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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卷起殘雪自天上飄零落地,有點風蕭蕭的凄涼感覺,楚璇此刻心里說不上添堵,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被藍銘辰給狠狠的陰了一把,十里外可是有幾十雙眼睛盯著呢,大家瞧的分外清楚,是他一劍劈了凌清,這份冤屈就是告到閻王那都沒替自己辯解了。
藍銘辰身上的衣衫被炸的七零八落的,頭發被電的倒豎起來,亂糟糟的如同一個鳥窩,此刻他臉上洋溢著的絕對是得意的笑容,嘿嘿沖楚璇陰惻惻笑道:“楚璇,你殺了你凌清,這輩子都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楚璇心里苦惱,又氣又恨,事實證明人在極度憋屈的時候腦子會出現短路,提起長劍,楚璇化虹沖上了藍銘辰,不顧一切的一頓砍殺,如同砍殺砧板上的一堆肉一般的砍殺藍銘辰。
藍銘辰早就縮在了他那個該死的龜殼內悠哉的向著啟元宗發出求救信號,其實不用他求救,凌怒幾人已經感應到凌清的元神消散了,身為大師兄的凌怒第一個沖下了山。
匆匆趕來的凌怒一眼便見楚璇在拼命的砍殺藍銘辰,再看下面的凄慘模樣,一股子邪火直竄上腦,怒吼一聲:“楚璇,還我師弟命來。”飛劍張口噴出,強大的庚金之氣噴射而出,數千丈的劍芒橫掃天地,一下子便將天上的濃云給劈散,劍芒閃耀著無比強的光芒向著楚璇的背心劈來。
楚璇雖然腦子有點短路,可是本能的感受到背后的威脅,身子急速翻轉,真元全力灌注到手中長劍之中,百丈的劍芒運出,迅猛的逆天劃去,楚璇的劍芒與凌怒的這一劍相比便如同螢火之光與日月光輝畢竟,微弱的不能再弱小。
“嘭~~”重重的撞擊在一道,楚璇齊腰以下的身子全部被劈入了泥土之中。就在這時候身后龜縮的藍銘辰見機突然伸出自己手掌來,狠狠的掐動了一道歹毒巫咒,掌心血光閃動,重重的劈在楚璇背心上。
“噗~~”楚璇口吐鮮血,身子被巨力震出了泥土,重重的摔出五丈外。
四圣見狀,哪里還敢停留,忙飛身下來,風圣和雷圣搶過地上的楚璇帶著毆敬學迅速遠遁而去,而天圣和地圣則合力一處抵抗凌怒接下來的一擊,砰砰倆聲,倆人身子都是被震飛十丈外,口吐鮮血的倆人,忙施展血遁逃之夭夭。
未能擊殺楚璇,凌怒氣的一腳踏上旁邊的山頭,轟隆隆,山頭頓時被踩踏了百丈,這份威勢,叫在場人都嚇破了膽。
楚璇傷重,六人只得撿了一處山洞暫且修整,楚璇傷勢并不算嚴重,只是背心中掌處一陣火辣辣疼痛,那里盤踞著一股血煞氣息,很是古怪,竟然能夠吞噬真元來不斷的壯大自己,不過很可惜這巫咒卻是遇到了楚璇體內的天火,倆三下便被灼傷的一干二凈,不過饒是如此,楚璇還是花費了三個時辰才恢復過來。
臉上有些蒼白的楚璇睜開雙眼,口中吐出一道濁氣,感慨道:“想不到這巫咒竟然如此厲害,險些叫我吃了大虧。”
五人齊刷刷看向楚璇,見他沒有大礙,臉上嚴峻的神情這才松下來,毆敬學開玩笑道:“我就說嘛,楚小哥是打不死的蟑螂,絕對是死不了的。”
“你小子狗嘴里真是沒好話。”楚璇笑罵道。
“少宗主,現下咱們如何是好?回宗內嗎?”風圣問道下一步安排。
楚璇目光陰霾一片,冷酷道:“被人陰了這么一把,我不找回場子豈不是很窩囊。”
毆敬學嘿嘿笑道:“楚小哥,你想要找回場子啊,那風圣姐姐手里可是有件好東西哦。”
楚璇詫異的看向風圣,風圣瞪了一眼毆敬學,將記憶水晶取出來道:“我留了個心眼,把藍銘辰殺凌清的場面給記錄下來。”
楚璇看完播放的錄像,眉頭皺起,搖頭道:“這證據恐怕有些不夠。”
毆敬學叫道:“怎么不夠,這上面可是記錄的清清楚楚,容不得那混蛋狡辯。”
楚璇解釋道:“如果你們當場將這份證據交出給凌怒,還有可信度,此刻咱們逃走,卻是坐實了是我殺的凌
清,此刻再拿這份證據給啟元宗,你說他們會說什么?”
風圣點頭道:“他們會說這份罪證是偽造的。”
“那怎么辦?難不成要叫楚小哥一輩子背黑鍋?”毆敬學著急問道。
一臉冷笑的楚璇滿臉的邪氣,恨聲道:“這個黑鍋我是決計不會背的,這事情還是有挽回的機會的,即便啟元宗認定是我做的,但我也要叫天下人知道事情的真相。”接過風圣手中的水晶,楚璇的目光中神光越來越盛。
不日,修真界中流傳出一份記憶水晶,上面記錄了楚璇與藍銘辰那場爭風吃醋的大戰,為人茶余飯后津津樂道,伴隨著的便是凌清的死亡真相謠言。
從畫面上看,藍銘辰是難逃殺害凌清的罪名,此事很快便傳到了啟元宗,啟元宗上下震驚,在看過了記憶水晶后,凌怒憤怒的提審了藍銘辰。
不過藍銘辰巧言令色,居然被他蒙混過關,不過對于此事的真相,啟元宗內分為了倆派,一派死死咬住楚璇,認定他是兇手,另一派則是以秀陽為首,認定記憶水晶記載屬實,要求嚴辦藍銘辰。
門內這倆派幾乎天天爭吵,天天斗毆,幾乎要演變成內訌,凌怒知道再不制止只怕整個啟元宗就要散伙了,只得出言安撫倆派人,言到這一切都是楚璇的狡辯,目的便是叫大家分裂。
不過凌怒的話起了反作用,秀陽的術院才不信這一套,揚言一天不處置藍銘辰,一日不奉掌門之令,等于是變相的脫離啟元宗。相繼的凌月的丹門選擇保持中立,不參與此事,易府選擇相信楚璇,但是卻表明不參與此事,儒園弟子倒是比較滑頭,雖然他們中弟子心中都相信楚璇是冤枉的,但是礙于對楚璇的私仇,他們則是力挺藍銘辰,與劍宗站在一處和術院抗衡。
倆院每日上演不下十來的內斗,氣的凌怒牙癢癢的,憤怒的他將眾師兄弟召集起來。
一入大殿,秀陽和秀風倆人便大眼瞪小眼的,眼皮一眨不眨的,如同倆只斗雞死死的瞪著對方。
其他人一副無可奈何的看著這一切,說實話,此刻他們心中都對藍銘辰有所懷疑,從畫面來看,楚璇若想擊殺凌清,早就在放火的時候殺了,根本就不必等到藍銘辰將他的元嬰給抱起后再殺,那無疑是給自己圖添麻煩而已。
但是秀風這人認定藍銘辰不會殺害長輩,而藍銘辰的狡辯也叫他們無可奈何,誰叫這份證據可信度低呢?凌怒也曾經詢問過當時在場的人,可是由于楚璇最后那一劍威力太大,眾人都逃的遠遠的,自然是無法看到事情的真相,如此一來,這便成了一樁無頭公案,理不明,判不清。
一直瞪著的秀風突然開口吼道:“師弟,你當真要為了一個背叛師門,殺害掌門的叛徒和我作對不成?”
秀陽立馬反駁吼道:“你說誰殺害掌門,楚璇是判出師門不假,可這都是誰逼的,還不是你的好徒弟藍銘辰逼的,眼下證據確鑿,你還想包庇這兇手到何時,快點交出來讓我一掌斃了他。”
“你休想,殺人的是楚璇,憑什么一分來歷不明的記憶水晶就認定藍銘辰殺人,你這是強詞狡辯。”
“你才是狡辯,明眼人一看那畫面便知道是誰害了師兄,你還敢說~~~”
“夠了。”凌怒發怒一吼,頓時整個大廳內響徹著他滾滾的真元,凌怒氣惱的瞪了這倆人一眼,喝道:“都什么時候了,還吵,現在查明真相為師弟報仇要緊,一味的袒護自己的門人,你們羞不羞?”
“是他袒護,我可沒有。”秀陽和秀風互相指責著哼道,這倆人說話語氣強調連詞都一模一樣,頓時惹的凌怒火氣上騰,怒道:“來人,給我摘了他們首座之位,我倒要看看誰還敢在這胡言亂語。”
倆人惶恐,凌月幾人忙求情道:“師兄喜怒,倆位師弟也是一時激動,此刻查明真相要緊,其他的再議不遲。”勸解半日,凌怒方才收回成命,秀陽倆人也學乖了,閉口不言,只是互相看對方的眼神還是那么的仇視。
凌怒見了
搖頭嘆息,看向了玄鬼,吩咐道:“玄鬼師弟,你精通易數,可能算出當日的真相來。”
玄鬼手中的拂塵一揚,道:“我早已經算過了,凌清師兄是死在~~~”他的目光瞥向秀風,嘆息道:“確實是死在藍銘辰手里。”
此話一出,秀風徹底的待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滿臉的不可置信,忽然他竄起,抓住玄鬼喝道:“你撒謊,藍銘辰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怎么可能做出這般不堪的事情來,我不相信,你一定心里偏向楚璇,誠心誣陷。”
“你給我坐下。”凌怒怒道,右手揚起,一股真元散出,頓時一股密密麻麻的威壓將秀風給壓回了座位。
玄鬼揉了揉被捏疼的肩膀,道:“師兄,我并沒有撒謊,卦象的確是這般說的,你別惱火,聽我仔細分析,那記憶水晶中的畫面是真的,楚璇當日要想殺凌清師兄早就有了機會,他要殺師兄,早就在放出天火的時候殺了,也不會選擇在最后一劍劈死師兄了。”
秀風還是堅持己見,喝道:“我不信,難道不可以是楚璇想要一齊殺死藍銘辰和師兄,所以才在最后一齊施展劍訣劈他們。”
秀陽冷哼道:“放你的狗臭屁,高手對決,生死在一線,楚璇怎么可能傻乎乎到放縱對手,讓其有機會出手打殺自己?也就你這豬腦子不愿意面對現實。”
秀風被這么一罵,整個人都蔫了,頹廢的低下頭,凌怒見了,有些不忍,道:“我也不愿見到藍銘辰如此,可是事實便是事實,來人,將藍銘辰給我押來。”
“不好了,師伯,藍銘辰溜了。”
“什么?”六人大為吃驚,秀陽恨聲道:“看看吧,這就是你一心袒護的好徒弟。”秀風被罵的抬不起頭來。
凌怒立刻吩咐道:“來人,秘密前去捉拿藍銘辰,切忌不可對外聲張,走漏消息,此外~~”凌怒看了一眼秀陽,繼續道:“楚璇殺害掌門凌清一事乃我親眼所見,證據確鑿,立刻向其他各派發下通牒,相邀一齊緝拿此人。”
秀陽大驚,叫道:“師兄,你~~”
凌怒阻攔他的話,命弟子退下,方道:“師弟,莫要怪我心狠,我這么做也是為我啟元宗名聲為好,楚璇說到底都是個叛徒,背這個黑鍋也無甚要緊的,倒是藍銘辰殺害掌門一事一旦做實,你叫外人怎么看待我宗門,師門大業不能葬送在我們手中,為了大局著想,師弟你就多擔待些。”
秀陽臉上陰晴不定,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最后轉為鐵青,憤憤甩袖而去。
“日后啟元宗有事,別來煩我術院任何弟子。”秀陽憤怒的聲音傳來,殿內余下幾人都是無可奈何的一嘆,一切都是為名聲,只得委屈了秀陽了。
回到神宗等候消息的楚璇盼來盼去,得了這個壞消息后,他沉寂了一天,第二日起,楚璇臉上卻洋溢了比任何人都要開心的笑容,只是這份笑容下隱匿著常人難以理解的痛心。
樂萱和簫舒知道他心中的苦,一路陪伴著他,有她們的相伴,楚璇心中的那份苦楚才得以消去大半。
“徒弟,好消息啊,想不到你那個秀陽師傅還有這么硬氣的一面,哈哈,真是叫人好生開心。”正在屋內和倆女調情的楚璇老遠便聽得楚天跋爽朗的笑容,不由的好奇問道:“師傅,你說什么呢?”
楚天跋進屋坐下,抑制不住的笑道:“據消息說,你師傅秀陽不聽師門號令派人捉拿你,還堅持為你洗刷污名,公然和凌怒叫板,最后被逼的沒辦法,此刻整個術院已經開拔離開了白云山脈。”
“什么?”楚璇大吃一驚,隨即想道秀陽這么做定會有危險,忙道:“師傅,能否借你調兵符一用。”
楚天跋將早就準備好的兵符扔給了徒弟,道:“后山的憤虎軍,你好生用吧,記住,我要術院毫發無損的入我神宗,這你辦的到吧。”
“弟子明白。”楚璇起身直奔后山調兵而去。
屋內喝起了小酒的楚天跋得意的咯咯傻笑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