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朕任命廉希憲愛卿為京兆等路宣撫使,與商挺同往,帶一路人馬駐守六盤山地區,以防阿里不哥從那里犯境,攻擊我們。
廉希憲、商挺:廉希憲、商挺遵命,保證完成任務。
忽必烈:朕命令八春為陜西四川宣撫使,節制諸軍。
八春:八春得令!
忽必烈:命汪良臣統帥陜西漢軍,監視六盤山部隊。
汪良臣:得令!
忽必烈:命令合必赤、合丹兩位宗王帶領蒙古騎兵駐扎在六盤山一帶,隨時聽從廉希憲宣撫使的調遣。
合必赤、合丹:合必赤、合丹得令!
忽必烈:大家聽明白了嗎?
眾人:聽明白了!
忽必烈:那么請大家即日行動,謹遵朕的命令,不要辜負朕對大家的期望,散會。
17
內景,上都開平,忽必烈官邸,忽必烈、郝經、姚樞、許衡、安童。
忽必烈在自己的官邸里置辦了一桌豐盛的宴席。
忽必烈:安童!
十三歲的安童稚氣未脫,從外室走了進來。
安童:大汗有何吩咐?
忽必烈:郝經先生明天就要去南宋去議和去了,朕要宴請他,你去把郝先生還有你的老師許衡先生、姚樞先生和子聰書記一塊請來。
安童:是。
安童走出去,忽必烈又拿起一本繩訂本的《論語》認真看了起來。
不一會兒,劉秉忠、姚樞、許衡、郝經等人陸續走進了忽必烈的宴客廳。忽必烈放下書本,熱情招呼大家入座,然后站立起來講話。
忽必烈:明天伯常先生就要到南宋去代表朕談判議和了,今天朕專門設宴為伯常踐行,讓大家來作陪。請大家與我共同舉杯,預祝伯常此行一路風順,大功告成!
眾人舉杯一飲而盡:祝伯常一路風順、大功告成。
忽必烈:伯常先生,朕常記得朕在作藩王時你對朕說過的話:以國朝之成法,援唐宋之故典,參遼金之遺制”,“正紀綱,立法度”,“藻飾王化”,“文致太平”,創“萬世規模”,你還說,朕皆以為然。但只因朕當時尚未掌握國柄,且礙于大汗蒙哥對漢法不以為然,故而未能即行采納先生的建策。伯常先生,你還記得朕當時朕是怎么回答你的嗎?
郝經:當然記得。你當時對臣說,”“可行之時,爾自知之”
忽必烈:(大笑)不錯,正是這樣。伯常先生,記得朕剛被我的汗兄重新任命為漠南總督并且并朕立即率兵南下伐宋時朕對你說過的話嗎?
郝經:臣記得很真切,那一次臣隨陛下南下,在真定,臣對討伐當時的大漢蒙哥下令空全國之兵力討伐南宋一策十分不以為然,便對陛下直言道:““古之一天下者,以德不以力。彼今未有敗亡之畔,我乃空國而出,諸侯窺伺于內,小民凋弊于外,經見其危,未見其利也。”臣勸陛下“結盟飭備,以待西師”,“修德簡賢,待時而動”。當時陛下說,“令師之出,皇帝所命也,一旦事定,汝為吾使宋講和通好,以安百姓。
忽必烈:(大笑)伯常好記性。朕今天派你出使南宋就是為了兌現當初的承諾,各位愛卿,朕這個大汗說話還是算數的,沒有辜負諸位老師的期望吧?
眾人:(齊聲)陛下言而有信,臣等追隨陛下三生有幸。
忽必烈:為朕的言而有信干一杯!(大笑)
眾人舉杯一飲而盡。
忽必烈:朕今天總算可以自由自在地笑一笑了,當初朕作藩王的時候,因為汗兄任命了我做了漠南總督而大宴賓客,喜形于色,為此還受到了姚夫子的職責。
姚樞:陛下不會有責怪臣的意思吧?
忽必烈:哪里的話,朕對姚先生感激不盡,是姚先生教誨朕夾著尾巴做人,也是姚先生的韜光養晦之際讓朕躲過了鉤考之難。朕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這也許就是我們蒙古人的性格吧。但是我和你們這些漢人儒生老師們學會了許多我們蒙古人不具備的智慧,比如不漏聲色、口是心非、忍耐、退讓。韜光養晦等等,在這方面,子聰書記和姚先生是我最好的老師。我敬二位老師一杯酒。
劉秉忠和姚樞一起站了起來:陛下,敬酒不敢當,臣等只是在盡自己的職責,我們共飲吧。
忽必烈:好,大家共飲!(舉杯飲盡又轉向許衡)許夫子,朕在敬你一杯,希望你能好好教一下安童這個孩子,這將來絕對是個將相之才,前途不可估量。
許衡:(站立起來)安童天性聰穎,虛心好學,臣雖然才疏學淺,但一定竭盡自己所學培育安童。陛下,我們共飲吧。
忽必烈與許衡碰杯后共飲。
忽必烈:(把頭轉向郝經)伯常,這許多年來,你常伴隨朕左右,提醒朕的疏漏,朕和你以及在座桌位在一起,受益匪淺,可以說是你們這些漢人儒學者造就了一個血管里流淌著蒙古人的血,頭腦里卻裝滿了儒學思想和漢家文化的忽必烈。今天你要去南宋出使,朕非常舍不得離開你,你還有什么軍國大事主張要提醒朕的嗎?
郝經:(從袖袍里取出一疊紙來叫給忽必烈)陛下,這是臣昨天連夜趕寫出來的,是應行急務草成《便宜新政》十六事條奏上聞。這些條款主要有置省部、建監司、行寬政、明賞罰、罷冗官、總錢谷等項內容,其中以定都邑和建儲貳兩條最為重要。臣建議將政治中心從這開平府南遷至形勝之地的燕京,以控制全國的局勢;另外臣建議仿照漢制預立儲君,以杜絕蒙古舊制在確立皇位繼承人問題上一再發生的危機的弊病。
劉秉忠:伯常的建議極是,與秉忠不謀而合,臣也正想上書勸陛下遷都燕京呢。臣的建議還有兩條當務之急的大事,正準備在今天向陛下上奏。
忽必烈:什么建議,說來聽聽。
劉秉忠:第一,向漠南各路宣撫使發出號令,征集糧草、衣服、馬匹,這些事與阿里不哥交戰的戰備物質,必須盡快送到開平來。其二,切斷漠北與漠南的一切交通,禁止漠南的商人把糧草、布匹、馬匹、鹽巴、鐵器這類東西賣給漠北,一旦發現商人此類物質運往漠南,一律沒收,并以通匪罪將運輸此類物質的人逮捕審訊。
姚樞:好一個與世無爭的和尚,此策一但推行,阿里不哥不出半年一準束手就擒。
許衡:是啊,子聰的計策真是妙計,當務之急。
忽必烈:(拍掌大笑)好一個子聰,我的好弟弟阿里不哥聽了你的這一策,當場就得昏過去,對,馬上執行,等各路戰備物質陸續運到開平,朕就親自教訓我的好弟弟,讓他不要胡鬧。來大家喝酒!
18
內景,上都開平,忽必烈府邸,春,日,忽必烈、耶律鑄、安童。
忽必烈正在自己的書房看書,安童走了進來。
安童:陛下,外面有一位耶律鑄先生求見,他說他是從漠北來的。
忽必烈:哎呀,快讓他進來。(說完跟在安童后面迎出外門,見到了衣衫不整滿面憔悴的耶律鑄)成仲,你什么時候到開平的?
耶律鑄:(一臉凄惻神色)陛下,我是逃出和林城來投奔您的,我的妻子兒女一家老小都被阿里不哥給扣下了,我估計現在他們已經被阿里不哥殺害了。
忽必烈:這----成仲,你在這種時候拋家舍業不顧妻兒老小的安慰,毅然然拋棄阿里不哥,來投奔朕,朕真是感動得不知說什么才好---(擁抱耶律鑄流著眼淚)
耶律鑄:別說了,士為知己者死,臣這條命都是你給的。
鏡頭切換入現代,報告團講臺。
主講人:元世祖忽必烈第一集結束,請看第二集。