人闖上了第七層,對於他來說,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打臉的事情,若是可以,他早就將這個闖入第七層的人碎屍萬段了。
只是那個闖入第七層的人還沒出來,就算是那個人出來了,他也不能夠馬上動手,哪怕他恨得咬牙切齒,他能做的只是忍!忍著,等著一個合適的時機。
題名碑上的金光慢慢散去,兩個亮金色的大字慢慢出現(xiàn)在十幾個名字的最下方:蕭南!
“譁...”衆(zhòng)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都沒聽說過這個蕭南是什麼人,也不知道蕭南到底是哪一座靈峰的。
“蕭南麼?你給我等著,我遲早會將你碎屍萬段!”上官銳咬著牙,滿臉猙獰地說了一句,轉(zhuǎn)身消失在人羣之中。
在場的衆(zhòng)人之中最驚訝的莫過於張曉敏,她怎麼都沒想到蕭南說要闖上第七層就真的闖上了第七層,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與此同時,凌意閣第七層早已沒有了蕭南的身影,此時的他正躲在小世界之中,一臉的心有餘悸:“他孃的!還好老子躲得快,真是太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