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既然自己給自己定了三宗罪,本君也就成全了國師。傳令下去,國師深感愧對冥川一方子民,深感愧對本君。故而決定在國師府,足不出戶,為冥川一方子民祈禱一年”帝凰炎一字一字說道,每說一句,北羽靈的臉就白一分。
“君上”北羽靈嘴唇有些顫抖,她要的不是這個結果。帝凰炎微微一挑眉“國師可是覺得本君給予的懲罰太輕了?”
北羽靈死死咬著下唇,她看著帝凰炎,心中生出一股悲涼來。如果此時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是那個賤人,蔡無雙,他會做出如此的決定嗎?
讓她在國師府足不出戶一年,分明就是變相的軟禁。一年三百六十天,她將要有三百多天看不到他一眼,這對她來說,是多么殘酷的懲罰。他明知道,她愛著他啊。
“君上,可否在閑暇之余,去國師府,看看臣?”北羽靈嘴里泛著苦澀,輕聲問道。她清冷的眼里滿是祈求。
“國師你逾越了”帝凰炎坐正身子,平靜說道。他眼里沒有一絲一豪的動容。
“倘若問這話的是她,君上您會拒絕嗎?”北羽靈終于還是沒有忍住,她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完,她臉色又白了一分。暗暗懊惱自己的莽撞。但是她卻不后悔,她偏著頭,盯著帝凰炎的雙眼,想從中看出點什么。然而令她失望的是,他的眼里只有幽深一片,仿佛是漩渦一般,讓她陷入其中,深深的不可自拔。
同時,她還從里面看到了她的失態,看到了她的狼狽。北羽靈飛快地低下頭。再一次懊惱起來,剛剛她應該在外面梳好妝,再進來的。
“國師別忘了你的責任就好。冥川一方的安危,榮辱興衰的責任還壓在國師身上。本君希望,國師能嚴正以待,不要因為別的事情,而亂了心神。倘若萬一出了叉子,國師你的罪過可就大了”帝凰炎緩緩說道。
北羽靈身子晃了晃,臉色蒼白如紙。他又拿責任來壓她。她是國師,但是當初她當上國師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嫁給他,為了可以有個和他匹配的身份,為了讓冥川一方上上下下,都看見,只有她北羽靈,才是最適合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將寒,送國師回府。國師責任重大,你要好好保護國師的安全”
門外,將寒走進來,一張娃娃臉堆滿了笑容“國師大人請,臣一定會將您平平安安額送回國師府”
北羽靈咬著下唇,然而,他卻再次拿起奏折,看了起來。她明明站在這里,卻好像空氣般。“多謝君上,臣會全心全意為君上祈福”北羽靈咬牙說道。說完,匆忙離開。她只怕多待一會,淚水就會留下來。
“君上,國師大人這話說的倒是有意思,全心全意為君上您祈福呢”北羽靈一走,司凌風就開口了。狐貍眼中滿是戲謔。北羽靈身為國師,卻說出這樣的話來,明擺著就是告訴君上,她所作所為皆是為君上。
“她的心倒是大”帝凰炎將手中奏折往地上一扔,冷笑說道。司凌風一挑眉,彎腰撿起那奏折。奏折是北羽家主北羽翰寫的。上面,寫著請求君上早日立后。縱觀冥川一方,能母儀天下的,堪稱君后之尊,配的上君上的女子,非國師莫屬。
司凌風額頭青筋一跳,連忙走過去,翻看了另外幾本奏折,同樣的內容,不同人的手筆,卻都是出自擁護北羽家族的臣子之手。
司凌風看完,退后兩步,難怪,君上會讓國師在外面跪了兩個時辰,君上心中分明就是有氣的。
“君上,立后一事,您已經推了三年,如果在推了幾年,恐怕會有人起了賊心”司凌風斟酌著說道。誰也沒有想到,君上去了一圈地玄大陸,就喜歡上了蔡無雙這個人。
如果是三年前,君上沒有喜歡的人時,立誰為后,君上應該都不會如此生氣。
“看來,這幾年,北羽翰是挺閑的。既然他閑著沒事,不如就讓他去守四方城,免得在這里,動些歪腦筋”帝凰炎寒聲道“本君的私事,還輪不到別人來過問”
“君上,北羽翰是北羽家的家主”司凌風有些頭疼。心中暗罵那幾個跟著北羽翰瞎攪和的臣子“這樣的做法恐怕會招來群臣的非議”
帝凰炎起身,寬大的袖子,在空中劃過一抹弧度,他雙手附后,站在臺階上,目光幽深,看著前方,“國師昨夜觀天象,冥川一方四方城鎮有異動,而能鎮壓這異動的人,就是北羽翰”
司凌風眼睛一亮。君上這主意好啊。北羽翰即便是心里有氣,也撒不出來。誰讓是他的親生女兒,國師大人夜觀天象,得出結論的呢。至于,北羽翰會不會跑到國師府去質問,那就不是他們能管的了的事了。
只要,冥川一方子民和朝臣知道,這是國師大人觀測天象,得出的天諭就夠了。
“六國爭霸開始了”寂靜間,帝凰炎突然輕喃了一句。司凌風微微一愣,然后才想起來,將寒說的,地玄大陸將要舉行的六國爭霸。而蔡無雙就是參賽人員之一。
“君上可是擔心她?”司凌風小聲問道。帝凰炎倒是沒有掩飾,他點了點頭。他擔心蔡無雙,心里總是有些不安。如果不是這里還有事,需要他處理,他真想立刻就趕到她的身邊。
“有炎十三他們在,她不會有事的”司凌風安慰道“君上,您真的不能在離開。否則,只會給她帶來更多的危險”
“去查查這個組織”帝凰炎忽然想起什么,手腕一動,一張紙瞬間飛進了司凌風手中。司凌風打開一看,上面畫著一條蛇,一個蛇身,卻有六個蛇頭的詭異的圖案。
“查到關于這個六頭蛇組織的消息,立刻告訴本君”帝凰炎輕聲說道。無雙身邊的危險,他要盡早消滅掉。而這個六頭蛇組織的人,屢次行刺無雙。幾次,無雙還差點喪了性命。他絕不會容許這樣對無雙不利的組織留在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