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
佑親王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晚上喝茶總睡不好覺,還是少喝爲(wèi)妙。你是在想,爲(wèi)何我知道你要來麼?”
永夜點(diǎn)點(diǎn)頭:“說對了,我一直覺得王爺沒這麼聰明。”
“我知道有人晚上會去殺郭尚書,連端王都拿這些刺客沒轍,可是去了端王府我又想,我王府中也就今晚最爲(wèi)空虛,有刺客殺郭尚書,會否有小賊進(jìn)王府偷東西呢?我只是想,便回來瞧瞧,沒想到還真有啊。”
佑親王的聲音清清淡淡,如‘春’風(fēng)一般和熙。永夜聽著渾身冰寒。這個佑親王連他的想法都猜到了,如此小心謹(jǐn)慎之人,怎麼不可怕!
“可是我沒拿王府一針一線,我不算賊吧?”永夜拖延著時間,身體內(nèi)的那種隱痛一陣接似一陣,他還是被風(fēng)揚(yáng)兮的劍氣傷著了。
他尋找著最佳突破的時機(jī)。身上的暗器在對付風(fēng)揚(yáng)兮的時候用得差不多了,而外面是八十張強(qiáng)弩。
佑親王嘆了口氣:“聽說出了個例無虛發(fā)的小李飛刀,讓大俠風(fēng)揚(yáng)兮都很想一睹真容,本王好奇心也重,這般‘蒙’著臉做客實在不雅,咱們面對面聊如何?”
“沒有好處的事,在下是不做的。”
“與其被八十張強(qiáng)弩‘射’成刺蝟,本王還是覺得面對面聊天對你有好處。”
永夜打了個呵欠:“夜已深了,在下無黑燈瞎火聊天的興趣,告辭!”最後一字尚未說完,他所有的暗器全對著‘門’口‘射’出,而人卻一腳踹破窗戶衝了出去。
霎時,箭如流星向他‘射’來。
永夜微笑著,身影如鬼魅,青衣師傅的訓(xùn)練不是開玩笑,他身上穿的烏金甲衣也不是棉布做的。
永夜自如的躲開箭雨,正在他得意之時,感覺到一道強(qiáng)勁的疾風(fēng),他駭然低頭,束髮頭罩連同‘玉’簪被削斷,頭髮也被削落一截。
腳下未停,他披散著頭髮消失在黑暗中。
與黑髮同時飄落下來的還有永夜懷裡的那張名單,佑親王伸手接住,望著永夜消失的方向‘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似乎在奇怪這刺客輕功雖好,功力卻不算太高。
燈光亮起,他瞧見永夜坐過的椅子,伸手‘摸’了‘摸’,指尖沾起一絲腥紅,佑親王皺了皺眉吩咐道:“去請月先生。”
燈亮。
佑親王府書房如白晝,纖毫畢現(xiàn)。
佑親王站在書架旁不語。
身邊一著月白‘色’寬袍少年彎腰細(xì)檢,良久輕吐一口氣道:“成了。他必是暗器名家,手極輕,幾乎看不出來。王爺請看。”
佑親王眼中飄過笑意,低下頭一瞧,書架中一格上灑了層銀白‘色’粉末
白衣少年拿出一隻拳頭大的皮囊,前端開口,對準(zhǔn)那層粉末一擠,一股氣體衝出,吹開了粉末,顯‘露’出兩點(diǎn)極輕微的指痕。痕跡只綠豆般大小,若不是灑上這層銀白‘色’粉末顯影,誰也看不出黑衣人的手指曾觸碰過這裡。
危險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