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見田園 46 木魚哥
蘇宴昕這兩天由于又拜了師又得了那么多的禮物,實在高興的緊,心里癢癢的,但是又沒有人可以分享,把他憋的夠嗆。
他這是純屬自找的。本來他都把那些玉質(zhì)的拿出了空間還有那枚五百坪的儲物戒,但是吧他還有些心虛。這有些人吧就不能做壞事,一做壞事吧他就心里有事睡不著覺。左翻騰又翻騰的,最后還是在天亮之前鬼使神差的又把東西放回空間里了。
要說他痛快的把東西給了榮祁也就沒啥事了,但是呢偏偏蘇宴昕心里有鬼,總是覺得不是好時機,但是呢,得了那么些寶貝還想找人嘚啵嘚啵,于是在這種矛盾的心情下,他的睡眠質(zhì)量也跟著下降。
于是這幾天早上蘇家難得蘇宴昕沒有被夏梨拽著或是榮祁哄著起床了,甚至比他們起的都早,然后出去溜達溜達。
榮祁在蘇宴昕起來后也跟著起來了,于是晨跑的兩個人這兩天都是天才剛蒙蒙亮的時候就開始鍛煉晨跑了,為此蘇寂然還和夏梨說呢,看咱兒子多好,多有毅力啊,這三九的大寒天還起得這么早!
夏梨也得意,他的兒子能不好么!
自從蘇宴昕看過那個儲存柜之后雖然覺得有些心虛,但是總體上來講他還是非常非常開心的,就是睡覺嘴角都是翹起來的。但是還沒等他了多久就體會到什么是樂極生悲了。
能讓蘇宴昕這個錢眼子能從滿心滿眼都是賺大了的狀態(tài)中一下子打擊的瞬間蔫了的就只剩下和錢有關(guān)的了。他爺爺在他家時雖然也會時常的讓他郁悶郁悶,但是和現(xiàn)在霜打了茄子一樣沒有精神的那簡直差遠了。
蘇宴昕能不郁悶嗎!能不蔫么!
前一天夜里剛剛得到的寶貝,只是短短一天時間除了蘇宴昕自己中的的東西還有在竹樓外面的那個儲物袋里的東西外都打不開了。蘇宴昕還想呢,難道是他打開的方式又不對了?這玩意還是像上銀行的優(yōu)盾一樣來個動態(tài)密碼不成?那關(guān)鍵你得給我一個提示啊!
不過,蘇宴昕也沒像剛開始那樣虎了吧唧的什么不懂硬來,他也沒著急。他想“反正東西在我這,他又跑不了。”
然后第二天蘇宴昕就淡定不能了,有這么干事的么!
因為他接到了一個會飛的紙鶴,那個紙鶴還能口吐人言,而那聲音的主人就是蘇宴昕又喜歡又崇拜的的師傅大人。
本來聽到他師父的聲音他還挺高興的,心想師傅難道是想來個超前的遠程教學(xué)?結(jié)果一聽他師傅說的內(nèi)容,蘇宴昕一小子小心肝就冰涼冰涼的了,頓時也不覺得他那謫仙范的師傅那溫蘊的聲音也聽不出來好聽了。
人家他師傅說了:“由于前幾天的失誤多給了你不少東西,那些東西與你現(xiàn)在無用,相反還會給你帶來麻煩。但是東西既然給你了就先放你那吧。”
聽到這蘇宴昕一直提著的心臟剛剛要放下來,他師傅又說了:“但是我先弄個進制,這些東西就留著回饋天地吧啊,再說了那些個東西乃是身外之物,想來你也是不介意的。”
蘇宴昕內(nèi)心寬面條淚:我介意,師傅。可不可以給我留點啊!
他師傅跟他可沒有靈犀相通,沒聽到他的希望,說完最后一句:“你和這小子目前需要的東西師傅都給你們留出來了,還給你們留了說明。”那個紙鶴完成了他的使命化為一股淡淡靈氣消散于天地之間了。
蘇宴昕站在冰天雪地間,覺得自己的心也是零度以下了。正在蘇宴昕欲哭無淚心疼的夠嗆的時候,旁邊的榮祁抹了把腦門上的汗走了過來。這小子最近尤其熱愛一大早的起*潢色
來晨跑,跑完之后還打個把小時的拳。
蘇宴昕心情瞬間就又降了幾度,原本他對于打算密下他的東西他還不好意思好幾天,就連那功法他都沒找到機會給他。這會子直接被抓了個現(xiàn)行,蘇宴昕惱火了,于是他就光明正大的遷怒了。
原本這幾天心情就不好,然后那些禮物又被強制收回了,然后這幾天他心里一直懸著,總覺得于心不安,然后還心虛愧疚。弄到最后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那他不是白糾結(jié)了么!
他心情好的了么?于是果斷的在榮祁湊過來的時候瞪了榮祁一眼,跑了。
蘇宴昕,他惱羞成怒了。
蘇宴昕的一反常態(tài)不到半天的時間就被看出來了,就是連最小的雙胞胎都覺察出不對勁來了,都不纏著他二哥哥要好吃的了。
以前這兩人同進同出同宿同食的一家人都習(xí)慣了,這冷不丁的大屋一個小屋一個,吃飯的時候也是隔了兩個人。
最最明顯的是,自家兒子搬著一張冷臉,一點了模樣都沒有。就連家里別的人和他說話這孩子都是冷言冷語的。然后對于主動和他說話的榮祁他更是直接把頭扭過去,不搭理人家。
剛開始這當(dāng)?shù)?dāng)媽的看見孩子不高興也沒當(dāng)回事,尋思一會兒就好了。尋常的打打鬧鬧的他們也都樂見其成,男孩子哪有不打架的,友誼都是大家打出來的。
結(jié)果都大半天了一點緩和的勁頭都沒有。這下倆人坐不住了,這要是在不插手的話可是容易影響感情的。任憑人家榮祁怎么哄他,做小伏低。這孩子都是一副冷臉。
于是倆大人輪流出馬也沒使倆人和好,相反還被蘇宴昕惹了一肚子氣。
蘇寂然都想拿笤帚拍自家孩子幾下子,好讓他懂懂事。人榮祁是客人懂不懂?這破孩子!你的待客之道呢,翻臉比翻還快!跟誰學(xué)的呢,他們家也沒這樣的根啊!
夏梨也覺得自家昕昕做的過了,委屈著人家孩子了。于是在吃飯的時候一直給榮祁夾菜,恨不能連滿盤子的菜都直接撥到榮祁碗里去。
蘇宴昕一直到晚上都沒搭理榮祁,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蘇宴昕都是早早的拉著他大哥就進了小屋,然后把門一插。
大大咧咧的蘇宴昀這會兒也覺察出不對勁兒來,鋪好了被褥,問:“小白你和榮祁怎么了啊?”
蘇宴昕現(xiàn)在最不想聽到的倆字就是‘榮祁’,聽他哥一問當(dāng)時就炸毛了:“榮祁榮祁的,榮祁就在那屋,不樂意和我在這屋睡就去大屋!要不我去打地鋪!”說著還真想起來。
蘇宴昀哪能讓啊,趕緊攔著他,說道:“沒沒沒,我就好奇問一句,你別生氣啊,就當(dāng)哥啥也沒說啊,咱脫衣服睡覺……看哥都幫你把被窩捂熱了……”蘇宴昀趕忙幫他弟弟脫衣服,然后把他塞進剛剛自己捂熱了的被窩,這才讓那只鬧別扭的貓兒順了氣兒,不再鬧騰老老實實的躺在被窩里。
蘇宴昀看著他二弟盯著頂棚也不說話,想知道又是不敢問怕把剛剛哄好了的人再弄毛了。
看著蘇宴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得蘇宴昕終于把腦袋轉(zhuǎn)向他大哥了,說道:“我說你是不是今天我要不告訴你的話你就打算一宿就這么看著我啊!”
蘇宴昀剛要點頭,瞧著他弟弟臉色不好半路趕緊改成搖頭,連說:“不是不是!”
蘇宴昕樂了,“我就知道今天我要是不說的話,大哥是不帶消停的!”
蘇宴昀看他弟弟樂了,就知道心情好了,支楞著兩只耳朵,雙眼慢慢是期待,就等著他家小白和他談心了。
“這事怪我!”蘇宴昕說道。
“嗯嗯,然后呢!”蘇宴昀問。
“沒了!”
蘇宴昀不依不饒,“不帶這樣的,小白你不和哥好了,以前你可是什么都和哥說的,哥傷心了都,你要吃杏子哥就去老孫家給你摘去,被他們家的瘋狗追了兩條街,你被東院家的胖小子欺負,也是哥幫你出得氣,你……”
忍無可忍的蘇宴昕把他哥哥從被窩里拽出來,然后打開門推出去,然后把還在炕梢沉默的坐著榮祁拉回屋關(guān)門。
屋里的人讓蘇宴昕弄得呆愣愣的,還沒等緩過來呢,門又一次開了,這回被扔出來的是棉襖棉褲。蘇宴昀一看“嗷”一聲把衣服拿過來,向他爸媽控訴:“爸媽你看小白了,有了榮祁就把哥哥扔過墻了,真是弟大不由哥啊!”
夏梨笑罵:“胡說八道!趕緊進被窩吧,也不嫌冷!”
看樣子這是要和好啊,于是大人們放心了。
而里屋的兩位——
里屋和外屋只隔了一道墻,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何況蘇宴昀這個大嗓門說的那么大聲呢!兩人自然都聽到了!
蘇宴昕的耳尖有些紅:扔過墻神馬的很容易讓人想歪好不好!
榮祁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可以說蘇宴昀你真相了!
本來還挺緊張的氣氛讓蘇宴昀這么一喊瞬間緩和了許多。
于是兩人同時開口:“對不起!”
然后蘇宴昕和榮祁都是一愣,然后又是同時開口:“你先說!”說白兩人都笑了。
這單方面的冷戰(zhàn)徹底的結(jié)束了。
然后躺在被窩里,蘇宴昕問榮祁:“你剛剛為什么說‘對不起’啊?”
榮祁面上坦然道:“你生氣了自然是我做錯了!”心里則是想:昕昕都已經(jīng)不生氣了,而且看來不像是知道了自己做的事了。他才不會承認他以為是總偷親昕昕被知道了呢。
榮祁的回答使得蘇宴昕更不得勁了,這可是完完全全的自己的錯。于是就和榮祁坦白如何之前師傅送了禮物還有功法,但是他舍不得拿出來然后被師傅下了禁制的事都說了,但是他的空間的事蘇宴昕有所保留的沒有說。
榮祁聽了低低的笑出聲來。
蘇宴昕搡他一下,賭氣地說:“你想笑話就笑吧,我也知道我辦的不地道。哼!”
榮祁帶著笑意的說道:“這事啊,我都知道了啊!”
蘇宴昕一聽就是一愣:“知道?你怎么會知道的?”
“某個笨蛋說夢話說的啊!然后我一猜就知道了!”
蘇宴昕覺得他自己就是個笨蛋,天下第一的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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