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你發現了嗎?”伯利克打了個響指,幾道黑影從空中落了下來。
“據我所知,他似乎是帝國的通緝犯吧?”幾道黑影中,其中一名身材高壯,身上帶著一些縫合痕跡的男子出現后,瞬間突進到了鄭塵的身后。
“……”伸手向后一抓,抓住了對自己后頸點過來的一根手指,鄭塵毫不留情的用力一掰,本該傳出來的手指骨折聲手指卻如同橡膠一樣,鄭塵這一折并沒有給對方帶來任何損傷。
“沒用的哦,我可是能夠隨意操縱自己的身體。”棘那如同毒蛇一樣陰冷的聲音從鄭塵身后響起,鄭塵抓著的那根手指仿佛蚯蚓一般,蠕動延伸起來……
一層淡淡的寒冰浮現在了對方的手背上,那層寒冰只有指甲蓋大小,出現的時候上面還帶著一個符文,控制手指變形柔化棘稍稍的一愣,下意識就準備抖動手背上的肌肉將這一塊凍在他手背上,毫無意義的寒冰給震掉。
冰凌凝結的聲音響起,將他整根手臂凍結了起來,凍結到他手臂上的冰塊中充斥著一些和剛才那個截然不同的符文……
“是什么?!”棘愣愕到,手臂被凍起來事小,可是冰塊里的那些奇怪的符文讓他感受了很強的危機感,明明是冰,卻給他帶來了一種怪異的熾熱感。
“他是我的人,你有什么想法嗎?”敲碎了棘手臂上的冰塊,艾斯德斯語氣冷冽了說道,心里也有些不愉快,大臣可沒有說羅剎四鬼也會來這里,那個死肥豬把這個宗教看的很重啊!
羅剎四鬼畢竟是大臣的私人處刑人,折在這里也不好說,鄭塵剛才出手的那一下不會要他的命,可冰塊中的那些火焰符文一定會將他的手臂給炸掉,再慘一點的話,他半拉身體都要報廢。
和鄭塵有過深入的戰斗,她很清楚鄭塵使用的那些符文可以發揮出來的強大威力。
現在他有著少許的惡魔之粹的帝具力量,縱然是少許的,卻也讓他多了一個使用符文力量的良好媒介,不用在使用金屬塑型出來,鄭塵制造冰的數量有限,可依舊能夠達到瞬發的程度。
他自己對符文的掌握程度已經極其精通了,冰制造出來的瞬間就能夠刻印上需要的符文……
鄭塵不能像是艾斯德斯那樣瞬間制造大量的冰進行攻擊,可能夠通過符文的力量,用另一種方式來達到她那樣的程度,鄭塵的力量不多,提升的手段卻極多,還能夠相互進行豐富多變的組合。
“沒有。”明顯知道自己弱了一籌的棘干脆的不再多說話,手臂上的凍傷對他的影響不大,不過當時那塊冰沒有被艾斯德斯弄碎的話,自己可能就要倒大霉了,“能被你看上的人,因為他的能力嗎?”
沒有看錯的話,鄭塵剛剛展露出來的的確是一種冰系的力量,他身上并沒有帶多余的東西,不是帝具的力量,他也沒聽說過還有什么控冰的帝具。
“你問的太多了。”
“……別忘了,當初他的通緝令還是你下的。”鄭塵的事情大臣已經知道了,并且還給他們了一個秘密的指令,可以的話,直接干掉這個家伙,他可是和那幾個干掉自己兒子的女人有很深的聯系。
艾斯德斯也看上了一個不該看上的人。
“我撤銷了。”
“呼呼,嚇死老子了……”等到棘離開之后,威爾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棘的襲擊來的很快,當時他就沒有反應過來。
蘭在一邊稍稍的搖了搖頭,他注意到一點,鄭塵剛才發揮用出的冰力量和以前的方式不同,不是用金屬那些媒介釋放出來的,和艾斯德斯用冰的方式類似。
很奇怪的一點。
“他們是誰?”
鄭塵瞥了一眼站在伯利克兩旁的那兩男兩女,他們的裝束款式屬于一種。
“羅剎四鬼,不用在意他們。”艾斯德斯端著兩杯紅酒相當隨意的說道。
“我不會喝酒。”
“……”艾斯德斯用一種你在逗我的表情看著鄭塵,不會喝酒?不會喝當初還差點把她拼倒,“或者你該問下伯利克這里又沒有飲料?男人怎么能不會喝酒。”
鄭塵眉頭稍稍跳動著看著手中的就被,體質的緣故吧,酒這種東西,哪怕酒精度很低的就,他喝了之后也會起反應,幾次的醉酒他已經知道了一些。
自己醉酒的精神難以集中,卻是在保持著另外一種類似無意識反應的狀態,不容易集中精神,卻對身邊發生的事情有著更高精準度的把握。
仿佛集中力都集中在了另外一點上面,當初他能夠在近乎無意識中安穩的回到駐地也是這個原因,只是酒這種東西,無論喝多少,事后他總是會頭疼很久。
那感覺并不好,可以忍受,但平白無故為什么要遭這種罪?體驗痛苦?戰斗中體驗就足夠了,沒有需要體驗的時候,就是找虐。
“那就水吧。”
“沒有。”艾斯德斯搖了搖手中的酒杯,“或者說我們用一種更特別的方式來喝?唔,在這里試試還是回去試試?”
說罷,她將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鄭塵看的出來,她并沒有把喝到嘴里的紅酒給咽下去。
鄭塵眼角稍稍的一動,撇到了一道人影后,干脆的拿過了她手里的酒杯。
“切……”
細微的低語鄭塵聽到了。
“這就是隊長說的……很能喝?”和蘭站在一起的威爾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鄭塵現在的狀態,又看了看自己端著的高腳酒杯,這是紅酒沒錯啊,不是什么高烈度的白酒,怎么他一杯喝下去,就醉了?
隊長曾經說什么來著,鄭塵很能喝對吧,差點把她給喝倒下沒錯吧!
那現在究竟是什么情況,鄭塵被掉包了嗎?
表情變化精彩的威爾注意到鄭塵在微微醉酒的狀態下,不經意的瞥了他一眼,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想法已經被鄭塵看穿了,真是邪門了!
“應該吧。”站在一旁的蘭也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艾斯德斯顯然不會說那樣的謊言去在現在打自己的臉,她對鄭塵現在的狀態也沒有露出任何的詫異,隊長應該清楚鄭塵這樣,“有可能是,他的確是醉了,但卻能夠不醉倒。”
醉酒和醉倒就是兩個概念。
“棘,他喝醉了。”羅剎四鬼中,叫做馬頭的女人對棘說道,人在醉酒的時候,警惕性和注意力集中程度都會降低,大臣的命令他們都知道的。
“原來是連酒都不會喝的家伙,算了,我們之后再找機會吧。”棘搖了搖頭,看起來趁著鄭塵醉酒的時候下手是最容易得手的時刻,但是剛才的試探已經證明了艾斯德斯對他的注重程度,“現在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下手失敗最多會受一點皮肉之苦,成功的話……指不定那個瘋女人會干點什么事,他們最有可能的就是要被當做一次性消耗品給用了。
似乎就是艾斯德斯對他的這份注重,才讓大臣給他們下了這個命令吧。
“唔……可惡,那家伙下手太狠了吧。”從宴會的會場離開,卸掉了自己身上的偽裝后,切爾茜看著手里的紙條,一臉憤恨的揉著自己的腰部,她都不知道鄭塵是什么時候摸到了自己的身邊,看出來了自己的偽裝,甚至悄然無息的點了一下自己的腰眼。
最初被點了一下后,她不覺得有什么,可是才過了一會,疼痛感就無法抑制的涌現了出來,還是越變越強的那種,那樣的狀態下,繼續強撐著無疑是要露出什么破綻。
所以她只能被迫中斷了這次的偵查,這張紙條也是在手上的地方發現的,真不知道鄭塵是怎么瞞過她做好這一切。
看著這張紙條上的內容,她額頭上都冒出來了一片細密的冷汗,實在是太驚險了,幸虧當時鄭塵的小動作艾斯德斯沒有發現,她若看出來了什么不對,自己就要搭在那里了。
想想鄭塵當時醉酒的狀態,真心感覺各種不靠譜,大男人的居然會因為區區兩杯紅酒醉起來?連她都不如……不,整個夜襲里的所有成員都不如,至少她們喝個幾杯是沒問題的。
紙條上的字不是用筆寫下了的,所有顯得十分潦草,內容也不多,主要的是讓她別沒事作死,趕緊的離開這里,什么叫沒事別作死!
切爾茜撇了撇嘴,她對自己的偽裝還是很有自信的,用帝具變身帶來的偽裝,基本上是屬于本質的變化,比如變成一只貓的話,她在持續的時間內就和真正的貓差不多,重量也是如此。
變成鳥類或者鳥類危險種就能飛起來,只是這種形體上的大改變會加劇她的消耗,并不能堅持很久,只是變化一下外貌和體型是能夠支撐很久的。
當然,變身也只是一種偽裝而已,本質上變化了,卻無法給她帶來實質上的提升,哪怕她變成了一個比布蘭德還要壯實的肌肉男,能發揮出來的力量和原本的自己依舊沒區別,肉搏該被人虐還要被人虐。
沒商量的,現在腰部的疼痛已經讓徹底斷掉了她繼續偵查行動的可能了,先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