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俏皮的月亮彷彿跳出了山頭,在天邊掛起,準(zhǔn)備開始她爲(wèi)大地送送上一夜的光明。
月光透著樹梢牀上累極的兩人睡的酣甜,他們臉貼著臉,呼吸相融,胤禛的手以保護(hù)者的姿勢牢牢的攬著耿精靈的腰。
耿精靈雖然下了結(jié)界,但他們是可以聽到外面的聲音的,只是又累又困的兩人卻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
耿精靈還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了,知道是因爲(wèi)裡面一直沒有動靜,外面守著的蘇培盛和高吳庸、傅爾丹,莫太醫(yī)甚至是高嬤嬤、花蓮他們都不安,正爭論著該不該進(jìn)來。
而在他們說話大聲,可是沒有聽到裡面兩個主子的反應(yīng)裡,他們的眼裡都露出了擔(dān)憂之色。
耿精靈動動手指,把下的結(jié)界給去掉,嘶的一聲,手臂的痠痛讓耿精靈輕呼出聲。
“怎麼了,哪裡痛了。”胤禛沒有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但聽到耿精靈這細(xì)微的痛呼聲給驚醒了。
“痛”耿精靈只覺得她身上很痛,無一處不痛,她想動都沒有力氣。
看著耿精靈的表情,胤禛拉開被子,那原本該是潔白如玉的姛體如今青紫不堪,無一處完好。禽獸,胤禛在心裡自罵著,同時又很替耿精靈心疼著,造成這樣的罪愧禍?zhǔn)妆闶撬?
“蘇培盛”胤禛此時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皺了皺眉,朝外面喊道。
只是那結(jié)界還沒有被耿精靈撤掉,這是屏蔽了聲音的。剛剛因爲(wèi)身體的疼痛感,耿精靈忽略了。
此時聽著胤禛的叫聲,耿精靈也顧不得痛了,趁著胤禛轉(zhuǎn)頭再喊,凝氣在手,朝上揮了揮,胤禛怒吼聲便傳了出去。
外面的衆(zhòng)人一個激淋,聽到胤禛的聲音知道他們把帝妃兩人給吵醒了。全都跪在地上。
“奴才在”蘇培盛和高吳庸同時道。胤禛剛喊蘇培盛沒應(yīng),又喊了高吳庸。
“還不給朕滾進(jìn)來。”
隨著威嚴(yán)的聲音一落,蘇培盛和高吳庸兩人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小跑地進(jìn)了內(nèi)殿。
先是問了高吳庸拿了藥膏。再讓高吳庸和傅爾丹查他中藥之事,胤禛才轉(zhuǎn)身蘇培盛吩咐道:“準(zhǔn)備水朕同貴妃要沐浴,讓高嬤嬤他們都歇息去,吩咐御膳房備膳食,另給貴妃熬些燕窩粥。”
“奴才遵命”
蘇培盛和高吳庸退下後,胤禛便回到了牀上,耿精靈一動都不想動,任著胤禛在她的身上塗抹著。
“靈兒,受苦了。”胤禛的手儘量的放輕。
“臣妾不苦。能爲(wèi)皇上分憂解難是臣妾的福氣。”耿精靈感受著那清涼的藥膏塗抹在身上,雖不能藥到病除,但也緩解了疼痛感。
要是胤禛不在,她完全可以進(jìn)靈池裡泡會澡,身上的痛也並不是多大的事。可是現(xiàn)在胤禛心中愧疚,她也心安理解的由著胤禛服侍著,昨晚她雖然痛。但到了後面也感受到了歡悅。而胤禛纔是真正痛的那個人吧,作爲(wèi)一個帝王,被自己一直瞧不上的后妃下藥,被藥控制了自己的身體和心神,胤禛心中定是大恨吧。
“可是朕心疼。”胤禛的手在耿精靈的身上按摩著。
原要閉著眼的耿精靈在聽到胤禛的話勾了勾嘴角,睜開雙目的那一剎那,顧盼生暉,流光異彩盡在眸中綻放。
“靈兒真美。”胤禛抱起耿精靈。如獲至寶般輕摟在懷中。
耿精靈靠在胤禛的懷中,微微一笑,繼續(xù)睡著,不放過任何一絲補(bǔ)眠的機(jī)會。
“皇上,熱水已經(jīng)備好。”
屏風(fēng)外蘇培盛的聲音傳來,胤禛抱起了耿精靈。對著蘇培盛道:“朕知道了,下去吧。”
由著胤禛服侍了一番之後,兩人很快便坐到了餐桌前了,看著桌上豐盛的菜,兩人也確實(shí)飢餓的不行。
耿精靈覺得今天的燕窩粥比平常好吃多了,足足喝了四五碗的燕窩粥才做罷,可見是真的餓壞了,要知道平時耿精靈並不喜歡吃這些的。
“皇上,那常在如何處置。”耿精靈問出聲,吃飽喝足了,她了有力氣問別的事情。
“死不足惜。”胤禛冷洌的吐出了幾個字,再看著耿精靈時,表情緩和道:“靈兒好好休息,其它交由朕來查,朕定不會放過他們。”
胤禛的話,耿精靈相信,她知道那些人徹底把胤禛惹毛了。面前的人可記仇著呢,不過她可不打算就這麼看著,“皇上,把那常在交由臣妾處置如何?”
胤禛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耿精靈抱回牀上,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永壽宮的事,各宮打聽不到,但皇上如今沒事了,衆(zhòng)女人們也鬆了口氣。而那拉氏打聽著那常在的事,卻探不到任何的消息,心裡氣的不行。
自從交出宮權(quán)之後,到現(xiàn)在那拉氏就隱隱的感覺到這後宮隱隱的脫離自己的手敢,耿氏什麼也不用做,便有人巴結(jié)著她。而她這皇后,在這後宮中,若不是佔(zhàn)了個嫡妻的名份,只怕比耿氏不如。
宮權(quán)還沒有到手,那拉氏心中很是不滿,更不滿宋氏的不識趣。原以爲(wèi)她醒來後,宋氏會把宮權(quán)交回來給她,沒想到宋氏在她的幾次暗示下裝聾作啞。待何胤禛交代她好好休養(yǎng),以至於那拉氏不說對付著耿精靈了,就是宋氏,她眼下都沒有辦法。
想到那李氏和鈕鈷録氏,那拉氏暗恨,現(xiàn)在動不了耿氏和宋氏,難不成她還拿李氏和鈕鈷録氏沒有辦法。
那拉氏轉(zhuǎn)了方向,李氏和鈕鈷録氏的處境便不好過了,特別是在知道紫陽真人迷惑了弘暉的事,那拉氏對鈕鈷録氏就恨的不行。
雖說紫陽派的人看以被滅了,但那拉氏還是不信的,沒有人比她更瞭解鈕鈷録氏和弘曆了,這一對母子,城府深,又善隱忍,不可能這麼快敗的。
養(yǎng)心殿中,參娃坐在胤禛的面前,“皇阿瑪,兒臣已經(jīng)查到了,那死士是九皇叔府上的。”
胤禛接過參娃手上的資料,看著憤怒異常,“好個老九,不愧是兄弟,從花五十萬兩重金從天竺購得迷情,就爲(wèi)了害朕,可真真是下了血本了。”
“這事情,兒臣查不出與八皇叔有關(guān)聯(lián)。”參娃真覺得老八特狡猾。
“老八若這麼輕易的讓你抓到了把柄,也不會讓朕忍這麼多年了。”胤禛不介意道。
“皇阿瑪打算如何處置九皇叔。”證據(jù)已經(jīng)在了,再加上老九的死士也由著他控制了,這一次定可以滅了老九了。
“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老九既然花了重金,朕也不會讓他的迷情浪費(fèi)了。”老九不是老十,胤禛不是不想滅了老九,只不過現(xiàn)在不是時候,現(xiàn)在若動了老九,只會讓老八黨羽警覺,也會讓老八不顧一切,而胤禛並不想魚死網(wǎng)破。
“兒臣……”參娃想說,這事情交由他去辦,胤禛便打斷了,“這事朕交給高吳庸去做,你先回府吧,既然娶了妻了,你也多努力,讓朕和你母妃早日抱上孫子。”
參娃額頭低汗,但還是應(yīng)下了,出了宮,他都想撫額。
他可不是真正的愛新覺羅子孫啊,不過既然是僞皇子了,他也就僞下去吧。
這邊參娃一回到自己府上,便見到正院慌慌張張的,就是自己的管家都不淡定的樣子,忙問道,“出了什麼事了。”
見了自家的王爺,管家鬆了口氣,忙回話“回王爺,福晉暈過去了,奴才正要進(jìn)宮請?zhí)t(yī)。”
朱朱暈倒,參娃首先是疑惑,然後身影一閃,人就進(jìn)了正院。管家抹了抹汗,再捂了捂心臟,王爺這速度太嚇人了。想到了他們的女主人,官家還是急急的朝府外走去,不用說也是去請?zhí)t(yī)了。
“奴婢請王爺安。”正院內(nèi)的丫頭見了參娃紛紛請安。
看著一衆(zhòng)丫頭,除了赫舍里氏眉宇微擔(dān)憂之外,全是一臉壓不住的喜意。
“免禮,福晉如何。”參娃大步上前,坐到牀邊,手也順道的搭在朱朱的脈上。
“福晉醒來後,奴婢便給福晉熬了碗魚片粥,不想福晉聞了之後,吐的厲害,甚至”還暈了去。
赫舍里氏的話說到這裡,那邊參娃已經(jīng)完全的呆住了,見到參娃的樣子,大家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一位丫環(huán)猜道:“福晉已經(jīng)有一個月未來月事了,會不會是有喜了。”
若真有事了,那真是天大的喜事,想到這裡,屋裡的丫環(huán)們都眉眼帶笑的。他們福晉的身子骨健康著呢,能跑能跳,他們倒不會懷疑著福晉會有什麼事情。
而且福晉自嫁進(jìn)王府身子一直沒有動靜,她們也急著,月月盼著,是才見到福晉吐了,他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主子可能有孕了。
這邊參娃早魂遊天外了,是喜脈,他是一心的和朱朱努力造人,也曾幻想著他和朱朱的孩子是如何的,但朱朱的懷孕讓他措手不及,自然是欣喜居多的。
“王爺太醫(yī)來了。”片刻後,管家很有速度的請來了太醫(yī),確診之後,果然是喜脈。
只是參娃又犯難了,他們是妖啊,孩子在母體裡可不一定是十月懷胎,也有可能是十二個月,甚至更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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