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天際的夕陽無限柔美,可眼前不適宜的婆媳大戰爆發,偏偏破壞了這份美感。
“夠了!”扯出當年的事,陳明傑已然動怒。
掃了一眼快要動手的母親,還有不甘示弱的妻子,陳明傑的聲音冷硬,“既然你們要鬧,那就鬧個夠!”
話落,男人摔門而去。
片刻功夫,陳明傑已然走到庭院裡,打開車門跳上他的黑色卡宴,發動引擎,單手開車離去。
吳家世代從政,吳美麗在家時就是傲嬌的千金受不了什麼委屈,這些年陳紅濤看在吳家上又順著她的心意,養成讓人忤逆頂撞不得。
眼見兒子摔門而去,她將心中翻涌的怒火全部撒在夕然身上,“行啊,韓夕然!”
話落,吳美麗氣呼呼返身,快步走進房間,語氣沉怒道:“我就不信了,我還治不了你了,啊!”
“媽,你這是幹什麼?”眼見吳美麗朝臥室的小牀走去,夕然眼底一沉,急忙追了進來。
“不要叫我媽!誰是你媽啊?你媽在學生街上賣糕點吶!”
伸手抱起小牀上正在睡覺的小愛汐,吳美麗緊緊抱在懷裡,挑眉瞪向夕然,一字一句道:“韓夕然我告訴你,既然你照顧不了我兒子,我孫女也不用你照顧,那陳家留你也沒用!我就不信,沒你這個臭雞蛋還做不了槽子糕啦?我要讓明傑跟你離婚!你走吧,回你的韓家去!”
“……”夕然被嗆得啞口無言。
遇到這種蠻不講理的婆婆,她也是醉了!
“哇哇哇”
吳美麗的嗓門驀然提高,沉睡中的小愛汐從美夢中被驚醒,登時肆無忌憚張開小嘴巴,哇嗚哇嗚一個勁的哭。
眼見女兒被驚醒,夕然眼底神色焦急,但想起吳美麗的刁難,她有意賭氣,一動不動旁觀不見她開口。
況且,有吳美麗緊緊抱著愛汐哄,她也搶不過來啊!
然而,這種小奶包子最難哄了!吳美麗抱著懷裡的小愛汐,使出渾身解數,可小愛汐就是不買賬,依然哭個沒完沒了。
“還愣怔幹嘛?!”
吳美麗拿小愛汐完全沒轍,挑眉瞪向旁邊的夕然,將孩子塞給她,“還不快哄哄!真的等明傑跟你離婚啊!”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吳美麗嘴巴上不饒人,可心裡比誰都清楚。韓家這門親,並不是她想說離就離的。
這些年來,陳家和韓家雙方項目合作,陳家因此還賺了不少,這中間的利益關係可大著了,吳美麗也只是在夕然面前逞口舌之快而已!
眼見婆婆氣哼哼轉身走出臥室,夕然狠狠吐了口氣,眼底閃過一抹冷笑。
懷裡的孩子哭鬧個不停,夕然垂眸落在女兒哭紅的小臉上,神色瞬間柔和下來,心疼輕哄,“小愛汐乖,不哭,媽媽抱抱……”
小愛汐很是靈精,聽到媽媽溫柔的聲音,哭鬧音漸漸小了下來。驀然間,還掛著淚水的小臉,倏地朝著夕然展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開車到富貴傾城酒吧,陳明傑獨自開了個包廂,叫了幾個小菜和一聽酒,獨自沉悶地喝開。
看著這個男人受傷,還這麼拼命地灌酒,服務生遠遠地不敢靠近。
離下班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凌逸琛的手機響起,他拿過來,看了一眼號碼,蹙著眉接起。
“說!”男人慣有的言簡意賅。
“凌少,不但查到了,還幫你把人也給抓到了!”
從手機話筒裡傳出磁性的男音,透著幾分冷血,“開車撞你老婆的人是道上的兩個混混小頭目,綽號一個叫黑子,一個叫狗子。給你問清楚了,他們的大哥叫茉維基,黑子和狗子當年牽扯入獄,這次就是找你老婆報復!死,還是活?”
說到茉維基的事,他就想起來了。
這兩個人不就是當年幫茉維基下毒,還把帶毒的玫瑰花送到夕柔辦公室,害得夕柔懷著小小差點流產的那兩個小混混嗎?
真是該死!
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放出來了,他一個稍不留神,差點讓夕柔遇上危險。而,這種危險,凌逸琛絕對不能讓夕柔再次冒險,必須解決!
既然他們這麼不安分,那就只有一個選擇!道上的人,自然按道上的規矩處理,讓他們睜開眼看看,以後誰還敢動他凌逸琛的女人!
凌逸琛幽暗的眸子閃過狠戾,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面輕叩,沉聲道,“這兩人既然都不想活,那就送他們一程!”
“成!”
男人磁性的嗓音含笑,隨意地補了句,“十分鐘後給你視頻!”
掛斷通話,凌逸琛將手機直接丟在桌面上。
他身體向後傾靠在椅背上,筆直修長的雙腿伸直,交叉疊在辦公桌面上,俊臉神色陰霾。
對方辦事可靠,自然有辦法讓黑子他們開口說實話。這兩人是爲了報復找上門,與陳明傑並無關係,那夕柔和陳明傑怎麼會在一起?
十分鐘過去……
叮
短促的短信提示音。
伸手拿起手機,掃了一眼號碼,凌逸琛點開對方發過來的視頻。
偌大的廢舊倉庫燈光雪白得滲人,正中央方形的玻璃屋中爬滿了劇毒無比的蛇,那些滑溜溜吐著血紅信子的東西,讓人毛骨悚然。
“不要,不要啊,各位大哥,饒命,饒命啊……”
黑子和狗子渾身赤果果在鏡頭前閃過,驚恐的求饒聲中,兩個穿著黑色西裝戴墨鏡的大塊頭不由分說,冷血地直接將他們推入玻璃屋中。
“啊”
剎那間,兩人倒在蛇羣中面露痛苦神色,渾身抽蓄,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傳出來!
蛇,瞬間爬滿了兩個人的身軀,在血淋淋的兩人身上爭奪撕咬。短短幾分鐘兩個活生生的人,只剩下兩具陰森森的白骨,一滴血都不剩!
點擊,刪除!
將手機丟回桌子上,凌逸琛靠向椅背休憩,擡手輕輕揉了揉清目穴,感覺這場面還是血腥了點。
坐了近半個小時,看了眼時間,凌逸琛捏起車鑰匙,走出辦公室。公司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他想早點去接夕柔下班。
儘管黑子和狗子這兩個危險解除,但凌逸琛緊蹙的眉頭始終沒有展開。
本來夕柔沒事,挺高興的一件事。可是想到有人堅持這麼多年對她念念不忘,而且這次爲了她居然連命都不要了!
男人,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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