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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一戰(zhàn)過去已七日,圣京內(nèi)愁云慘淡的景象蕩然無存,除了皇宮還是廢墟一片,其他都依舊,熱鬧非常,楚璇則樂的攜妙鈴兒在街上溜達(dá),只是可惜凌倩被師門一紙傳令召回,不然他的心情則會更加好。
此刻走在街上,總會有一群宵小在其后尾隨,楚璇看也不看也知道那是皇帝派來監(jiān)視自己的,由于并沒有打擾自己逛街,他也沒有出手懲戒。
對于玉璽沒能拿到手,正道中人心中都是不悅,更有甚者嚷嚷著組織聯(lián)盟前去攻打魔宗,對此,眾人報以冷眼旁觀,對付魔宗,談何容易。
妙鈴兒依偎著楚璇的手臂,不時的嚷嚷著買這買那,忽然楚璇的腳步驟停,妙鈴兒驚訝的看著攔路的倆人。
“公子,六皇子請你過府一敘?!?
楚璇的眉頭擰在了一起,暗道這六皇子打的什么心思,命妙鈴兒獨自回清微堂,他尾隨進(jìn)了六皇子府邸。
一進(jìn)門,楚璇不由的微微一愣,三百坐上賓,這位皇子好大的手筆,如此多的幕僚這需要花多少錢,豈是他那一點俸祿可以支持的,暗道這位是個大財主。
楚璇一來便被安排在上座,不由的令眾人一陣不滿,暗暗議論這廝是什么來路,怎么得皇子如此看重。
懶得理會這些人的不滿,楚璇敲敲桌前的茶幾倨傲道:“茶呢?六皇子堂堂的皇族難道就窮的連招待茶都供不起?!比绱税谅龖B(tài)度,頓叫眾人心生厭惡。
但是小廝卻不敢說什么,趕忙應(yīng)要求恭敬奉茶,這一幕叫所有賓客都微微一怔。
楚璇抿了口茶,便端坐打氣起來,渾然沒將其他人放在眼里,在內(nèi)堂的六皇子聽得小廝檢舉不滿,微微一笑道:“無須廢話,此人當(dāng)?shù)梦夜硎谭??!眮淼綇d中,眾人紛紛起身見禮,唯獨楚璇一副瞇著眼睛打住,這一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有脾氣火爆者甚至要揮拳揍楚璇。
但是六皇子忙道:“各位請隨意,當(dāng)是自家一樣,隨意。”說是這般說,可是底下沒一人敢恣意亂坐,均是恭恭敬敬,如坐針氈,楚璇可就不同了,換了個姿勢懶散的叫道:“有沒有好酒,有酒才好談話嘛?!?
六皇子呵呵笑道:“上酒?!?
小廝奉上的一小壺酒,楚璇直接扔掉了小酒杯,抓起酒壺仰口豪飲,一口氣喝光了酒水,朗聲道:“好酒,喝了你的酒也該辦正事了,說吧,找我什么事?!?
六皇子開門見山道:“此次尋道長來,乃是有一事相求,父皇命我重建皇宮,只是所需材料太過浩大,短期內(nèi)根本就運不來,故而懇求道長施以援手?!?
楚璇沒有立刻回復(fù)他,而是看向這些幕僚,問道:“這事情你單獨找我便可,為何還要叫這些人出來?”
“這工程制圖還有賴在場諸位幫忙獻(xiàn)策。”六皇子微微一嘆道:“父皇不知為何,突然要建什么仙臺樓閣,說天上有仙宮,他的皇宮也要有,我等凡人可如何能叫宮廷飛起來,這著實難辦,故而要勞煩各位想辦法了?!?
楚璇直接擺手道:“別想了,你們根本辦不到,再說即便是有這樣的制圖存在,以你父皇那短命相怎么可能活著看到建成呢?我看你還是趕緊推了這爛差事,不然有的你苦頭吃了?!?
“放肆,你算什么東西,當(dāng)今圣上也是你可以辱罵的嗎?”
楚璇嘴角一陣輕笑,看向那罵自己的人,忽然身子一晃動,只聽啊的一聲慘嚎,那人已經(jīng)被扔出了府邸,眾人渾身惡寒,楚璇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他們根本無力抵抗。
楚璇哼道:“我就罵了怎么樣?反正天數(shù)使然,他的壽元已經(jīng)定死了,要不了幾年就該登極樂世界了,要是誰再敢和我叫板,就不是被扔出去這么簡單?!北娙祟^皮發(fā)麻,六皇子苦笑不已。
“道長,難道真的就沒有任何辦法建成這仙臺閣樓?”六皇子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楚璇搖頭道:“凡間根本就辦不到,那所需的仙石你根本就弄不到,即便是我們修士也不可能弄到那么多的仙石來建造一座無任何用處的宮殿,六皇子,我知道你是有心討好皇上,但是凡是也要量力而為,不然吃虧的可是你自己?!?
六皇子點頭道:“多謝道長指點,如此也了卻了我一番心事,來人,上酒宴?!本蒲鐢[上,頓時絲竹之音響起,各色歌姬飄然入內(nèi),施施然起舞,舞姿美輪美奐,羨煞那些賓客。
楚璇對這些沒有興趣,只是低頭喝酒,可是他不想招人,人家自己招上來了,一美艷不可芳物的歌姬扭動著水蛇一般的腰肢蹭到了楚璇身旁,為他主動獻(xiàn)酒。
楚璇微微一愣,看向六皇子,不想就在此刻,楚璇驀地感受到一股徹骨的寒意,一把寒鐵鑄就的匕首無聲無息的向著他的胸口腋下刺來,而刺客正是這位目露兇光的歌姬。
當(dāng)機(jī)立斷,楚璇手肘微降,一下子便將對方的匕首打偏,刺客似乎不罷休,手腕一翻,匕首閃著寒芒再度刺來,直奔脖子動脈處。
一見如此,楚璇哪里還能不動氣,左手翻起,黑芒自指尖刺出,瞬息間便抓住了匕首,本想捏碎了匕首的楚璇卻意外發(fā)現(xiàn)這件兵刃紋絲不動,刀上的刀芒劃破了他的真元直奔手心。
“不是凡人!”楚璇震驚,身子趕忙后撤縱起,突然間身后的幾名侍女紛紛抽出了兵刃向著楚璇身上砍來,刀氣縱橫,眼看楚璇就要被剁碎,豈料楚璇背上卷起一道旋風(fēng),將她們的兵刃全部給震退,趁著短暫的機(jī)會,楚璇身子撲上了橫梁。
六皇子此刻方才驚醒,吼道:“來人,抓刺客?!必M料這一嗓子吼出,門外沖進(jìn)來七個全身血氣的武士,掄起長刀便對屋內(nèi)的人一陣亂砍。
見到這一幕,六皇子嚇的從椅子上翻身下來,一人舉起砍刀便要朝他頭上砍來。
“道長救我。”
伴隨著六皇子的叫喚,楚璇的身子詭異的沖到了他的旁邊,一腳踢開了即將臨頭的長刀,楚璇二話不說,抓起六皇子的身子便沖破了屋頂,豈料剛剛出了屋,外面便有一張大網(wǎng)襲來,將倆人給網(wǎng)的結(jié)結(jié)實實。
楚璇努力的掙脫起網(wǎng)繩,卻發(fā)現(xiàn)這網(wǎng)繩是用一種奇怪的獸筋制造的,而且上面還有一種毒素在不斷的侵襲他,令他體內(nèi)的真元無法提起,數(shù)把冷冽的刀口架上了倆人脖子,楚璇只得苦笑的投降~~~
“放我出去啊,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綁架我,不想活了啊~~~”
黑乎乎的破廟宇內(nèi),除了寒風(fēng),便是六皇子喋喋不休的叫罵聲,被綁在柱子上的楚璇沒來由的瞪了他一眼道:“別叫了,都敢沖到你府邸殺人,還不知道你身份啊?”
六皇子慌張的向楚璇求救道:“道長,你快點施展法術(shù)救救我,我還不想死,我還要當(dāng)皇~~”幸好是及時掐住了話,不然可是大逆不道。
楚璇無所謂道:“你當(dāng)不當(dāng)皇帝我是管不著,這里又沒人,你說出來也無礙。倒是咱們先擔(dān)心一下自己的小命吧。”思來想去,楚璇也沒看出這群刺客的來歷,擁有不亞于修真者的能力,但是全身上下的氣息卻是詭秘的很,著實讓人猜不到他們的目的何在。
這時走進(jìn)來一大漢,面目猙獰,目露兇光的瞪向楚璇道:“就是你殺了我家的三個小子?!?
楚璇一愣,忙道:“什么你家的三個小子,我何時殺你家人了?”
大漢惱火的一拳轟在楚璇的肚子上吼道:“還敢抵賴,你救走舒月那婊子時殺的那三人不是我家小子是誰?”
楚璇只覺得肚子上一陣火燎疼痛,強(qiáng)吸一口氣穩(wěn)住疼痛,目光不屑的看向他道:“我道是誰這么大膽,居然敢到皇子家里抓人,原來是北州的王族,舒月呢?你們抓了她沒?”
“不牢你費心,帶進(jìn)來?!?
舒月一臉蒼白的被人推了進(jìn)來,到底是前朝的公主,沒有上鐐銬,她一見被抓的楚璇便沒好氣道:“你這王八蛋,自己沒本事還害我被抓,我要揍死你。”張牙舞爪的朝楚璇身上爪來,哪里是要報復(fù)啊,不時的去扯楚璇身上的繩子,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巴家長輩一把揪過舒月,吼道:“舒月公主,你還是安分點好,這小子身上可帶了毒,沒我巴虎的解藥根本就別想逃出去,你就別打那鬼心思放人了。”
舒月臉上一陣陣難看,甩手就朝巴虎臉上一巴掌,啪一聲十分的響亮,巴虎毫不客氣的一拳轟在舒月的肚子上,舒月倆眼一凸,痛的昏迷過去。巴虎將她綁在楚璇旁邊,徑直出了屋,只聞見陣陣烤肉香味,想來是在外面進(jìn)食。
楚璇用腳踢醒了舒月,迷糊睜開雙眼的舒月哇的一聲痛叫:“疼死我了,楚璇,你個大笨蛋,居然被他們這么容易就抓來了。”
“擺脫大姐,這可不是我想被抓的,人家處心積慮抓我,我有什么辦法,倒是你,你不是再清微堂呆著嗎?怎么被抓了?”楚璇問道。
“哼,還不是你師門的畜生藍(lán)銘辰,居然伙同這群王八蛋騙我出門將我捉了。”舒月將前因后果都說了,聽得楚璇不由大火,怒罵道:“王八蛋藍(lán)銘辰,我早晚要削了他?!?
舒月哼道:“別說殺他了,你待會兒就要被他們下丹爐煉藥了。”
楚璇臉色大駭,驚道:“你說什么,開什么玩笑,用我煉藥?”
“誰叫你喝了我的寶貝茶水,不拿你煉藥拿誰煉?!贝嗽捯怀?,楚璇的臉色就好像吞了臭雞蛋一般,滿臉的苦澀無奈悲涼。
“我說大姐,還不是你害的我,我壓根就不想喝你那茶。”楚璇苦兮兮說道。
旁邊的六皇子一聽好奇寶寶似的問道:“什么茶水啊,看你們談的這么重要似的,出去后也給我喝點成不?!?
舒月笑瞇瞇迷死人沖他道:“你要是不想和這位一樣被人下了丹爐煉藥,我盡管請你喝便是?!?
楚璇忙叫道:“你還有那茶,那你還不拿出來救命。”
舒月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那東西對他們有多重要嗎?要是給了他們,那他們的實力起碼上升一個階層,到時候這中州可就對付不了他們了,你就忍心看天下都葬送在我的手里不成?”
楚璇搖搖頭,但是隨即又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自己的小命要緊,快點拿出茶來吧?!?
“沒有。”舒月咬死不說,看樣子外面那些人也是吃準(zhǔn)她這一點,這才想用楚璇來煉藥的。
“你狠。要是我逃出生天,我決計不會輕饒了你?!背瘣汉莺莸?。
舒月卻拋了個媚眼,雙眸望川秋水似的勾引道:“你來啊,就怕到時候你有這心沒這膽子?!?
楚璇被她勾的邪火直冒,說也奇怪他無法提起的真元卻在此刻有了一絲感應(yīng)居然竄起了一點來,楚璇張口就噴出一道火來,嚇的倆人直勾勾的看著他。
“咦,我怎么能噴真火了?”楚璇心中一詫,忙監(jiān)視丹田,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真元又提不起來了,想想剛剛好像是舒月拋了媚眼自己體內(nèi)欲火上升才破開了禁錮,頓時醒悟叫道:“快,快,勾引我,多勾引我些?!?
舒月被他弄的一陣糊涂:“你是不是被氣糊涂了,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居然還想著這混賬事?!?
六皇子則嘿嘿賊笑道:“道長原來也好這口,只是可惜此刻咱們?nèi)肀焕?,也只得一飽眼福了。?
“我了個去?!背司浯挚冢瑦汉莺莸牡闪艘谎哿首樱瑝旱吐曇魧κ嬖碌溃骸澳阋还匆倚盎穑殷w內(nèi)的毒素就減輕一分,真元就可以提起來,到時候我還怕這幾個鳥人?!?
“當(dāng)真,你等著?!笔嬖乱宦牬笙?,忙醞釀一記媚眼,楚璇嗖的一聲猛吸冷氣,可惜只有一點點的真元被解開,根本就不夠,忙催促道:“魅惑大點啊,這點根本就不夠。”
“不夠,好嘞,嗯啊~~”一聲嬌喘撩人無比,再是媚眼宛如一彎清水迷死人了,楚璇嘎嘎怪笑起來,六皇子則是直接噴起了倆行紅,狼狽的不行了,可是這家伙還渾然不知,已經(jīng)徹底的沉淪了。
楚璇直叫道:“不夠,不夠,再多點啦?!?
“還不夠?老娘今天拼了?!笔嬖码m然被綁,但是手腳還是有些能動的,她的芊芊玉手拉下了自己的褲子,露出那雪白倆瓣粉臀,雖然只是露了一點點,但是已經(jīng)叫屋內(nèi)倆大牲口無限的遐想了,楚璇和六皇子直接發(fā)出一聲狼嚎。
隨著這一聲狼嚎,楚璇丹田內(nèi)涌出的氣息也達(dá)到了最高點,嘭一聲,毒素不攻自破~~~
楚璇身上的火焰蒸騰,捆綁的鐵鏈化為一攤鐵水,巴虎聽到動靜,忙帶人沖了進(jìn)來,有些吃驚楚璇竟然能夠掙脫開來,忙喝人攻上來。
冷眼掃過這些人,憋屈了一天的楚璇哪里會這般輕易饒過他們,天炎飛出,伴隨著的是地極焰火,滿屋子的寒氣縱橫,沖上來的人稍稍和飛劍沾了點邊便被凍成了冰棍,隨后的劍氣一攪,便化為了齏粉。
楚璇解開舒月和六皇子,六皇子的目光還在舒月的身上掃著,舒月羞得無地自容,忙拉下裙擺遮羞。
巴虎堪堪躲過楚璇的飛劍,感受到屋內(nèi)的寒氣,不得不縱身出屋,屋外的手下一見主人吃虧,紛紛沖上來,但是卻被一股氣浪給攪飛天。
一臉怒容的楚璇走出了屋,頭頂?shù)奶煅讋Φ吐暡粩酁貘Q著,顯示著主人龐大的怒火。
巴虎重新掃視楚璇,佩服道:“想不到我看走了眼,中了我族獨門齊毒居然還能解脫,你當(dāng)真有點本事。”
楚璇一腳踹開地上的一人,不屑哼道:“你有本事和藍(lán)銘辰勾結(jié)坑害我,那也該知道他可是我的手下敗將,憑你們這點微末道行也敢抓我,今天我要你后悔得罪我。”心念一動,天炎化出一百多道劍光,在空中交織刺向這些人。
連連慘嚎傳來,巴虎知道自己的手下是躲不開這一劍的,全身上下涌出一股龐大的氣息來,只見一股似妖似魔的氣息從他身上涌出,化作一股颶風(fēng)將天上的劍氣攪的支離破碎。
巴虎瘋狂的抓破自己的上身,只見一頭巨大的虎頭紋身在胸前出現(xiàn),慢慢的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巴虎的身上生出了熊熊的毛發(fā)來,赫然是虎毛,而他的四肢也變得和虎一樣,整個人看起來著實有些怪異。
“靠,人妖???”楚璇驚叫道。巴虎一聲厲嘯縱身撲了上來,楚璇趕緊將舒月和六皇子給推到一旁,奮起右拳沖巴虎的下顎打去。
“砰~~咚~~~”拳頭重重的擊打上去,可是卻如同打在生鐵上一般的硬,震的楚璇不由的身子倒退重重的撞擊在破廟門前的立柱上。
楚璇揮了揮有些酸麻的右臂,嘀咕道:“這是什么怪物啊,人不人的,妖不妖的,肉身好強(qiáng)大?!眲棚L(fēng)襲面,巴虎一
爪子撕扯而來,楚璇嚇的不敢再硬接,身子一矮,忙竄了出去。
舒月一見楚璇吃虧,忙指點道:“我們靈族的靈武肉身都是結(jié)合了靈獸的肉身,強(qiáng)悍無比,你當(dāng)心點。”
楚璇暗罵這什么族,居然把肉身和靈獸結(jié)合。不待再度抱怨,巴虎發(fā)動了強(qiáng)大的攻擊,張口一道靈氣彈朝楚璇身上打來,楚璇一個不慎,胸口被重重的打中,爆炸,震的他胸口氣血翻騰。
“他姥姥的,我燒了你這頭老虎?!背ぬ镏械恼婊鸶Z出,自手心吐出,蔓延至整個手臂,雙拳垂地,沉悶的響起傳出,地面裂出倆道巨大的口子,向著巴虎的腳下蔓延而去,而自地縫之中不斷蒸騰出熊熊的藍(lán)白色火焰來,噴向巴虎。
巴虎知道厲害,身子急速后撤,迅猛無比,但是饒是如此,還是著了楚璇的道,褲腿上被烈火燒著,瞬息間火焰蔓延至他全身。
“啊~~我要殺了你,混蛋?!卑突⑷碓』?,但是兇悍依舊不減,全身冒火的他整個頭也獸化成為了老虎,整個人匍匐在地?fù)渖狭顺?
“我的乖乖?!背湟宦曪w上了半空,躲了過去,他可不想和一頭不畏生死的老虎比拼。
巴虎見楚璇不下來,自己奈何不了他,索性便撲上了舒月,楚璇一見面色大急,天炎劍化虹直刺而去,可是劍將他身上穿了個大窟窿,這家伙還是一副速度不減的沖上去,這著實驚壞了他。
忙閃身擋在巴虎身前,雙手搏虎,死死的頂住了他的頭顱,倆人純是在比拼力氣,誰的力量大誰便占優(yōu)勢,楚璇本以為對方受傷全身上下還被火燒的,必定堅持不了多少時間,可是巴虎卻是越戰(zhàn)越勇,楚璇的腳下已經(jīng)朝后劃出了一丈的溝壑來。
“舒月?!背粤Φ慕械溃骸斑@丫的到底是什么怪物,不怕火,不怕砍,叫我怎么打啊?!?
“靈武的肉身都是妖獸幻化的,當(dāng)然是不會有什么感覺,頂多是破碎了換具新的便可?!笔嬖碌慕忉屃畛艿疤郏约捍蛄税胩旒兇馐亲隽藷o用功,有些惱火的沖舒月他們喝道:“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快點給我躲開,我要滅了他魂魄?!?
倆人逃竄開,楚璇大吼一聲,奮起一拳打出,借著龐大的反彈之力身子高高的飛起,忙取出墨瑤竹笛,天幻靡音訣中的蕩魂訣發(fā)動,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巴虎猛的一聽這音樂,頓時全身一顫,痛苦的在地上嚎叫道:“不吹了,別吹了。”
身上的火焰越發(fā)的洶涌,巴虎全身上下氣息忽強(qiáng)忽弱,突然砰一聲,肉身崩碎,一道虛影飄出,憤怒的沖楚璇一瞪,便要飛身離去。
楚璇哪里肯容他離去,銷魂訣發(fā)動,音殺形成了一道天網(wǎng)將巴虎的靈魂圍困住,音殺便如一把又一把的尖刀在他的靈魂上做著各種拉鋸動作,疼的巴虎鬼嘯不已。
舒月與巴虎畢竟是同族,見他如此痛苦,朝楚璇懇求道:“楚璇,你饒了他吧,如今他元氣大傷,是對你不可能造成什么威脅了?!?
楚璇白了她一眼停下吹奏道:“我不殺他,他會饒了我嗎?你看他那是什么眼神,那是不死不休的仇視,若是我今天放了他,那日后無疑是給我自己找麻煩?!?
“啪啪~~”這時候無聲無息的飄起了掌聲,楚璇渾身一顫,什么人靠近自己居然連一點氣息都沒有泄露,只見在舒月的身旁一道清風(fēng)卷起,一翩翩美男子悄然現(xiàn)身,對半空的楚璇點頭道:“不錯,對付仇敵就該斬草除根,否則便是流毒無窮?!?
“王兄,是你,你沒死?”舒月滿臉驚喜,淚水抑制不住的滾輪,一下子撲到了男子的懷中。
被困住的巴虎也是滿臉的驚呼:“不可能,舒爾可,你不是被王親手?jǐn)貧⒘藛??怎么可能還活下來。”
舒爾可滿臉的冷笑,道:“就我那白癡叔父他能殺的了我,若非我修煉到緊要關(guān)頭,不得不用木桃分身,他能殺的了我?哼~~~”
楚璇眼中精光大盛,但是他卻完全感受不到舒爾可的存在,眼前的這男子似乎已經(jīng)跨入了一個他不敢想象的高度,不由的問道:“請問你的修為現(xiàn)在達(dá)到什么程度?”
舒爾可安撫好了妹妹,微笑道:“要是按照你們中州人的等級劃分,我應(yīng)該是達(dá)到了虛神境。”
“虛神境?”楚璇感覺自己的嘴巴有些無法合攏,忙深吸幾口冷氣平復(fù)心情,佩服道:“閣下果然厲害,不知你這次現(xiàn)身是為了何事?”
“無他,接我妹妹走,此外~~”舒爾可目光毒辣的看向巴虎:“便是收拾一下巴家,這群不忠不義的東西?!笔忠徽校O(shè)下的禁錮便被破的干干凈凈,巴虎的靈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上。
巴虎驚慌道:“你~~你想怎樣?”
舒爾可目光中野心畢露道:“給你倆條路選,第一,死,第二,效忠我,助我復(fù)國?!?
巴虎獰笑道:“復(fù)國,憑你也配?我王此刻可是掌控了三大世家的七成兵力,你以為憑你娘家的那些兵力~~啊~~”
舒爾可毫不客氣的給他來一擊,痛的巴虎再也無法言語。
“七成兵力?哼,老實告訴你吧,我遲遲不現(xiàn)身便是暗地里掌控兩大世家,如今的只要我一聲令下,我想你的巴家和那該死的混蛋王還能活命嗎?”
舒爾可的話無疑是一劑猛藥,震的巴虎渾身巨顫:“不可能?你居然這么快便控制了兩大世家,我不信。”
“由不得你不信,做我的奴隸吧?!笔鏍柨蔁o情的在巴虎的靈魂上下禁錮。
被放開的巴虎滿臉驚駭?shù)溃骸澳憬o我下了歹毒的葬魂咒。”
舒爾可哼道:“少廢話,若非看在你是巴家老二的份上,我早殺了你,給我回去好生潛伏著,不然,哼哼~~~”巴虎不敢多呆,忙飛竄離去。
“這位便是楚璇吧,多謝你這些日子對小妹的細(xì)心關(guān)懷?!笔鏍柨勺兡槺确瓡€快,此刻變得溫文爾雅,這讓楚璇有些不適應(yīng),倒是六皇子倒是很習(xí)慣,忙和他熱情的打起了招呼,可惜人家壓根就不理他,直接敲昏了他。
看到這一幕,楚璇也只有無奈的苦笑:“你無須客氣,我收了你小妹的聘金自然要為他效命?!?
舒爾可點頭道:“人為財死,倒是難得,楚兄似乎在師門待的不好啊,我看既然有人要置你于死地,倒不如判出師門,隨我一起到北州闖一番天地,以閣下的實力,想來少說也是一軍之帥,而且我這妹子對你也有好感哦?!笔鏍柨傻脑挸錆M了一股誘惑的魔音,很是高明的潛入人的識海中潛移默化的影響他人心緒,這對其他人或許有用,但是對楚璇可沒多大作用,暗暗化解了這股魔音。
楚璇可不敢再和這兄妹倆有什么搭訕,抓起地上的六皇子,告辭道:“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日后我當(dāng)真混不下去了再去你那也不遲,在下有事,先走一步。”說完跑的比兔子還快。
舒月羞赧抱怨道:“王兄,你什么意思???居然拿我做誘餌。”
舒爾可呵呵一笑,目光深邃道:“這個楚璇不簡單,但愿日后此人不會與我為敵,否則~~”
“他不會的?!笔嬖驴隙ǖ溃骸八欢ú粫俏覀兊臄橙?,我一定不會讓他和你作對的?!?
舒爾看向舒月的雙眼,知道她已經(jīng)情根深重,也不多做辯解,與她一同踏上了返家的路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