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妻之恨?
黑亦辰內(nèi)心略有疑惑,不過,這不影響他露出對谷歐的憐憫之色,“谷歐,有本事就留下來決一生死,做縮頭烏龜算什么本事?沒膽鼠類,別讓小爺我看不起你!”
谷歐面無表情地死死盯著黑亦辰,好像讓自己記住此人,許久,才說道:“黑亦辰,玩那么幼稚的激將法有意思嗎?老子就是不奉陪,你奈我何啊?!哈哈哈!黑亦辰,傳說你聰明睿達(dá),今日得見卻是愚鈍不靈,你就這點(diǎn)本事了?無計(jì)可施了?”
黑亦辰蔑視地說道:“底牌出得太快,死得也快!谷歐,看看這是誰?”
谷歐和李挑戰(zhàn)不經(jīng)意的望去,頓時(shí)吃了一驚。
對面,蘇藤正押著秦淑瑤慢慢走了出來。秦淑瑤的眼眸正熱切地搜尋著那魂?duì)繅衾@的身影,可是,對面卻只有谷歐和李挑戰(zhàn)。她的眼眸不免露出深深的失望。
李挑戰(zhàn)自從秦淑瑤被捕后,他才從谷歐嘴里知道原來秦淑瑤是己方的臥底,是李翔的情婦,而他自己卻成了谷歐對付秦淑瑤的劊子手。
“秦淑瑤?”
一直鎮(zhèn)定自如的谷歐不免大吃一驚。他雖然考慮到了對方手里還有這一張牌,但他沒想到黑亦辰還真做出來了。因?yàn)殡p方都知道,秦淑瑤其實(shí)就是一枚棄子。
不過,秦淑瑤一出現(xiàn),谷歐立即知道黑亦辰并非只為了換人質(zhì),而是針對李翔而來的。
黑亦辰淡淡說道:“谷歐,左丞相大人身體不好,你拿丞相大人來換秦淑瑤,如何?也免得你多遭虐!”
谷歐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只有李本楚才有真正的價(jià)值,至于那個(gè)王大春,是任何一方都可以隨便放棄的小人物。
可是,關(guān)系到李翔的女人,谷歐可不敢擅作主張。
“黑亦辰,你打錯(cuò)牌了,難怪會輸?shù)靡凰俊!币粋€(gè)聲音異常鎮(zhèn)定,有種穩(wěn)如泰山的實(shí)在感。
此人正是躲在里面不露面的李翔。此時(shí),他正慢慢地從幕后走到臺前,被手下眾星拱月一般圍涌在中央。
“你這畜生,你還有臉來見老夫!”李本楚一見李翔,立即破口大罵,繼而又突然醒悟,趕緊軟言苦口婆心地勸
道:“李翔,你知道你此舉的后果嗎?快點(diǎn)收手,跟老夫回去請罪,我會拼了這張老臉,也要保你不死。”
李翔靜靜地與李本楚對視了幾息,心中無比酸楚。這位疼愛自己的祖父,幾天時(shí)間發(fā)白如雪,形容憔悴,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將帥風(fēng)姿。
李翔搖搖頭,“祖父,孫兒回不去了……”
李本楚趁熱打鐵,勸道:“能的,你能回頭!金珠公主沒出事,女皇一定會網(wǎng)開一面的。翔兒,你考慮過李家沒有?如果你不回頭,我們李家的下場,你想過沒有?老夫拼了一身官服不要,也難保李家周全啊!”
說到傷心處,李本楚老淚縱橫。蒼天啊,老夫是不是殺人太多了,如今遭此報(bào)應(yīng)了?!
李翔鼻頭一酸,眼眶紅了。他忍了再忍,猙獰得幾乎青筋暴露,直到臉上變得面無表情。
“祖父,請?jiān)弻O兒的不孝!”
李翔說完,跪了下去,給老人連磕三個(gè)響頭,才一臉堅(jiān)毅地站了起來,再也不看李本楚。
“翔兒,你……”李本楚已知再也無法挽回李翔的心,心頭大慟,哇地一口鮮血噴射而出,眼睛一翻,一口氣背了過去。
“祖父……”
金嬈之心如刀割,與眾人一起,眼睜睜看著昏迷的李本楚,和一直在掙扎的王大春被“請”了下去。
黑亦辰閉上眼睛,他最不想見到的這一幕,還是發(fā)生了。他本想給李翔一個(gè)機(jī)會,結(jié)果,卻沒想到李翔早已鐵了心一路走黑,不肯再回頭了。
李翔看都不看癡癡深情望著他的秦淑瑤,胸有成竹地說道:“黑亦辰,你說的沒錯(cuò),要想贏,必須底牌頻出。可惜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拿了一張廢牌就想和老子談判?秦淑瑤?她有資格嗎?她只不過是老子睡過的其中一個(gè)女人而已,一雙破鞋……”
秦淑瑤猝不及防,張大嘴巴盯著李翔,生怕自己聽錯(cuò)了,可是,看著李翔那薄薄的嘴唇在不停地翕動,每一句話,每一個(gè)字,都像刀一般刺進(jìn)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里。
“李翔!”秦淑瑤尖叫一聲,萬念俱灰,活生生被李翔的話氣得昏死過去。
蘇藤
把秦淑瑤丟給親信,罵道:“蠢女人!”
李翔絲毫不為所動,繼續(xù)說道:“黑亦辰,你的第二張底牌呢?沒有了吧?那么,看老子亮出第二張底牌吧。”
李翔手一揮,他的身后,幾個(gè)士兵正抬著一口巨大的棺材走了出來。
“那是……”
黑亦辰一時(shí)間無法判斷李翔葫蘆里到底是賣什么藥,只能靜靜地看著,無言以對。
李翔從李挑戰(zhàn)手里接過什么,沖著對面揚(yáng)了揚(yáng),還沒有說話,金嬈之頓時(shí)悲從心起,“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渾身顫栗。
李利連忙扶住搖搖欲墜的金嬈之,憤怒地盯著李翔手中的一塊靈位牌。
沒錯(cuò),李翔手中拿的,正是一塊靈位牌,是金嬈之母親的靈位牌。
金嬈之的母親生前婼羯帝國皇室的一位長公主,與女皇金靈若是親姐妹。金靈若登基之后,金嬈之的母親帶著夫婿到了嬈王封地居住,直到其有一天突然離世。
金嬈之的名字,也因?yàn)椤皨仆醴獾亍保善淠赣H取名為“嬈”。
金嬈之的母親去世后,按照她的遺言,就把她安葬在嬈王封地里的王陵內(nèi)。金嬈之每年都會去拜祭母親。
那么,不用猜測,誰都容易聯(lián)想到,后面那豪華巨大的棺材,一定是金嬈之的母親安睡的地方。
黑亦辰氣憤難當(dāng),大聲責(zé)問道:“李翔,你是否可以再下作一點(diǎn)?此等喪盡天良的事你也做得出來,你就不怕上天報(bào)應(yīng)嗎?!”
李翔看見哭倒在李利懷里的金嬈之更是不爽。雖然他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可自己的妻子在別人懷里,他還是很介意,甚至內(nèi)心泛起一陣濃濃的醋意。
他平靜地看著黑亦辰,道:“報(bào)應(yīng)?有嗎?如果有,你后面那對奸夫淫婦,偷情幾載,愧對夫君,又何曾有過報(bào)應(yīng)?婚前與人調(diào)情,婚后勾搭情夫,這等女人,怎么不遭天譴?”
李翔這話非常惡毒,無非是說金嬈之婚前與黑亦辰纏綿,婚后有糾纏上了李利。不但詆毀金嬈之推脫自己的罪孽,更是挑撥黑亦辰與李利之間的關(guān)系。
這陰謀玩得,簡直是出神入化了,隨口就能一箭雙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