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可看的？老賊絕對不會讓人失望就是了。”寅子擺了擺手。
他拿著手機看著彈幕，看著彈幕裡粉絲的回饋，嘴角不自覺勾起來，他眼底的笑意從來都沒有消散過。
粉了老賊這麼久，他還能不知道老賊是什麼樣子的人嗎？
有人說，英雄聯盟的製作是老賊對藤封的報復，報復曾經他害的自己差點沒有爬起來。
但寅子卻覺得不是，老賊雖然平時在遊戲裡，一分一釐都給玩家算的精準，但寅子卻覺得他卻從來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裡過。
好像從一開始，葉楓的眼裡就只有星辰大海。
遊戲展已經臨近末尾，萌芽的遊戲熱度高居不散，英雄聯盟熱度還未降下，怪物獵人也已經開始了最後發售倒計時。
1:59:21
離正式發售還有兩個小時，離遊戲展結束也還有兩個小時。
該玩的遊戲，寅子都玩了，想體驗的東西，他也全都體驗了。
這一次是他玩的最開心的一次遊戲展，因爲以前的遊戲展，他覺得只需要看直播看視頻就好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覺得真實參與到裡面，通過各個遊戲，獲得各種獎勵。
大部分人在遊戲展上，都獲得了很多皮膚飾品卡片。
‘這一次線上線下的玩家都獲得了好多皮膚飾品獎勵，我真的好羨慕啊！！’
‘我線上的，哈哈哈，我拿到了怪物獵人遊戲卡，之後都不用買了。’
‘我既沒有參加線上，也沒有參加線下，這些好東西都與我無瓜。’
‘下一次遊戲展還能有這麼大的福利活動嗎？到時候我百分百積極參與！’
……
只能呆在家裡看直播的玩家十分難受，他們看見老賊遊戲展獲得了巨大成功，從此奠定了行業龍頭的地位。
他們在爲老賊高興的同時，心裡也很落寞。
因爲他們除了跟著慶祝之外，也只能看著了。
玩家們在遊戲展上獲得的獎勵卡片在該玩家獲得的時候，便綁定了身份賬號，不能用來交易和贈送。
即便是知道了這個卡片兌換碼也沒有一點用處。
看見直播間裡粉絲說的話，寅子疑惑開口，“我記得老賊之前說一般玩家也會有活動福利的啊？”
他記得老賊說過，會給每一個遊戲玩家，都送上一份禮物，遊戲展會讓大家一起感受快樂。
“大家要不，再等等？”寅子安撫了一下躁動的玩家。
現在看見衆人紛紛兌換了禮物，普通玩家也開始按捺不住。
“還有兩小時呢，老賊不會虧待大家的。”
展館內，一部分玩家已經離開，並沒有在這裡逛到最後，他們要回家，第一時間進入新遊戲。
但是一部分人，還留在遊戲展現場，因爲在遊戲展最後，各大遊戲廠家製作人會現身在自己的展臺上，回答自己遊戲粉絲的一些問題，方便大家更好的瞭解遊戲。
“我不去，我就遠遠看著就好了，我沒有什麼可問的。”寅子搖了搖頭。
萌芽遊戲展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大家正在等待最後時刻降臨。
最後一小時，葉楓已經站在了臺上，他笑著看著下邊的玩家。“十分感謝大家這三年的支持。”
“我知道大家有很多疑問，今天就一個小時，不一定能每個人都答上來，所以我們只能隨機抽取一些玩家來回答問題。”
他身後的大屏幕上出現了下邊攢動的人頭，鏡頭飄忽不定，攝影師正在隨意晃動選取目標。
“等會鏡頭隨機鎖定，每個被鎖定的玩家可以詢問一個問題，希望能解答大家對遊戲的疑惑，我們的遊戲展也迎來一個完美收場。”
聽了葉楓的話之後，臺下躁動的玩家變得平靜了下來。
“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咯？”
鏡頭開始跟著晃動，速度快的看不清人臉，大屏幕上只能看見模糊的面孔還有各個殘影。
“停！”葉楓舉了舉自己的手，鏡頭固定在羣人後面，出現在鏡頭裡邊的是一個有些乾瘦的小夥兒。
那小子看見自己出現在鏡頭裡之後，驚喜的指著自己鼻子，“是我嗎是我嗎是我嗎？”
工作人員遞過去一個話筒，玩家們自主開始傳遞，眼裡流露出羨慕的光芒。
“咳咳，很高興能夠得到這個機會，首先我要感謝老賊，感謝各位，感謝爸爸媽媽……”他激動的舉著話筒，現場忍不住傳出玩家的唏噓聲。
“哈哈哈哈，這小子！”寅子差點被自己口水嗆住。
“我這一次要問的問題是……”他還沒有說完，尷尬的撓了撓自己腦袋，連忙摸出自己手機，“不好意思，我看看大家有什麼問題想問。”
每個人有一個問問題的機會，他自己倒沒有想了解的東西。
“我幫大家問一個大家最關心的問題。”他說著看向葉楓，“新入坑的一些玩家想要知道，爲什麼英雄聯盟願意給玩家退錢？”
兩年之後的消費不能退這個大家能理解，服務器的運營維護，公司的運營都需要資金，大家本以爲萌芽最多設置一年。
但是他卻設置兩年。
“這個問題啊……”葉楓疑惑的看向提問的玩家，能來參加遊戲展的差不多都是老粉絲了。
“我幫大家問的，我自己沒有啥問的！”該粉絲看見葉楓向自己投來目光，“我永遠相信萌芽！”
聽了他的話，臺下衆人莞爾一笑，誰又不是呢！
但他也說了，他是替新入坑的玩家問的，大家被坑多了，也被坑怕了。
“萌芽歡迎更多的新玩家和大家一起玩遊戲，至於這個問題，大家不需要太過擔心。”
“如果不是服務器需要運營，我希望將這個期限拉的更長一點。”葉楓認真說道。
“我在這裡跟大家定下一場十年之約，萌芽會十年如一日的對待我們的玩家，如果我們做不到的話，十年後，大家可以拿著我今日的承諾，申請退款。”
此言一出，臺下譁然！現在已經是一兩年退款，延長到三四年，大家都覺得老賊很牛逼了！
“老賊瘋了吧？”寅子這一刻也有點動容。
彈幕更是傻眼，‘那不是直接白嫖，現在讓萌芽爲我們存錢，以後直接退回來。’
‘老賊糊塗啊，不該許下這樣的承諾。’
‘我是想要薅羊毛，但是這樣貌好像有點恐怖了。’
‘其實應該是不會虧錢的，老賊賺了錢只會錢生錢，反正如果是我，我是不會退的，我良心過意不去。’
……
“可是，這樣不就可以白嫖了？萬一十年後，大家對遊戲的熱情消散，想要追回自己曾經衝過的錢，那怎麼辦？”提問的人已經懵了，他有點後悔問出這個問題了。
“如果我們十年如一日，那我們希望這份陪伴了十年的快樂能夠打動大家。”葉楓認真看著衆人。
“如果十年後有人堅持要離開，也想要退回自己曾經在遊戲中的消費，如果不是我們的過錯，那麼我們會認爲一定是什麼難言之隱讓你寧願丟失這份曾經的快樂也要去拿回這份錢。”
“萌芽會將這份錢退給你，然後封禁你的遊戲賬號，希望這份錢會對你有所幫助。”
“如果生活有難，那這份隱藏的資產我們也希望大家永遠不會用上。”葉楓認真開口，倒不是他要去當聖人，是他不缺這份錢了，十年時間，足夠他做很多遊戲，足夠他錢生錢，足夠他做更多想要做的事情。
“那……如果有人惡意退款呢？”提問的人結結巴巴，說好的每人一個問題，現在卻沒有人攔住他不讓他提問，工作人員也沒有收回他的話筒。
“所以萌芽不會支持任何賬號買賣交易，一人一號。”
“惡意退款……”葉楓想到這裡，他苦笑搖了搖頭，“我相信我們的玩家，就像大家相信萌芽一樣。”
“如果真有這麼一天，萌芽更相信他們是有難言之隱。”
“萌芽不支持賬號買賣，真到了大家會將賬號出售換取金錢的那一天，那麼可以將賬號交給我們永久封存。”
“生活會將人打磨的失去棱角或者改變人生的初心，但是萌芽希望遊戲帶給大家的快樂，能夠純粹一點。”
“我們不是壞人，我相信你也不是。”
寅子擦了一把眼角的淚水，“老賊真的，我就在這放出話了，如果以後有人惡意退款被我抓到了，線下怎麼都得抓到他，讓他知道社會的毒打。
直播間的玩家也很沉默，世界上有壞人嗎？
肯定是有的，他們也設想了自己未來真的會走到這一步嗎？
有可能吧，生活所迫，上天無路下地無門，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可能真的會。
把賬號‘賣’給萌芽換取一份收入，似乎也是一個選擇之一。
就像葉楓嘴裡說的一樣，希望這份錢能夠對玩家的生活有所幫助，而這份幫助，是用自己十多年的快樂去換取的。
如果真的做了這個事情，那真的是一個揹負滿身生活壓力的大人了。
將心底最後一塊淨土都丟失的大人。
直播間有人開始笑言，
‘如果未來那樣的話，那我未來也混的太差勁了吧。’
‘如果我未來真的混到了這一步，對我來說，我會永遠記得老賊最後借給我的這筆錢，然後翻身了再還上。’
‘所以他現在成爲行業龍頭了啊！藤封看見了嗎？’
‘之前我還看見一個說老賊針對藤封的留言，我現在只想說，針對？真不夠看！’
‘我爲什麼才入坑？我要去把他以前的遊戲都玩一遍！’
……
“大家還有其他問題嗎？”葉楓看著衆人，只是退款的那一點錢，窮不了自己，也富不了玩家，因爲那只是他曾經的花費而已。
他看向攝影師，鏡頭又開始晃動。
這一次出現在鏡頭裡邊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姑娘，她見自己出現在鏡頭上面，高興的對著大家打了個招呼。
人羣擁擠，工作人員沒有辦法過去，周圍的人快速爲她傳遞著話筒，將話筒遞到她手裡。
“我啊，我就只想祝老賊未來越來越好！做更多更好的遊戲，我會永遠支持你的！”她舉著話題，高聲尖叫。
她沒有問題，周圍的玩家哈哈大笑，本來之前他們也有一些想問的，想跟第一個人一樣，趁著上電視的機會，爲全網的玩家詢問一些他們想要知道的東西。
但現在他們覺得，沒必要。
時間會給所有人答案。
就像他們認識了老賊三年，現在就願意買門票出現在這裡參與這場遊戲盛宴一樣。
“對！我們也沒有問題！”臺下衆人齊心鬨笑，下邊笑聲晏晏。
其餘的遊戲廠家只是看了一眼萌芽展臺的方向，衆人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所以，這纔是世界第一吧。
這就是世界第一吧？
“哈哈哈，真沒問題嗎？我猜，大家肯定還有一個問題吧？”葉楓拿著麥克風，“我可是看見留言了，大家想知道萌芽沒有來參與遊戲展的粉絲，也會有禮物嗎？”
“所有註冊了萌芽遊戲賬號的玩家，今天遊戲展結束後，在24小時內，可以在萌芽官網開一次免費盲盒。”
“盲盒裡什麼都有，概率也是平等的，這一次，就看大家運氣啦！”葉楓笑著看向鏡頭。
看直播的所有玩家瞬間沸騰，
‘我就知道，老賊沒有忘記我們！！！’
‘瞬間又活過來了。’
‘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好吧？’
‘我們這些新入坑的玩家，也有嗎？’
……
包軒此時正在公司廁所裡，偷偷看直播。
他就是那個白嫖肝帝，昨晚也是第一次在遊戲裡花錢。
聽很多萌芽粉絲說，今天下午是遊戲展的最後階段了，這也是他第一次看見這個被遊戲圈稱之爲神的男人。
“看了吧？看了吧？老賊真的太屌了，老賊火都是應該的！”昨晚他新認識的遊戲好友正在瘋狂給他發來消息。“等遊戲展結束，咱們一起開盲盒啊，我有預感，我可以開到一個十分牛逼的東西。”
包軒打開網頁，登錄了萌芽官網。
自己也會有禮物嗎？
自己昨天才註冊賬號。
官網頁面上，一個巨大的盲盒出現在首頁。
【尊敬的[包包小軒]，你的禮物正在籌備中，倒計時4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