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張立拎著剛才市場買回來的菜推開了一扇有些破舊的木門。
木門的房間很小,空蕩蕩的沒有太多的家具。
靠著窗口的木床上,一個嬌小的身影正斜靠著床頭,手中捧著一杯熱水,看著天花板發(fā)呆。
等發(fā)現(xiàn)張立走入房間后,她小臉突的一下紅了,慌忙將手中的水杯放在床頭柜上,掀開被褥,踢踏著小兔子棉鞋就朝著他沖了過來,隨后一頭扎進(jìn)他的懷中,默默的抱著他。
張立摸了摸她的頭,輕輕拍了拍,才讓她放開自己的懷抱,站在一旁。
“現(xiàn)在天氣還冷,去被子里暖和一下吧。”張立拎著買來的菜對著她示意,“我還得燒飯呢。”
看著女孩乖巧的回到床上,張立眼中也閃爍興趣的光輝。
只不過兩天的時間,原本看上去仿佛都要死掉的傷勢在沒有任何醫(yī)生照料的情況下,就自我恢復(fù)了大半。
現(xiàn)在女孩除了還有些虛弱之外,和一個正常人幾乎沒有太大的區(qū)別了。
她的自愈力確實非常的強大。
可以說,這名女孩是一名超凡者。
但是張立照顧了她兩天的時間,暗中也經(jīng)過了多次的查驗,卻根本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對方就真的好像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一樣,沒有任何的不同。
無論是她的身體還是什么,都沒有絲毫的不同。
“所以,可能超凡力量是體現(xiàn)在外在?”張立沉吟片刻,沒有再去管這些。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著急了。
已經(jīng)接觸到這些超凡者,就代表著他遲早能夠看到更多的超凡力量,只要他能保持心境,不急不躁,就絕對能夠恢復(fù)自己原有的超凡力量——以這個世界的形式。
只有到了那個地步,他才可以用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來發(fā)揮自己的破壞神力量——這樣就不會被世界意識有所發(fā)現(xiàn)了。
畢竟作為一名天人級別的小脆皮,可沒有資格隨便浪——真正的破壞神,那至少都是真神等級之上的存在,他這只算是提前就職,連破壞神的技能都還未全部到手呢。
沒有資格像真正破壞神那樣干脆利落的做事,那么他就只能像一個乖孫子一樣,先順著世界意識的毛,融入進(jìn)去,才能暗中破壞。
“今天有魚嗎?”
張立準(zhǔn)備燒菜的時候,女孩稍微有些發(fā)甜的嗓音怯怯的響起。
“有魚,胖頭!”張立拎著一個血糊糊的大魚頭給女孩看,看到了對方甜甜的笑容。
女孩很喜歡吃魚,所以張立今天徹底去買了一個大魚頭,準(zhǔn)備放點嫩豆腐和娃娃菜做個火鍋。
這是魚頭火鍋,張立最愛吃的一道菜,似乎即便轉(zhuǎn)世,他也依然將這個習(xí)慣帶來,順利的將自家女兒張瑩瑩也帶成了一個魚頭愛好者。
現(xiàn)在,又一個受害者即將出現(xiàn)。
吃飯的時候,張立看著女孩吃的似乎非常滿意,眼睛都有些享受的瞇起來,這讓他的心情更為舒暢。
對于自己的廚藝更是有些沾沾自喜起來。
畢竟是大師級的廚師,縱使不在游戲系統(tǒng)里,也能發(fā)揮出令人難以想象的魔力。
但即便就是這樣,張立也沒有和女孩說太多的話。
女孩有些內(nèi)向,話很少,很多時候都只是靜靜的在那里發(fā)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張立到現(xiàn)在,連名字都還沒有從她的口中問出來。
這一度讓他感覺自己似乎有些失敗。
但是隨著越發(fā)的接觸,張立卻能夠感覺,對方似乎對自己有著非常嚴(yán)重的依賴性了。
那種依賴,似乎是將他當(dāng)作了唯一依靠的人,仿佛剛出生的小獸在看到第一個人的時候,那種特殊的感情。
從女孩身上新舊不一的傷口來看,張立似乎能夠明白這究竟是為什么。
女孩的自愈力非常的強,那么多的傷口兩天的時間就自愈的差不多,但是卻還是能夠讓張立看到那些鞭痕,說明這些傷口的來歷不簡單,肯定是蘊含了超自然力量,或者是女孩不敢將其消掉,那么代表著是她無法反抗的存在給她的懲戒。
自己救下了她,帶她去療傷,似乎是唯一帶給她溫暖的人,所以在那一刻,她就有了那么一點心里依靠。
張立不知道自己猜測的對不對,但是至少這有了一個可以解釋的理由。
看著逐漸沉睡的女孩,張立嘴角微微撇了撇,他看著女孩露在外面的小手臂,手腕那里有一條鮮紅的手鏈,金屬與不知名生物的骨骼所制作,顯得頗為怪異與獵奇。
在這個女孩的身上,只有這一件物品,讓他有些看不透,這也是唯一一件在他給女孩洗澡的時候,她死活不愿意拿下來的物品。
“這很有可能就是一件超凡物品。”張立看著有著絲絲裂痕的手鏈,心中對此進(jìn)行猜測。
更大的可能,這就是女孩釋放超凡力量的載體,因此從女孩的身上看不到超凡力量的痕跡,是因為一切超凡力量都是由這載體釋放。
只是就算明知道那手鏈有問題,張立也看不出來究竟有什么問題。
他也曾經(jīng)觸摸過那手鏈,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這還真的挺麻煩,沒有超凡力量,就無法解析當(dāng)前的局勢,見寶山也只能空手而歸啊。”張立輕輕嘆息一聲,也不著急,總會有更多的機會的。
夜晚,張立和女孩睡在一張床上,他輕輕摟著女孩,嘴里哼著兒歌,只有這樣,女孩才能睡的安穩(wěn)。
否則一旦他離開,女孩立刻就會陷入到一種莫名恐慌中,瑟瑟發(fā)抖不說,還不斷的做著噩夢。
為此張立已經(jīng)兩天都沒有合過眼,不過以他的身體強度來說,睡覺不睡覺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這也可以證明,這個小丫頭非常的沒有安全感。”張立輕輕嘆息,撫摸著女孩的發(fā)絲,對她的生活境遇感到極為的憐惜。
或許,可以將這個女孩帶回去,也好給瑩瑩當(dāng)個玩伴?
張立正在考慮著,那個小丫頭似乎也陷入了超凡的圈子里,兩個人或許以后才能結(jié)個伴什么的。
正當(dāng)他這樣考慮的時候,遙遠(yuǎn)的地方傳遞來了極為細(xì)微的震動,張立霍然睜開了眼睛,看向了遠(yuǎn)處。
隨后他發(fā)現(xiàn),女孩的眼睛也睜開了,亮閃閃的和他看向了同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