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珺瑤苦笑道,“那你要我怎么辦?你自己做的事情讓她懷孕了,難道讓她去把這個孩子打掉嗎?這是一個孩子,一條生命。”
“我們是夫妻關(guān)系,可是你現(xiàn)在居然讓一個陌生的女人去生我的孩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段允安不是一點點的惱怒,他覺得韓韓珺瑤離他越來越遠(yuǎn)了。
段允安有些,啞口無言,這是他自己犯的錯誤,他本來不應(yīng)該讓韓珺瑤承受這些的。
這個孩子的事情他自己會處理,他現(xiàn)在想做的就是想祈求韓珺瑤的原諒,他想和她重歸于好,像以前一樣,她愛著他,他也會好好愛她。
段允安還想說什么,但是韓珺瑤不耐煩的神色,讓他識趣地閉上了嘴,他知道,這件事情,不管怎么樣,對韓珺瑤都是一個打擊,不管是孩子,還是林瀟瀟。
兩個人正僵持無言,鐘桓堯已經(jīng)端了一碗雞湯過來了,他招呼道,大家一起喝一碗雞湯好了。
韓珺瑤坐到椅子上,段允安也跟隨過去,韓珺瑤正準(zhǔn)備端起一碗雞湯喝的時候,鐘桓堯突然說道,“你先給我,我先幫你吹吹,太燙了。”
韓珺瑤笑笑就自然地將手中的雞湯遞了過去,段允安看著鐘桓堯仔細(xì)的慢慢的幫她吹著雞湯,心中頓時涌上一股酸澀的味道,他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變得這么好了。
他在這里,果然還是像個外人。
但是沒關(guān)系,他已經(jīng)不會像上次一樣,因為受不了就離開了,他來到這里的目的很明確,他要韓珺瑤重新回到他的懷里,因而他不會半途就放棄的。
鐘桓堯仔細(xì)的幫韓珺瑤吹雞湯,等到大概熱度已經(jīng)下去了,沒有那么燙人了,才將雞湯遞給了韓珺瑤,說道,“你現(xiàn)在嘗嘗應(yīng)該不會那么燙了,不過要吃慢點,小心燙了舌頭。”
頗有些冷卻下來的雞湯,有些看著油膩,油汪汪的浮在上面,韓珺瑤皺了皺眉。
段允安在一旁注意到了這個細(xì)節(jié),唇角勾起了一絲微笑,說道,“鐘桓堯,你的廚房在哪里,我過去拿一張吸油紙。”
鐘桓堯也注意到了這個細(xì)節(jié),他有些懊惱自己沒有事先觀察出來,于是他只好指了一個方向說道,廚房在那里,你去找找。
韓珺瑤驚訝地挑著眉,看著段允安從廚房出來,拿了一張吸油紙,幫她將雞湯里漂浮的油花全都用吸油紙仔細(xì)的吸取去。
段允安開始學(xué)著對自己好,可是這有什么用呢?事過境遷,物是人非,她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她了,從前她奢望他對她好的時候,段允安對她不屑一顧,而現(xiàn)在她在做做這些有什么用呢!
雖然心中難過,但是韓珺瑤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低下頭,將碗中的雞湯喝了個干凈。
段允安有些開心,至少韓珺瑤沒有再那么抗拒的拒絕他的好意了。
但是在一旁的小鐘就有些不開心了,趁著韓珺瑤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他將段允安拉出房門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段允安挑挑眉說道,“不是你說的嗎,兩個人要公平競爭。”
“那你也不能經(jīng)常跑到我家里面來吧!”鐘桓堯頗有些惱怒的說道。
段允安笑了,“你說的公平競爭,但是你把韓珺瑤接到你自己家里來,我有什么辦法,我只能****到你這兒來看她了。”
鐘桓堯氣急,“那你總不能天天過來騷擾我吧!”
不在意的攤了攤手,段允安笑的說道,“不是我要過來騷擾你,是你自己先把韓珺瑤接到自己家里的,我沒有別的地方可以看她了,要不然你把她送到我家去,你****來騷擾我,我也很樂意的。”
在一起從小長大的朋友,無賴的起來也是非常可怕的,鐘桓堯看著他,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但是想讓他把韓珺瑤送回去,簡直癡人說夢,他是不可能答應(yīng)的,他要來騷擾,就讓他過來好了,他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鐘桓堯說,“那你確定你以后要天天過來騷擾我了?”
“不然怎么辦呢?如果我不天天過來,我怎么跟你公平競爭呢!”段允安笑得有些肆無忌憚。
小鐘挑挑眉,說道,“那好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公平競爭,我們家的大門隨時對你敞開,你歡迎隨時過來觀摩我和韓珺瑤的生活。”
段允安有些不高興了,什么叫我們?你和韓珺瑤是兩個人,什么時候就變成我們的關(guān)系了?
他心里這樣想著,卻沒有說,他要用盡一切手段把韓珺瑤帶回來,到時候他要他好看。
“既然這樣,那么從這一刻開始,咱們就已經(jīng)處于競爭關(guān)系了,明天也沒有事情吧,咱們?nèi)齻€一起出去玩好了。”
鐘桓堯點點頭,想了一會兒,然后在樓下喊去,“瑤瑤,段允安跟我們說讓我們今天一起出去玩,去不去?”
韓珺瑤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的關(guān)系變化,從一開始的好朋友到后來的大打出手,到現(xiàn)在怎么就變成了要一起出去玩了?
但是不管怎么說,這對朋友,變得不關(guān)系不和諧,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她,她還是有些愧疚的,如果有機會能讓他們重歸于好的話,韓珺瑤的心里也是很樂意的,想到這里,她就點了點頭,說道,“那咱們就去吧!”
鐘桓堯挑了挑眉,問道,“去哪兒,你說了算。”
段允安想了想說道,“明天是周末,大家都不上班,我們干脆去海邊釣魚好了。”
鐘桓堯到是沒想到段允安會想起來釣魚這個玩法。
但是他也沒有過多的介意,他點點頭說道,“可以,我順便帶著韓珺瑤答應(yīng)你。”
段允安的心中更加的不高興,他什么時候都可以代替韓珺瑤了。
有些不悅地努了努嘴,說道,“我希望你以后把你自己和她的界限劃清楚。”
鐘桓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反正遲早都是要聯(lián)系在一起的,現(xiàn)在早聯(lián)系,我還會習(xí)慣。”
捏緊了手中的拳頭,段允安控制住了自己想要一拳打過去的**。
“你別忘了她曾經(jīng)是我四年的妻子,你以為四年的感情一朝一夕就可以改變的嗎?”
鐘桓堯不屑的笑了笑,“你也知道四年的感情,可是這四年你是怎么對她的,你自己心里比誰都清楚。”
段允安覺得自己要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他的怒火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鐘桓堯挑起來,到時候他如果動起手來,那么鐘桓堯目的就達(dá)到了,上一次的教訓(xùn),他還沒有忘記呢!
以前是朋友之妻,不可欺,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既然你不能保護(hù)她,只是一味的傷害她,那么這個我喜歡的女人,我自己來保護(hù)。
段允安努力的深呼吸,控制著自己的脾氣,良久,他平復(fù)了自己的語氣,說道,“那么我先走了。”
鐘桓堯有些訝異,他以為段允安會對他發(fā)脾氣,但是他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平靜的就走了。
他對段允安說那些話的本意,也就是刺激他動手,到時候韓珺瑤會過來同情他,那么他的勝算又多了一籌,可是這個結(jié)果倒是他沒有料到的。
但是并不著急,來日方長,明天還要釣魚,誰又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
于是小鐘對著門口漸漸遠(yuǎn)去的身影大叫道,“沒關(guān)系,明天咱們再見。”
韓珺瑤坐在樓下的餐廳喝雞湯,將樓上兩個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但是她沒有想到兩個人的對話之間居然會有那么多的花花腸子的轉(zhuǎn)彎,她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但等她明白過來的時候,段允安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聽到大門外汽車疾馳而去的聲音,她的心突然空了一塊,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不是已經(jīng)說好不再去想他了嗎?為什么看到他這么蕭條的背影離開,自己還會心痛?
鐘桓堯趴在在樓梯上看著段允安向外走去,一低頭就看到了韓珺瑤坐在餐廳椅子上,呆呆的看著門外的眼神,他的心倏忽地沉了下去。
即便是這樣傷害她,她還是忘不了他嗎?
自己對她這么好,得不到一絲的回應(yīng),但是段允安一來,就很輕易地攪動了她的心思,鐘桓堯苦笑。
如果是這樣的話,公平競爭還有什么意思呢?韓珺瑤的心一開始就傾向于段允安那邊,無論自己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勞。
正黯然傷神著,突然感覺到一道目光看向自己,他回應(yīng)過去,是韓珺瑤正對著他微笑,他的心一下子又活了起來。
韓珺瑤一開始喜歡的人就是段允安,她畢竟在他身邊陪伴了四年,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泯滅的,這一點段允安說的沒錯,但是,這并不代表永恒,現(xiàn)在陪在韓珺瑤身邊的人是自己,他還有足夠的時間讓韓珺瑤愛上自己。
“你的雞湯到底還喝不喝了,都涼掉了。”韓珺瑤朝著趴在樓梯上走神的他喊道。
“當(dāng)然要喝,我馬上就過來,等著我。”鐘桓堯笑嘻嘻的,走了下去。
誰說努力是沒有成果的,你看現(xiàn)在陪在韓珺瑤身邊喝雞湯的人就是自己,如果是以前,他會有這個機會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