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頭髮上綁著一條紅色布條,加上玲奈矮小的身材,在比賽選手中顯得非常顯眼。
比賽就要開始了,村裡的幾位獵手從馬房中拉了幾匹馬出來,馬背上的鞍和選手的顏色一樣,紅橙黃綠青藍(lán)紫七種顏色。
“居然是馬術(shù)比賽?菲那傢伙真是,明知道玲奈不怎麼會騎馬。”就在此時,玲奈背後的一麟低聲說道。
玲奈回頭安慰說:“放心吧啊舅,我騎慢點就好了。”
一麟點了點頭,但依舊是不放心。
“準(zhǔn)備好了沒有?比賽準(zhǔn)備開始了。”
就在此時,一個裁判過來問道,當(dāng)然這並不是特殊待遇,他每個人都問了一遍,並且給每一位參賽者送了一把長長的鉤子。
玲奈嗯了一聲,隨後便翻身上了馬。
馬鐙對她來說還是有點高,但她卻像背後綁了一根鋼絲一樣飛起來,輕鬆跨到馬背上。
然而那匹紅棕色的馬似乎對這位小小的騎者有些不滿意,它的頭甩了甩,在原地踱步了起來。
背上的玲奈抓著繮繩,雙腳夾著馬腹,想要讓其安靜下來,她是參賽者中唯一一個沒有控制好坐騎的人,引得一些人偷偷竊笑。
就在此時,高臺上的菲娜看到了這一幕,她愣了一下,皺著眉瞇著眼睛看著那匹馬,突然她眉頭一揚,眼神有些惶恐。
“那不是零塗的瘋馬嗎?爲(wèi)什麼會放在馬房裡?”
她驚訝道,隨後向高臺下的族人問道:“嘿!怎麼回事?零塗怎麼把他的瘋馬放在馬房裡。”
族人擡起頭,說:“他不要那匹馬了。”
“啊?那也不能把它拉出來比賽啊!趕緊去換一匹。”
“沒了,你突然拉個人出來比賽,我們哪有多留,都給遊獵隊騎走了。”
族人的話讓菲娜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她皺著眉,擔(dān)憂地看向玲奈。
“這下闖禍了呀,怎麼辦?現(xiàn)在又不能終止比賽。”
她焦急的時候,在賽場中的裁判舉起了黃色的旗子,表示準(zhǔn)備完畢,隨時可以開始。
“嘿!可以開始了!”
低下的族人催促了一句,菲娜回過神來,舉起紅色的旗子。
“我宣佈,比賽開始!!”
她揮動旗子的一剎那,高臺下的人突然打開了兩個大箱子,頓時差不多兩百隻兔子從箱子中蜂擁而出。
“駕!!”
“駕!駕!”
頓時,參賽者們也如飛箭一般駕馬衝了出去,不對,除了一個以外。
玲奈喊了一聲駕,雙腳夾了它一下,然而那匹馬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反而發(fā)出呼嚕嚕的反抗聲,低頭在地上吃起了草。
頓時周圍發(fā)出了不少的笑聲。
“快跑啊!臭馬!”
後面的一平焦急地喊道。
但是那匹馬好像知道玲奈不怎麼會騎馬一樣,她拉著繮繩,它就甩頭抗拒,怎麼也不走。
眼看那些參賽者都跑那麼遠(yuǎn),有的都抓了三四隻兔子了,玲奈還在出發(fā)點。
她咬了咬牙,猛地一扯繮繩,對著馬耳朵喊道:“你走不走?!”
那匹馬好像聽懂了人話一樣,一邊怒吼一邊搖頭,玲奈這下就生氣了。
她猛地往後一拍,啪地一聲打在馬屁股上,那匹馬感覺屁股火辣辣的,頓時嘶吼一聲,前腳離地,站立了起來,想要把玲奈甩飛。
但玲奈死死抓著繮繩,好像狗皮膏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
這嚇得柵欄後面的族人後退了幾步,大喊著這瘋馬又發(fā)瘋了。
“只有零塗和族長才能鎮(zhèn)得住它。”
“瘋馬可不是白叫的。”
族人們紛紛議論道。
玲奈可不是隨便認(rèn)輸?shù)娜耍济兂闪说拱俗郑蠛纫宦暎沂置统独P繩,雙腳狠狠一夾,頓時使出了一個魔法。那匹瘋馬感覺自己背上像是壓著千斤中的東西一般,頓時動彈不得。
“走!!”
玲奈大吼一聲,那匹瘋馬竟然呼一聲,如閃電般衝了出去。
身後的族人都看傻了,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哪有人能夠這麼輕易就制服一匹馬的,都是耗得那匹馬精疲力盡纔有機會制服的。
可她還在那匹馬氣勢最盛的時候,一下壓制了瘋馬的氣焰,強行讓它服帖,這是在是第一次見。
“駕!!”
玲奈騎著瘋馬,如同一陣狂風(fēng),嗖地一聲從雪地中飛過,一下趕上了其他參賽者,她的身軀向前彎曲,頭髮往後飛揚,雙眼直直的看著前方。盯準(zhǔn)了目標(biāo)後,立馬抓著鉤子,往地上的奔跑的兔子猛地一鉤,精準(zhǔn)地抓到了一隻。
然而這些兔子跑得很散,而且它們會左右橫跳,沒那麼容易抓住,她能這麼快抓住一隻也是有些運氣成分,如果失敗的話,這會耗很多時間,而其他參賽者比她早出發(fā)很多,現(xiàn)在馬背上掛著許多兔子了。
這樣下去她會輸,而且是倒數(shù)第一的那一種。
玲奈反而站在了原地,她不知道自己爲(wèi)什麼停下來,就好像是習(xí)慣一樣。她仔細(xì)觀察著賽場,內(nèi)心漸漸平靜下來。
忽然,她好像看到了什麼,那些四處逃竄的兔子似乎並不是無規(guī)則的亂跑。
它們在平地裡經(jīng)常左右跳躍,而且喜歡往坑坑窪窪的地方逃跑,最多兔子的地方,就是地勢拱起的地方,它們更喜歡往高處逃跑!
玲奈忽然心生一計,她騎著馬回過頭,頓時把鉤子勾在地上,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辦到的,她一揮鉤子,頓時地上的雪便捲了起來,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小雪丘。
她騎著馬,站在了雪丘後面,賽場外的人都覺得疑惑,別人參賽者都架著馬,四處追逐著兔子,她倒好,站在原地守株待兔。
“爸爸,玲奈姐姐在做什麼啊?”
就在周圍族人的猜忌聲中,一平不禁問道,一麟尷尬地?fù)u了搖頭,他也不知道玲奈在想什麼,他從未見過獵兔比賽中會有人這樣做。
然而就在此時,讓人驚訝的事情發(fā)生了,一隻逃竄的兔子飛快地跑到那個雪丘中,一躍跳了過去。而躲在雪丘後面的玲奈擡起手,一把抓住了它的兔耳朵。
族人們都看傻了眼。
“這是怎麼回事?”
“那兔子自己送過去了?”
“這叫飢不擇食慌不擇路,走狗屎運罷了。”
他們紛紛認(rèn)爲(wèi)這是巧合。
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讓他們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