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門口的佑夏,他眸子陡然沉下去。
佑夏只覺得胸口一窒,手上頓覺無力。
‘啪’的一聲,鑰匙重重的掉在地上。在地板上磕出一道突兀的聲響。
“對……對不起……我走錯地方了。”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此刻的聲音竟然在發抖。懶
後退了一步,下一秒,她轉過身,倉皇的就往門外跑。
付裔琛心一沉,幾步過去,大掌一下子就扣住了她的手臂,“連佑夏,你給我站住!”
“你放手!”佑夏不願意擡頭看他。只拼命的掙扎,奮力的推他胸膛。
可,她哪裡是他的對手?
他不但巋然不動,還把她桎梏得牢牢的。
“誰允許你走的?”他嗓音清冷如冰。
“你沒資格管我!”佑夏氣極了,竟然紅了眼眶。
低頭看到他下邊僅有的浴巾,覺得礙眼極了。胸口越發覺得發堵。
談談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到。
整個人呆呆的愣在樓梯上,好半晌都沒有動作。
她,沒有忽略掉付裔琛那雙眸子裡的緊張和慌亂。即使,他像往常那樣斂藏得很深。
付裔琛強勢的將掙扎的佑夏拎了進來。
繼而,近乎粗暴的將她丟沙發上。
“付裔琛,你這混蛋!”她受傷的罵著,掙扎著要重新爬起來,卻被他輕而易舉的單手扣住雙手,牢牢的摁在沙發靠上。蟲
他不疾不徐的擡頭,對上談談的視線。
“你開我的車走,鑰匙在老地方。”語氣,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冷酷和霸道。
甚至還有幾分溫柔。
佑夏鼻尖一酸,聽到談談開口:“可是,你的襯衫?”
“放在你那就好了,我下次總是要過去。”
佑夏覺得諷刺極了。
他竟然當著女朋友的面,這樣對自己!沒有半點該有的心虛和驚慌!
一切,似乎再理所當然不過。哪怕,是左擁右抱!
“那好,我先走了……”談談的語氣裡,是掩不住的失落。
她在玄關上撈起車鑰匙。
腳步停頓了好久,不知道是在等待什麼,最終只是失望的舉步往地下車庫裡走。
從頭至尾,沒有人開口留她……
談談走了……
她仍舊被付裔琛摁在沙發上。
垂著深瞳,緊緊盯住她。那雙眼裡,有探究,有期待,還有些許有慌張……
複雜得讓佑夏完全看不透。
但,此刻,她也沒有半點想要看透他的想法。
“左擁右抱這樣無恥的遊戲,很好玩嗎?”佑夏咬著脣,憤憤的瞪著他。
忍住胸口那股她理不清楚的酸澀,她毫不客氣的譏諷他,“你配不上談談這樣大方的女人!”
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想說些什麼來惹他,刺傷他。胸口堵著的一股氣,急欲找到發泄的出口。
冷笑,臉色越發的寒涼,付裔琛盯著她,那視線直叫她心裡發慌。
“無恥?連佑夏,別忘了,這個遊戲是你求我陪你玩的,無恥的應該是你!”
“我……”頓時張口結舌。霧氣從眼底暈開來,她難堪的別過臉去,不敢對上他的視線。
“怎麼不繼續說了,嗯?”付裔琛一下子扣住她纖細的下頷,很是用力。
眸子咄咄逼人的盯住她。
佑夏痛呼一聲,紅了眼眶,“是,是我無恥,我不要臉!可我後悔了!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就想收回我和你之間那荒唐的約定!”
眸子一暗。他的眼神恐怖得讓她不寒而慄,彷彿要將她吃了一般。
“你有資格說結束嗎?錢到手了,就急著想要甩掉我?!”他的眼裡好像結了冰,語氣也一樣,“連佑夏,你果然還是和過去一樣沒心沒肺!”
“我怎麼就沒心沒肺了?是你討厭,是你沒心沒肺纔對!”佑夏被激到了,她紅著眼眶,控訴的瞪著他,“在婚禮上丟下我,完全不理會多少人把我當了笑料,多少人覺得我是個傻瓜,你甚至混蛋得連個解釋都沒有!”
“你逼得采軒哥娶了個不愛的女人!讓我愧疚得這麼多年都不敢面對他!”
說到這裡,她竟然哭出聲來,委屈、難過。
付裔琛的臉色越發冷厲。
她的哭訴還在繼續……
“還有今天……明明知道覃芯漁是什麼樣的人,明知道我媽受不了刺激,你爲什麼非得拿那些照片去刺激她?!是不是看著我什麼都沒有了,你心裡纔好過?我到底是哪裡惹到了你,讓你這樣費盡心思回來來報復我?!”
佑夏已經淚流滿面,“付裔琛,你能不能別這麼殘忍,連我媽都去傷害?”
付裔琛臉色異常的冷漠,捏著她下頷的手隱隱顫抖。
這女人……
豈止是沒心沒肺?簡直是狼心狗肺!
在她眼裡,他付裔琛真的就如此不堪,需要利用一個女人去耍什麼手段?!
想到這些,他眼底涌出深沉的痛和強烈的恨意來。
俯下冷峻的臉,逼近她淚流滿面的臉龐,鼻尖幾乎碰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