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個普利爾,”他眼睛瞇起一抹危險的光亮說道,“怎麼對付,就要看大哥的手段了。”
“大哥那些年教訓那些膽敢對自己挑釁的小幫派用的是怎樣的手段,那就十倍的加註在普利爾的身上,不能夠有任何的心慈手軟!”
“如果早知道普利爾會走到今天這樣一個地步的話,想必,大哥一定不會放走他。”
“話倒也不是這麼說的,”傑克森想一想說道,“我知道一件事情,普利爾的代表,好像有意要和安利桑德拉代表家結親的意向。”
段鵬宇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傑克森說道,“你是說安利桑德拉和普利爾有姻親的打算?”
傑克森不確定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像傳言的確是這個樣子。”
段鵬宇神情頓時變得有些嚴肅的想了想說道,“不管是傳言還是謠言,這個可能,絕對不能讓它發生。”
“眼看著今天因爲這一點事情導致安利桑德拉和普利爾已經起了一點裂縫,如果兩個人又因爲姻親的關係,而達到了癒合的那幾條裂縫的效果的話,反而會讓他們的關係變得更加的牢不可破。”
“這就太糟糕了,到時候我離開的時候。會給大哥造成更加嚴重的麻煩。”
“而且還會出現更大的問題,我又距離那麼遠,遠水救不了近火,就怕大哥一時間難以控制住。”
“因此,如果我在美國這幾天時間的話,能夠快速的瓦解安利桑德拉和普利爾的合作聯盟的事最好。”
“如果不能的話,也千萬不能留機會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複合,這一定要記住。”
“至於怎麼做,大哥自己就要想辦法去破壞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了,這點大哥就不用我再多做考慮了吧,我想你自己應該清楚應該怎麼做。”
傑克森想了想說道,“這一點你就放心好了,總不能什麼事情都讓二弟一心去操心。”
“有些我能夠做的事情,就會自己去做的”。
這邊傑克森和段鵬宇在那嘰嘰咕咕的說些什麼,而另一邊,普利爾的代表和安利桑德拉的代表也已經商量好了。
兩方重新面對面的坐下。
安利桑德拉的代表才思忖著開口說道,“既然事情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那就不說什麼其他的廢話了,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本來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但是出現這種情況,我也是沒有想到。”普利爾也不避諱,直接的說出來,絲毫的不客氣。
“我們商量過了的,可以放你們走,但是咱們必須得訂一個合約。”他說這句話盯著段鵬宇,段鵬宇一副‘隨便你’的樣子,只叫他心裡恨得牙根癢癢。
“就今天的事情,咱們出去之後都能夠閉口不談。”
段鵬宇若有所思。
“誰都沒有錯,誰也沒有對,所以說出去大家反而都不光彩,最好不要急著抹開雙方的面子。”
“這一點當然可以。”傑克森聽到這樣的條件就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當務之急脫身是最重要的,但是他心中可不是這樣想的。
這兩個龜孫子膽敢在背後暗算自己,挑釁自己多年的老大的地位,這個自己已經佔據多年的地位,怎麼能夠輕易的就被人奪去呢?!
簡直是異想天開。
如果今天自己一旦和段鵬宇出了這個牢籠的話,那麼,他是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這兩個人的。
當然,他心中是這樣想的,但是沒有表現出來。
但是安利桑德拉的代表和普利爾代表當然心中也清楚,這個人是這片區的龍頭老大,萬一想要做什麼,他們能夠合力抵抗一陣子最好,如果不能,遲早還是要起來想要其他的辦法,將傑克迅速滅掉。
否則就是一個隱形的隱患。
他們永遠都不會安心的。
段鵬宇在這邊突然回來,想必也不能呆多長時間,那就最好,可以給他們留出來足夠的時間。
因此想兩家一起合力的對付傑克森一個人,也是非常清楚的明白還是有可能的。
普利爾說出這樣一番在衆人之間看上去是有約束力的話,但是實際上無異於廢話的條件,雙方心中都有了一個計較。
當然了,安利桑德拉的代表和普利爾的代表,爲了對付傑克森也是需要時間的。
熬著一條無異於廢話的條約,就可以爲他們爭取多一點點的時間,何樂而不爲。
段鵬宇也點點頭說道,“這一點我大哥既然同意了,我自然也沒有反駁的餘地。”
安利桑德拉的代表接著說道,“第二,我們來個交易好了。”
“你也知道,我們勞心勞力的花了這麼長時間,本本來的目的就是將你們擊敗。”
“如果不管不顧的想要魚死網破,從而不管你們手上的人質,真的想將你們一舉打盡的話,目的也不是不能達到。”
“真的那麼自私自利的去爲了自己考慮的話,同樣我和普利爾也能夠達到頂端,你說是不是?”
他看向段鵬宇,段鵬宇點了點頭,知道安利桑德拉代表說的是實話。
“因此,就這樣放你們離開,我和普利爾的代表都十分的不情願,因爲誰也不願意自己苦心經營的東西,就這樣看不到一點回報吧。”
“狗急了也會跳牆的,所以總歸得有一點報酬吧。”
“但是你的企業,段鵬宇,你在這邊創立的企業,需要給我分百分之三的股份。”
“我們安利桑德拉需要入股,至於傑克森呢,你要讓普利爾開始脫離你的幫派,不能夠在以你的小弟名義而活下去。”
“我的合作伙伴開始要在自己的領地上發展一下自己的能力了,也不需要大哥這些年苦心地照顧了。”
“我希望大哥以後不要再插手普利爾的一些事宜,任其自由發展,外界可以一直保持親密友好的關係吧。”
段鵬宇心中冷笑,“想的真是美,希望自己發展,同時脫離傑克森的掌控,然後又借用著傑克森的名義來發展自己的事業,如意算盤打得真是響。”
但是他依舊沒有說什麼。
安利桑德拉的代表接著說道,“這幾個都是非常小的條件,我想二位不會介意吧。”
“雖然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大的傷害,但是卻是十分的有傷害,如果想要讓安利桑德拉入股我在這邊的企業的話,那麼意味著什麼?雙方心中都清楚。”
段鵬宇淡淡的說道,“安利桑德拉未免也想的太美了,什麼便宜都佔盡了,還讓我們怎麼活呢?”
“從此你們安利桑德拉集就是我旗下的一名小股東,看起來好像是委屈了很多,但是如果大股東開始對小股東進行打壓的話,到時候輿論的風向會變成什麼樣子,誰也說不準。”
“你是不放心你的發展路途,所以想要靠著這種方式來穩固你自己的企業發展方向,防止我的意外打擊嗎?”
安利桑德拉的代表不置可否。
“而且,打壓的情況一旦出現,最糟糕的話,會對我手底下的企業造成難以打擊的輿論傷害。”
“最好的解釋也莫過與我和安利桑德拉集團共同競爭,但是兩方意見不合,最後遭受打壓,輿論風波指向我,而你,沒有任何的損失,就是找了一個大傘,躲在一邊大展身手,是不是?”
要和安利桑德拉集團套在一起發展的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在經過了這樣一番場景,沒準商業見個面都會覺得噁心。
但是沒有辦法,安利桑德拉集團既然已經主動要求了結果,段鵬宇也不能夠就這樣拒絕。
他心中知道,這一次自己和傑克森能夠安然脫身,必然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這樣的後果也是可以接受的。
好在安利桑德拉並沒有敢於獅子大開口的要自己重新的再多加什麼,就目前來看,他只想要一個自己的保障罷了。
商人就是商人,永遠以利益爲先,他也可以理解。
因此他點點頭,然後說道,“關於我公司入股的事情我可以同意,但是對於我大哥的事情,就需要我大哥自己多考慮了。”
一行人的目光全部都看向傑克森,傑克森的心中卻在猶豫。
他當然知道普利爾打的是什麼主意。
這邊區域,一直都是自己是龍頭老大,一直管理著的那些不安分的因子。
不管是插進來的,還是外面過來的那些小幫派,即便是有試圖挑釁的,他都試過一一馴服。
因爲是自己管理的,任何幫派的股份,或者分紅,那都是要上交一部分給他的。
坐享其成的前提,是建立在他能夠收服他們的基礎上,走到這一步是十分的不容易的。
而普利爾作爲一個小幫派,此刻突然做大,敢公然與他結合作對,並且還藉此機會要求脫離傑克森的幫派,甚至依舊要求自己保持在明面上與他的良好的關係,等於是要求自己心甘情願的被利用。
那麼在其他不明是非的人眼中,很明顯的就會得出一個認知,那就是普利爾的能力已經足夠大到可以和結合安利桑德拉集團,從而與傑克森相抗衡了。
而且,傑克森已經沒有能力再去管束,或者約束手底下包括安利桑德拉集團以及普利爾這樣的集團的能力。
一旦開了一個頭,那就難以制止。
現在已經等於是普利爾平分這個區域,雖然他的實力目前還沒有達到,但是沒有人會懷疑,總有一天,普利爾能夠成功的取代傑克森現在的地位。
第一次有人膽敢這樣公然的挑戰他的權威,讓傑克森心中十分的不滿意。
段鵬宇看著傑克森十分的猶豫,心中也是清楚的,但是依舊用眼神示意他答應。
其實就今天傷亡的損失來看,普利爾代表所提的意見已經算是非常的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