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臺前,男人雙手將人圈在懷裡,健碩的胸膛壓下來,火熱的脣舌溫柔輾轉,懷裡的人漸漸沒了抵抗,凌逸琛愛死了她這種柔軟的感覺。
男人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臉頰,嘴脣被人封得緊緊,熟悉的酥麻感陣陣撩人,夕柔被抵在臺面和凌逸琛的懷抱之間,整個身子無力支撐軟在他的懷裡。
凌逸琛的溫柔,讓沒有抵抗能力的夕柔,瞬間淪陷。
她微微張開小嘴迎合,只見凌逸琛眼眸一緊,把兩人的脣舌距離直接調整爲-1狀態(tài)。
兩個人的甜蜜,固然美好,可以讓他們忘我地將兩顆跳動的心緊緊栓在一起。
可以讓他們忘記時間,忘記地點,忘記周圍的一切……
包括,正在冒著濃煙的……鍋……
突然聞到什麼味道,夕柔猛地睜開眼睛偏過頭看去,立即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伴著低急喘息跳腳直吼,“大尾巴狼,我的小龍蝦燒焦了!”
臥槽!
爺沒有比小龍蝦重要嘛!
擡手關掉火,凌逸琛黑亮的眸子裡眼神甚是不滿,再次低頭在她舌尖輕咬,吃人的眼神殺過來,“給爺閉嘴!”
舌尖上的疼,讓夕柔緊緊閉上嘴巴,氣呼呼炸毛地瞪著他!
這男人太討厭了,動不動就咬她!
男人不滿甜蜜的吻被打斷,然而,夕柔更傷心美味的小龍蝦燒焦成黑乎乎的鍋巴。
“大尾巴狼,”夕柔氣呼呼瞪他,忍不住埋怨道,“你以後做飯要專心,看看,我們中午又只能吃青菜了。”
這種讓人髮指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
每次燒焦的都是葷菜!而且,都是她最愛的海鮮類!
夕柔甚至開始懷疑,到底是不是因爲這男人不喜歡吃海鮮,然後……
然而,看到每次他皺著眉頭刷鍋底,又釋然了。
不就一盤小龍蝦嘛?爺還餵養(yǎng)不起你!
男人嫌惡地瞥了一眼燒焦得黑乎乎的鍋底,嘆了口氣,捏起車鑰匙拉著夕柔的手,出門,“走,帶你去外面吃。”
還是上次去的碧海灣,這裡的海鮮類都是剛出海的新鮮,兩人同樣選了一家靠海邊的海鮮館。現在這個時間段已經錯開用餐高峰期,館子裡的客人並不是很多,他們挑個臨海的位置坐下。
凌逸琛現在對她的口味熟知,快速點完餐,將菜單還給服務生。
考慮到夕柔有喝花茶的習慣,又是生理期,他特意點了一份玫瑰花茶。
自從和夕柔在一起,熟悉她的飲食習慣,凌逸琛對花茶頗有研究。比如說,這個玫瑰花茶。玫瑰花味甘微苦、性溫,最明顯的功效就是理氣解鬱、活血散淤和調經止痛。女性在月經前或月經期間常會有些情緒上的煩躁,喝點玫瑰花茶可以起到調節(jié)、安撫、穩(wěn)定情緒的作用。
花茶很快送上來,夕柔動作熟練爲兩人斟滿小茶杯,很順手遞到他面前,“沒想到,你對花茶倒是挺了解的。”
“你沒想到的事兒,可多了。”凌逸琛輕輕啜了一口花茶,俊臉染上神秘莫測的笑容。
“哦?”
夕柔放下白瓷茶壺,端起小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故意挑眉問他,“你還瞞著我什麼事兒,說來聽聽?”
“你真的想知道?”問這話,男人劍眉一挑黑眸閃亮,神情和語氣倏然變得曖昧不已。
夕柔一嗆,頹然放棄,“不想!”
見她氣哼哼地側過臉,目光落向遠處的海面不理他,凌逸琛輕輕笑了笑,並不在逗弄她。
遠處的大海水是藍的,天也是藍的,水天相接的地方重合成了一條線。海面上白帆點點,與天上朵朵的白雲相映成輝,幾隻飛翔的海鷗迎風飛舞著,展示著它那曼妙的舞姿,畫面和諧唯美。
目光收回落在近處沙灘,一家三口溫馨牽手奔跑的畫面映入眼簾,夕柔俏臉上的所有情緒漸漸收斂,眼眸漸沉。
要是媽媽還活著,那該多好啊。
“夕柔。”
凌逸琛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倏然伸手緊緊握住她放在桌面上微涼的小手,聲音染滿柔情,“我們有了孩子,也可以帶他這麼玩。”
夕柔詫異地回過頭,一眼望進他黑亮雙眸的溫柔,嘴角漸漸勾起,輕輕點頭回道,“嗯。”
想了想,夕柔從未有過地認真問他,“逸琛,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這一刻,她能明顯感覺到,凌逸琛握著她的手一僵,隨後被他緊緊攥在手心。
她問他,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凌逸琛笑臉收斂,和當初訂婚禮上父親將她的手交到他手中一樣的鄭重,“夕柔,只要是你爲我生的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喜歡他/她!”
“……”夕柔臉頰微微泛紅,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只是默默張開手心與他的掌心緊緊相貼。
他說,只要是她爲他生的孩子,他都會喜歡他們。
他會喜歡他們。
夕柔眼眸蒙上一層薄霧,心尖被他掌心傳來的溫度,暖暖地緊裹著。
凌逸琛最不愛見她的眼淚,擡手輕輕爲她拭去,“你這樣子,人家會誤以爲你不得寵,爺可只有你這位正房啊。”
噗嗤——
夕柔忍不住被他逗樂,撥開他的手指,嗔怒道,“凌逸琛,你太討厭了!”
“我知道。”
凌逸琛丟給她一個‘我懂滴’的眼神,仍攥緊她的小手求證道,“老婆,你說討厭我,就是喜歡我,對不對?”
旁桌的人紛紛側目過來,夕柔俏臉猛然爆紅,用力抽回手,羞澀了。
送菜上來的服務生,見凌逸琛這副模樣,忍俊不禁。
要不是飯還沒吃,錢還沒付,夕柔絕對……
看到那盤香辣小龍蝦,夕柔隨即下定決心——還是等吃飽了再奪門而出吧。
席捲了兩盤的香辣小龍蝦,夕柔輕輕拍著圓鼓鼓的小肚子,非常的滿足,“大尾巴狼,我們下次再來好不好?”
凌逸琛囅然而笑,簽完單,拉著身邊的小女人走出海鮮館。
回來的路上,夕柔很活躍,果然葷菜餵養(yǎng)各種好心情。
想起什麼,夕柔微微抿脣,轉過來好似漫不經心問起,“大尾巴狼,你爸爸書房那副水上蓮花怎麼來的?”
微微瞥了她一眼,凌逸琛目視前方專心開車,不動聲色隨口回道,“白薇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