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
在淩水寒的精心呵護下,滾滾很快就恢復了健康,本來沒受什麼傷,只不過被嚇了一下而已。
她也不再拒絕淩水寒,也不再躲著他。
淩水寒畢竟是對自己真的很好啊,況且,自己從小就那麼迷戀著他,也許,這是兩個人之間躲也躲不去的情緣吧?
自己受傷的時候,淩水寒那張臉上無比關切的神情是真的,她從來沒有看見過小乾爹關心過哪個人,也許,他真的是真心愛著自己的吧?
在他的眼睛裡,縱然是父女有怎麼樣?何況兩人之間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對於淩水寒來說,他沒有什麼不敢做的事兒。
現在的他,更是不把那些姬妾看在眼裡,他連去她們那裡瞅瞅幾乎都沒有心情了。
只有滾滾,纔會拴著他的一縷柔情,除此以外,他對每個人都是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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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中
春花燦爛,潔白的梨花和粉紅的梨花開的好迷人。
有時候微風輕輕吹過,這些花瓣就如同美麗的雪花一般飄落下來。
滾滾靜靜地坐在這滿天的花瓣雨中,鼻子嗅著這些春花的清香,不禁深思渺茫。
如果自己留在淩水寒的身邊,可以讓他放棄殺戮,那麼這個犧牲也是值得的。
也許算不上什麼犧牲,畢竟,淩水寒也是她曾經喜歡的初戀情人。
也許,那時候別人看滾滾還小,但是那時候,滾滾已經明白這種朦朦朧朧的感情。
淩水寒那銀色的矯健身影在花叢中上下翩飛,手中的長劍如同銀蛇一般劃出美輪美奐和無限風華。
隨著他的劍一收勢,陣陣花雨在他的身前身後飄飄灑灑,花瓣雨中那張英俊絕倫的面孔彷彿天人再現,那瀟灑的風姿讓人神迷。
滾滾靜靜地看著淩水寒,在心裡不禁思量:小乾爹乃是人中龍鳳,雖然心狠手毒,腹黑陰險,但是他對自己還是那麼疼愛的,更何況,這樣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他是多少豆蔻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
而且,要成大事,不心狠手辣怎麼能行?如果做乖寶寶,那麼也許淩水寒要死一千次一萬次了。
滾滾覺得自己有點理解他了。
他空下王妃的位置這麼多年,卻願意將王妃的桂冠戴在自己的頭上,也可以說是對自己一往情深。
自古美女愛英雄,淩水寒算不上是英雄,但是絕對是一個完美的梟雄,嫁給一個完美的梟雄,也是多少人心中所願?
所以,滾滾,是不是你的命運就是這樣呢?嫁給這個在這個世界上第一眼睜開眼睛,就看見的男人?
想到這裡,她的小臉上閃過了一絲紅暈。
站起身來,滾滾提著手絹兒輕輕走到淩水寒的面前,踮起腳尖兒,用小手絹輕輕地擦著淩水寒頭上的汗珠兒,一片柔情萬千。
如果這片柔情能讓淩水寒不那麼暴戾冷酷,那麼滾滾自己也願意傾心付出。
淩水寒那漂亮迷人的嘴角帶著一絲輕笑,他伸手輕輕地握住了滾滾的小手,一雙海一般的深眸靜靜地看著滾滾那張清水出芙蓉一般的小臉兒,此情此景,真的讓他非常享受。
一生的殘酷殺戮之後,能夠得到心愛的美人的柔情,也許是一個男人真正盼望的吧?
無上的權勢、心愛的美人兒,淩水寒現在還缺什麼呢?
現在也許是他此生最快樂的時刻了。
“滾滾,找一天,我要舉辦同你的婚禮,我要正式封你爲王妃,你將是冷月皇朝最尊貴的王妃。”淩水寒輕聲說。
滾滾那如玉的小臉上盪漾起一絲紅暈,她微微地低頭:“好,我聽小乾爹的。”
淩水寒大笑起來:“還叫我小乾爹嘛?讓我感覺很奇怪,感覺有點……。”
滾滾紅了紅臉,對對手指:“你以爲光是你不習慣啊?我也很不習慣呢!明明是小乾爹,怎麼會,怎麼會……?”
淩水寒那好看的嘴角笑的彎彎的,這讓很少笑的他看起來很是和氣,是啊,誰會想到當初自己收養了滾滾,卻在十年後成了自己的王妃?
他輕輕地攬住了滾滾的小肩膀,認真地說:“好了,我會對你好的,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奪來送給你!”
滾滾微微一笑:“我什麼都不要,我們已經有了足夠的權勢和地位,就不要再用那麼多人的生命來祭旗就好了。”
淩水寒沒有說話,只是摟緊了滾滾的身子,他輕輕地瞇起了眼睛,好,爲了你,我可以放棄緹袒草原!
兩人之間簡直是一片脈脈溫情,連天上的飛鳥都嫉妒了。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腳步聲傳來,一個淩水寒的心腹手下走了過來。
滾滾趕緊掙脫淩水寒的懷抱,紅了臉,假裝在旁邊看花兒。
可不能讓他的部下看見自己這副樣子啊,多不好意思?
淩水寒那個心腹手下走上前來,俯在淩水寒的耳朵邊低聲說了些什麼,只見淩水寒的劍眉微微一皺。
是自己的錯覺嗎?滾滾好像看見淩水寒用餘光飛快地掃了自己一眼,然後又快速地將目光躲開。
“好,本王就過去,帶她去書房!”淩水寒輕聲說。
部下領命而去。
淩水寒笑著對滾滾說:“滾滾,我送你回房間,今天還有點兒公務要忙。”
“好,小乾爹你去忙吧,我在這裡賞賞花兒。”滾滾擺手說,“小乾爹不用管我。”
淩水寒故作生氣地皺眉:“還小乾爹,小乾爹的,記住,再這麼稱呼懲罰你哦!”
滾滾伸伸舌頭,趕緊說:“好的,再也不敢了。”
淩水寒輕輕地點了點滾滾的小鼻尖兒,轉身離去,轉過身的時候,他那張帶著微笑的臉又恢復了原有的冷若冰霜。
看著淩水寒急匆匆的背影,滾滾有點納悶,到底是什麼事兒呢?
淩水寒到底要會見什麼人呢?
她想了想,悄悄地向淩水寒的書房走去。
走過花蔭,她悄悄地潛到書房外的窗下,可是,書房的窗紗也被放了下來,只看見裡面影影綽綽的有幾個人,但是卻怎麼也看不清楚。
滾滾轉了轉眼睛,到底是誰,這麼神秘呢?
過了一會兒,只見淩水寒的侍衛領著一個人走了出來,滾滾趕緊花蔭後,用花影掩蓋住自己的身形。
侍衛領著的那個人帶著一個很大的帽子,帽子上還有一塊遮臉的黑紗,他低著頭,看不清楚臉長的什麼模樣,但是身形十分嬌小,走起路來,十分輕盈,好像是一個女人,因爲男人的腳步和走路的姿勢不可能是這個樣子。
淩水寒到底在幹什麼?爲什麼同這個女子密會?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淩水寒,這個風流種子,不是還揹著自己找女人吧?
切!
不會吧?
滾滾心裡嘀咕著,她看到侍衛將那個人送出了角門兒,才轉身走開。
滾滾想了想,幾步竄到角門兒前,透過門縫兒,看著那個人的身影已經在逐漸遠離,她腳尖一點地兒,“蹭”的一聲跳上了王府的圍牆,再一縱身,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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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跳出了王府的圍牆,緊緊追隨著那個嬌小的身影,卻發現那個小身影轉過了幾個衚衕,最後進了一個不大的客棧。
滾滾輕輕地瞇起了眼睛,原來這個女人住在這裡?
她毫不猶豫地跟上。
那個女人上了樓,進入一間房間,可是,還沒等關上門,滾滾也跟著擠了進去,還沒等那個女人反應過來,滾滾的右手已經扣向她的咽喉。
那個女人大吃一驚,反手相搏,動作很快。
但是滾滾的手更快,轉眼間,她躲過神秘女子的進攻,右手已經反手扣住了神秘女子的脈門。
“我看看你是誰?”滾滾另外一隻手果斷地掀開了神秘女子頭上戴的帽子,仔細地看到那個神秘女子的臉,她不禁愣住了。
不止是愣住了,簡直可以用震驚來形容。
爲什麼這麼震驚?
只是因爲,這個人滾滾不但認識,而且可以說是非常熟悉。
她們曾經是那麼親密的夥伴,那麼親密的姐妹,她們曾經相擁著看草原上天空中的星星,她們曾經爲了保護彼此豁出命來。
她們曾經以爲在彼此的心目中,對方永遠是最值得珍惜的朋友。
可是,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她們竟然見面了。
“襲月……,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還在緹袒草原上嗎?”滾滾愣住了,聲音有點顫抖,她敏感地覺得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我,我來……看看滾滾你啊!”襲月愣了一下,趕緊說。
“看我?可是你進了九王府,見了我小乾爹,卻並沒有看我。”滾滾淡淡地說,“襲月,你有什麼瞞著我?”
“沒有,我哪裡有什麼瞞著你?”襲月連忙說。
“沒有瞞著我的事兒?那麼我和你這麼熟悉,這麼要好,可是我竟然都不知道你會武功,”滾滾捏緊了襲月的纖纖玉手,“襲月,你不是隻是一個繡衣服的小女奴嗎?你爲什麼會武功,而且,還不低呢。”
如果不是帝鷹給了自己的這兩成神功,滾滾還真不是襲月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