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辦公室裡,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
手中的卷宗閱覽完,末頁需要審批簽字的地方,夕柔拿起鋼筆,指尖落下的那刻,筆鋒有力,她的名字一氣呵成。
夕柔接到莫月打來的電話,並沒有多大意外。收拾好桌面上的東西,她拿過車鑰匙和包,打開辦公室的‘門’走出來。
因爲夕然的事,下午的工作不見成效,還不如出去透透氣。
“哎,總裁,您要出去嗎?”看到夕柔提著包朝辦公室‘門’口走去,麥蕊捧著日事本急忙跑過來。
聽到背後的叫聲,夕柔頓住腳步,微微回身看向來人,“有事?
麥蕊察言觀‘色’,發(fā)覺總裁神‘色’有些不對勁,低頭看來一眼手中的工作行程,提醒道,“半個小時後業(yè)務部的部‘門’會議,您參加嗎?”
“我有事不方便參加,你讓蕭總監(jiān)主持。”夕柔緊蹙的眉頭鬆了鬆,語氣如常。
這種部‘門’會議比較針對‘性’,她沒空參加的時候,有各部‘門’的總監(jiān)把持,問題並不大。
“好的。”麥蕊點點頭。
想到半個小時前夕然摔‘門’的大動靜,望著她微沉的臉‘色’,麥蕊就關心地多問了一句,“總裁,您這是要去哪?”
於是,夕柔也不介意,俏臉平靜地也就多答了一句,“總部。”
“去幹嘛?”麥蕊眼底閃過驚詫,心中隱約想到什麼。
“救人!”
夕柔黑眸輕瞇,回答得肯定。也不等愣怔的麥蕊有所反應,她轉身徑直朝電梯口走去,“有事給我打電話,小事你處理就好。”
“好的,總裁。”
救人嗎?
麥蕊小聲重複了一遍她的話,挑眉看向那抹清冷的身影,想到夕柔那張黑沉的臉‘色’,不能接受地搖搖頭。
爲什麼她會有一種錯覺,她家總裁大人根本就不是去救人,而是去補刀……殺人?!
呸呸呸
麥蕊瞬間摒棄這種不吉利的念頭,心中默唸:既然總裁大人說是去救人,那就是去救人,救人這種活兒,跟她的臉‘色’不一定有關係。
紅‘色’寶馬停在韓氏集團辦公大樓前的廣場停車位上,夕柔伸手拿過包,推開車‘門’走下來,按下遙控將車鎖落下。
“韓少總。”沿途員工看到夕柔,紛紛停下手中的工作,起身朝她恭敬地打招呼。
夕柔薄‘脣’微抿,溫和地朝衆(zhòng)人點點頭算是迴應,她腳步不停,直奔辦公區(qū)最低端的董事長辦公室。
“韓少總,董事長在裡面等您。”‘門’口的秘書看到她來,微微頜首,伸手幫夕柔打開黑木‘色’的辦公室‘門’。
緊了緊手中的包,夕柔深呼吸了一下,邁步走了進去。
站在沙發(fā)前,掃了一眼在場的人以及夕然那幸災樂禍的表情,夕柔眼底閃過什麼,薄‘脣’微抿,“董事長,韓總。”
“嗯,你來了。”
老爺子臉頰染著慈祥的笑意,眼角掠過一絲寵溺,擡手朝夕然旁邊的位置上指了指,道,“就坐那吧。”
掃了一眼旁邊勾‘脣’淺笑的人,夕柔倒也無所謂,將手提包放在沙發(fā)邊上,轉身坐了下來。
兩個座位的沙發(fā),兩個人坐在一起,並不會覺得擁擠。
韓明策剛從會議室裡出來,聽說夕柔和夕然兩人鬧開,夕然正在老爺子這裡控訴夕柔,他也就‘抽’閒地過來看看熱鬧。
夕然能不能進入總公司,韓明策無所顧忌,反正就算她轉過來,也被他擠到一個涉及不到公司商業(yè)重要事項,可有可無的工作崗位上。
只是,睇了一眼笑靨如‘花’的夕然,韓明策眼神裡滿是不屑。
哼!什麼人都想來總公司,把這裡當做垃圾回收站嗎?她們還以爲這裡現(xiàn)在仍是他的弟弟、她們的父親,韓明政的天下嗎?
“夕柔啊,夕然想過來總公司從事行政事務工作,你這崗前培訓做得不錯。”
掠了一眼對面沙發(fā)上的姐妹倆,韓明策含笑的眼神還是落在沉冷的夕柔身上,對她的做法表示全力支持,希望她能繼續(xù)執(zhí)行下去。
“早上聽說夕然想調轉過來,大伯正在發(fā)愁呢,夕然什麼都沒接觸過,我要從哪開始對夕然培訓纔好?這不,還是你這麼爲大伯考慮得周全啊,這麼一來我就不‘操’心這件事了。夕柔啊,你還是幫我把人培訓好了,再讓夕然過來上崗吧。”
她們姐妹倆掐架,他毫無損失,還能做好人,韓明策何樂而不爲?嗯,最好夕柔多折磨折磨,能讓夕然知難而退,總公司不缺這號人。
聽到大伯這麼一說,夕然臉‘色’瞬變,微微側目盯向身邊沉冷的人,目光含恨。
“據(jù)我瞭解,總公司崗前培訓工作可比我們帝豪做得好,韓總不必多‘操’心。”
夕柔倒是很淡定,挑眉看向對面的大伯,黑亮的眸子眨了眨,薄‘脣’噙著淺淺的笑容,道:“崗前培訓您大可‘交’給人事部去做,人事部那邊對各種員工上崗培訓都會針對‘性’點對點進行,不怕不會。再說了,沒經(jīng)驗的員工更好塑造,夕然並不笨,經(jīng)過相關培訓定能很快上手。”
“呵呵,你這麼說,到也沒錯。”
聞言,韓明策愣怔了一下,隨後哈哈一笑,和顏出聲對她的話表示認可。
沒想到,這丫頭平時在他面前沉默寡言,關鍵時刻絕不含糊地掉鏈子,言詞犀利讓人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大伯和姐姐同時拿她說事,偏偏她又是因爲姐姐下任務不滿跑來找爺爺控訴,夕然眼角閃過一抹異‘色’,臉‘色’更是一陣白一陣紅的。
沙發(fā)正中間的位置上,老爺子染著白髮的兩鬢梳理整齊,正襟危坐。挑眉落在側座那抹清冷的身影,深邃的目光裡夾雜著溫和的暖流。
他忽然勾起‘脣’,嘴角的那抹笑容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夕柔啊,爺爺知道你對夕然的出發(fā)點是好的,但怎麼說,你讓她親力親爲去抄水電錶這種事,終究對公司有影響。你看,換個方式怎麼樣?”
老爺子開口幫她說法,夕然眼底神情鬆了鬆,有爺爺護著她,他們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然而,接下來夕柔輕飄飄的一句話,便讓她怒火高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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